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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笑---且问情深几许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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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打马疾驰,奔了四五里地来到一个岔路口,渺然僧“驭~”了一声勒住马缰,清澜喘着粗气问道:“大师,为何不走了?”渺然笑道:“一边往西一边向北,你说咱们朝哪走?”独孤清澜绝顶聪明,一拍大腿叫道:“自然是向北走!”玉薇小脸通红,诧异道:“往西是天阙方向,咱们为什么要向北走啊?”渺然笑而不语,清澜解释道:“你想想啊,这是那马牧监的势力范围,他今天栽了跟头,必会派出大队人马搜捕咱们,一路向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必定被他拿住。往北不远就是大荔县城,繁华城邑又有官衙,不怕他敢乱来。”渺然禅师微笑点头,眼露嘉许之色。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大荔县城,但见市井繁华街巷纵横,街边商铺林立行人如织,端的是黄河岸边一座千年古城。玉薇东瞅西瞧,只觉得民风淳朴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突然“咕咕”两声传来,她大叫一声:“肚子好饿,我要吃东西!”清澜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怼她道:“就知道发号施令!我们二人身无分文,吃什么饭啊!”渺然笑道:“这个无妨,我有银钱。”玉薇气鼓鼓地瞪了清澜一眼道:“你真是个猪头跟班,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是禅师好!”清澜与渺然相顾苦笑。

三人来到城中心一间大酒楼面前,只见雕梁画栋酒旗高悬,人进人出喧嚣热闹,门上悬匾“三香楼”,左右两边黑漆金字“三府通衢繁华地,三河交汇飘香处”。三人同时喝一声彩,下马上楼,门口伙计牵马至后院喂食草料。伙计引入二楼一个雅间坐下,满面堆笑道:“两位客官、长老,请问吃些什么东西?”玉薇杏眼一瞪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酒楼有什么饭食,只管将招牌菜肴速速呈上!”伙计高唱一声“喏!”转身出门备菜。

渺然喝口煎汤目视两人道:“阿弥陀佛!两位小友,我看你们非主非仆非官非商非夫非妻,却结伴而行,贫僧斗胆问一句,你们究竟是何身份?”玉薇没好气的嘟嘴道:“老和尚,看在救了我们的份上,不与你言语计较,怎么能把我和他比做夫妻?”话虽冰冷,脸上却飞起一抹嫣红。清澜双手合十拜谢道:“感谢禅师危急时刻挺身相救,我叫古清澜,她叫李玉薇,我们是姑表兄妹,前日相伴从天阙至洛阳访亲,谁料在渭水上遇到了盗匪,抢了财物将我们扔在河边滩头,我们无计可施落荒而逃,日间走到八角亭有幸遇到大师。”渺然合十微笑道:“南无阿弥陀佛,幸会幸会!”

不一会儿,堂倌用木盘端上菜来,高声报唱道:“三位贵客,三香楼镇店之宝九品十三花上菜喽~”只见陆续端上九盘茶点、四盘干果、四盘水果、中间一盘甜点。三人边吃边聊,但觉鲜香味美别有风味,清澜问那堂倌,“你这甜品为何要点上红点?”跑堂的笑道:“咱同州府的甜品点上红点,寓意喜庆高官的意思。”随即又端上十三个凉菜、四个荤菜、四个海菜、四个素菜,中间一个正菜。十三道凉菜与之前的九盘茶点拼成的图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四方形,琳琅满目色彩斑斓。清澜吃的口滑,大呼“酒来!酒来!”堂倌捧上一壶烫热的佳酿,分别给三人斟满,举杯相碰仰脖喝干,但觉唇齿留香肺腑舒畅。清澜好酒,喜不胜收,忙不迭问是何名酒,堂倌笑答“三河酿”。撤下这一桌,再上九个热菜:洪福齐天、柜中缘、烩金门、升官图、酸汤小酥肉、银耳粥、生氽肉丸、酸辣肚丝、蜜汁轱辘。

渺然禅师出家之人,捡素菜吃了几口,三河酿品了数杯。清澜、玉薇却是箸如雨下,吃了个肚胀腰圆,待到主菜“带骨猪肘”呈上,已是大眼瞪小眼再也吃不下去。玉薇小脸绯红,喝口银耳汤道:“真没想到,这东府小城居然有如许美味,比御厨做的好吃多了!”清澜瞪了她一眼道:“你家那姓玉的厨子颟顸肥硕,只知道偷懒,怎能和这里相比。”渺然看着二人拌嘴,笑而不语。

酒足饭饱,渺然问道:“俩位小友下面如何打算?”清澜回道:“我们失财落难,幸蒙大师搭救,如今只能是回返天阙了。”玉薇却猛地一拍桌子,“我还没玩够,我不回去!”清澜鼻子都气歪了,碍于渺然在场不好发作,忍气吞声道:“好妹妹莫使性子,咱们如今一没钱财,二得罪了恶霸牧监,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还是回归天阙吧!”玉薇笑眯眯看着渺然道:“咱们没钱,大师有钱;追兵杀来,大师抵挡,有大师相伴咱们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话一出,连渺然僧都吓了一跳,双掌合十念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本是去华山访友,为了你们南辕北辙,你们还是回返天阙的好。”玉薇借着酒意撒娇道:“大师啊,佛家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是两条人命,你可以造十四级浮屠!我这弱女子没出过远门,跟着这个废物哥哥寸步难行,你既然出手相助,好僧做到底,带着我们一起上华山玩玩吧!”渺然瞬间石化,手搓佛珠哑口无言。

独孤清澜再也忍俊不住,拍案而起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十四级浮屠,我这个废物还不是为了你沦落至此,既如此说,我往西回天阙,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独!独!独!古清澜,不要在这里给我拍桌子大呼小叫,要不是你我又怎会到此?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反正我是跟定渺然禅师了。”

话音未落,只听到门外一个声音阴笑道:“你们哪里也去不了!乖乖给我束手就擒吧!”门帘挑开,赫然站着那催命阎罗。清澜大惊失色,挺身护住玉薇喝问道:“你怎会在此?”“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三香楼本就是咱家的,你说巧也不巧!”

渺然僧一把抄过锡杖重重一顿,凛然道:“阿弥陀佛!你们有多少人,只管一起上吧!”那崔东家却是嘿嘿一笑,“这里动手砸坏了我的家当谁来赔啊?赔本的买卖咱老崔从来不干!”清澜见他如此嚣张奸滑,愤怒道:“我们与你一起去府县衙门评理!”崔阎罗阴笑道:“还是马监高明,早就料到你们会有这一招,适才已经命人将府县两级堂官请去监衙伺候,估计这会儿,五十年的三河酿已经喝上了吧!”三人互相对视暗自叫苦,这京畿腹地官匪勾结沆瀣一气,居然会如此无法无天。

平阳公主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手中黄阳木箸直接兜头就掷了过去,那崔东家全神贯注,轻轻闪过身体右撤,四个家丁封住门口。渺然忽然眼睛一亮,口念佛号挺胸向前道:“阿弥陀佛,随我来!”崔阎罗绝对的世故游滑,命令手下道:“尔等莫要与这秃驴动手,只需紧紧跟着他们,随时传递消息,等牧监大队人马杀到,他们三人还不是束手就擒!哈哈哈哈!”

三人下楼来到门口,却是叫得一声苦也,原来那三匹马儿早让伙计奉命骑上去沙苑监衙给马牧监报信了。渺然毫不犹豫甩开袍袖向正北走去,玉薇紧随其后问道:“禅师,咱们这是去哪里啊?”渺然头也不回,风中传来三个字:“般若寺!”

申时二刻,三人来到大荔县北的百年古刹般若寺,眼前一座五层高塔巍峨矗立,门前信众穿梭寺内香烟缭绕。玉薇气喘吁吁问道:“禅师,咱们为什么来这寺院啊?”渺然答道:“这般若寺建于天阙开国之前,前朝文帝曾出生于此,本朝开国以来就是护国禅寺,现今住寺方丈法号宽忍,曾与我六年前在洛阳白马寺参禅证法,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既寻官府无路,不若来投他不二法门,在这佛教清净之地,量马崔之流必不敢胡作非为。”

清澜、玉薇相视而笑,均是心头轻松许多。清澜回头一看,笑道:“那四个跟屁虫少了两个,想必是回去报信了,且不管他,咱们入寺品茗吧。”寺中沙弥眼见渺然高僧模样,连忙上前施礼,闻听是住持故人,连忙引入后堂。

不一时,门帘挑开,一位圆脸宽额红光满面的胖大僧人走进客堂,口诵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是哪阵香风把渺然师吹到般若寺来了?”渺然双手合十还礼道:“阿弥陀佛,贫僧四海云游,今日与两位小友路过此地,上门讨杯茶喝。”“哈哈哈哈,快快请坐,徒儿快奉上我珍藏的香茶。”他高声招呼,却并不搭理玉薇二人。

独孤清澜看着他油亮的肥脸,心里说不出的腻味儿,拉着气鼓鼓的玉薇在旁边坐下。渺然看出二人的不满,向宽忍住持介绍道:“这位是古清澜,这是他的表妹李玉薇,他们家在天阙去洛阳访亲。”宽忍随意点了点头,眼睛放光望着渺然道:“大师,听说你在衡山玄空寺得了一部天竺贝叶经,可否让贫僧观瞻膜拜啊!”渺然见他乍一见面便如此开门见山腆颜索物,心生不快但他修行多年涵养极深,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也是机缘巧合让贫僧得此佛门圣物,现供奉在虎跑寺灵珠塔中,方丈若有心观膜,贫僧在虎跑寺恭候法驾。”

那宽忍方丈居然旋即接话道:“贫僧可否将圣经尊迎至我这般若寺供奉啊?”他话语乍落,平阳公主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宽忍笑道:“你这和尚贪嗔俱佳,脸皮好厚!哪有丝毫宽忍的样子,我劝你不若改名圆通,事圆通滑,来的贴切!”

她这番话说出,宽忍是勃然变色,渺然是面不改色,清澜却是喜形于色。那方丈叱喝道:“呔!汝那女子怎敢如此放肆说话!渺然师,你也不管教管教!”渺然平静道:“方丈,吾等三人来的冒昧,如有冒犯我们即刻离开。”清澜、玉薇看他如此表态,均是面露钦佩之色。

孰料话音未落,禅堂外又是响起一阵嘎嘎怪笑,一人尖声高叫道:“此番怕是走不了了!”三人闻言均是一惊,齐想“来的好快!”那宽忍和尚揭开门帘向外观瞧,但见崔阎罗与马牧监站立院中,身后黑压压站了一群持刀拿棒的士卒庄丁,他此刻又是变了面皮,嘻嘻笑道:“阿弥陀佛!这是哪阵香风把二位贵客送到我这寺院来了!”崔阎罗呸了一声,“方丈,你私藏罪犯可知罪吗?”宽忍惊愕道:“崔东家何出此言?我这般若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哪里来的罪犯?”马牧监冷哼了一声,手指渺然道:“这三人就是违法抗命的贼人,你们同堂叙事还说不是同党?”宽忍肥胖的身躯倏地飞起,直接蹦到院中,高声道:“牧监明辨,我思忖此三人行踪诡谲,正在旁敲侧击盘问他来意,不料你们即时赶到,来的正好!来的正好!”

渺然等三人看他如此丑态毕露,均觉作呕反胃。马牧监双手一挥,五个膀大腰圆的军卒手持横刀便冲了上来,渺然将二股六环锡杖抡起与五人战在一处。这几人原想着一个瘦长和尚还不是手到擒来,孰料横刀碰上锡杖,如遭电击绷飞半尺,瞬间三人被打翻在地。众人大惊失色,唿啦啦又有五人冲上,刀棒并举直取要害。渺然佛心仁慈并不伤他们性命,只是将对方击倒逼退,但观察之下暗道声苦,马牧监有备而来足足带了百十人,其中还有不少手持弩弓,自己一副皮囊安危倒不打紧,只是怕伤了这两个聪慧淳真的小友,他一边奋力御敌一边对清澜交待,“此乃死地,你护好妹子随我杀出去!”

独孤清澜心知这小小一间禅堂断难抵挡对方势如潮水的攻击,于是抄起一根顶门栓拉着玉薇趁隙跑到门外,沿着禅堂向北是一个圆形拱门,二人向北跑去,那崔东家一双贼眼死死盯着玉薇,见她要逃也不顾宽忍在旁连声高喊,“缠住那贼秃驴!抓住那小娘子!”

渺然四十年修行功力深厚,但从不轻易与人动手,今日事态危急不由得大发神威,一套达摩杖法使出,东指西打横扫斜挥,将士兵庄丁打的是跌爬滚翻。马牧监见势不妙,右手狠狠下挥,十支弩弓连环发射,霎那间三十枝弩箭向着渺然射去。

长耳僧一看玉薇清澜奔进拱门,挺身护住二人,双手抡圆锡杖拨打羽箭。他虽功力深厚点穴奇准,但这擘张弩却是连环激发防不胜防,短距近射威力强大,饶是渺然反应迅速护住心胸,肩膀仍是中了两箭。正在此刻,但听到清澜大喊道:“禅师,大事不妙!他们将寺院后门上锁,咱们出不去了!”渺然喟然暗叹,将牙一咬高声叫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登文殊塔!”

酉时三刻金乌渐坠,三人艰难闯入般若寺文殊塔中,渺然禅师身中三箭,虽未及要害但亦血流不止,玉薇此刻已放下平阳公主身份,撕下衣袖帮渺然包扎止血。清澜用粗木柱顶住塔门,三道门栓上牢,气喘吁吁问道:“大师,现今如何是好?”渺然此时反而淡然,微笑答道:“唵阿若巴佳呐帝!祈愿文殊菩萨保佑渡过此劫!”

文殊塔六角五层,高逾百尺,一层供奉文殊菩萨,左执如意右持宝剑,坐骑青狮智慧庄严。二层起每层开六个竖式长窗,塔顶象鼻挑角,悬挂铁铃,内置螺形木梯,攀旋可上。三人沿梯来至三层窗前向下俯望,但见黑压压一群兵卒围拥着马崔二人仰头探望,另有一堆和尚站在宽忍身后向上观瞧。

那崔东家戟指三人高声喝骂,“兀那秃驴胆大包天,竟敢袒护抗命的罪犯,还不快快下来受缚,否则我就命人放火烧塔了!”清澜紧咬银牙恨恨说道:“这个摧命阎罗忒歹毒,正是他一路撺掇把我们逼到了这个地步,没想到长公主一个家奴竟会如此嚣张跋扈!”

底下的宽忍住持一听要放火烧塔,一连串的口宣佛号作揖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马牧监、崔东家,我那降龙、伏虎俩位护法马上回寺,他们手段了得,我命他们冲入塔内抓这三人下来,千万不要放火烧塔啊!惊扰了文殊菩萨,可是天大的罪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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