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二次打击（1 / 1）
何腾蛟听明白了，袁继贤等官员也都听明白了，一起往上报，都有份，皇帝能分清谁的功劳大谁的功劳小，不需要特意提起只是神兵卫的功劳，于是几个官员一起起身道谢，巡抚何腾蛟也是由衷感谢这个死太监，他不知道在高启潜这样一直跟着神兵的古人，内心真的对于这场大胜没多大感觉，打杀几万建奴才是真功劳，只要紧抱神兵大腿，新军一成，横扫天下开疆拓土，那才是彪炳青史的丰功伟业，眼前这点利益，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不然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他们也不会死命懒在神兵卫，不都是看中新军这块最大的肥肉了？今天这一战，怎么说他高企潜就不会被淘汰，新军肯定有他的份了，这才是最主要的，他说得对，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当然任谁谁都不敢相信，多年以后，大明的旗帜会飘扬过海，满世界都是华人的天下，不过现在每个人都满心欢喜，就神兵卫的神兵利器，别说流寇，就是凶名在外的建奴，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沟，传说去年两战两捷，打杀两万鞑子，眼见为实，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果然传言非虚，所有人开怀畅饮，真正做到了尽兴而归。
崇祯正在皇庄呢，他又偷偷跑出来了，原因就是天生的敏感，总心神不宁，只有到了神兵这里，他才会感觉到真正的放松，端坐新修的礼堂内，看着自己诸多臣子对着沙盘忙来忙去，自己的军事素养也明显提高，以前那种两眼一抹黑，瞎指挥，在这里能清楚看出来，他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吃喝都没出去，就看着卢象升杨嗣昌洪承畴曹化淳包括旁观的太子他们，复盘萨尔浒战役，复盘宁远大战，复盘与流寇车厢峡战役等等，一目了然，清清楚楚胜在哪败在哪，这比堆积如山地奏折上写的，可明白多了，原来所有的战争都有迹可寻，都有战略战术上的可取之处和失误之处，若是当年有这东西，也不至于几十年来一败再败，当然更多的是财政上的匮乏，各地军阀的明争暗斗，加上朝廷文官的瞎指挥，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若不是天降神兵，他们当中好多人现在都已经马革裹尸，成为一杯黄土了。
新军在紧锣密鼓训练，每天都有安排，比大明五日一操，十日一操强太多，假以时日，必然一鸣惊人，这是共识，没有人怀疑，现在要担心的是呆在宁锦的建奴是否会突然袭击，还有武昌城下与流寇的战况，至于财政，在一系列矿产，贸易，各地征缴的税收，以及对不法富豪的查抄，已经开始有所积余，这些情况在新开办的大明报上都能清楚看到，每个礼拜，大明报第一份出刊就直送皇帝案头，崇祯宁可不看文官的废话也要第一时间把大明报从头看到尾，甚至连登载的笑话都不放过，至少能给他带来难得乐趣，他感觉这个刊物比大明的邸报好看多了，虽然很多篇幅说的是圣人学说，可里面很多人在争论的海贸，税收等等，都引起了他的共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至少说明，做与不做肯定有区别，圣人并没有明确说不能贸易，不能收税，不能开疆拓土，所谓与时俱进，历朝历代一直在不断变革，没有哪一个皇帝是一成不变的，这才是最让他心动的地方。
当然上面还探讨了许多有关格物致知的道理，没办法，天天对着神兵卫不可思议的器械，哪一样都不是大明现有条件可以制造的，哪样都值得所有人深入研究的，又哪样都都觉得是前人基础上进一步开发出来的，比如雪白的纸张，工业量化制造，活字印刷技术，比如水泥的制造，比如对瘟疫的控制等等，看起来似曾相识，又那么神奇，结果却远超古人，所以报纸上讨论激烈，这也正是穿越者喜闻乐见的，只有激发出古人的强烈兴趣，才能让他们意思到科学技术的重要性，而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也会在不经意中重视匠户的作用，从而从根本上改变户籍制度的弊病。
陪在身边的周延儒和大明报主编张溥也在目不转睛盯着，一大群没穿朝服短打扮的同僚在沙盘前转来转去，分析着各种可能性，败在哪里，胜在何处，比他们在家里闭门造车清晰太多，杨嗣昌的四正六隅方案，卢象升的拼命三郎做法，孙传庭的出其不意进攻，几个原来在朝堂上争来斗去的大臣此刻都能心平气和互相补充互相听取意见，思维的高度都提升不少，大有相识恨晚的感觉，是否要摆上武昌战局的场面？洪承畴认为有神兵在，武昌万无一失，还是等战报到了再说，难得卢象升杨嗣昌等人也都意见一致，说这样的攻防战流寇必然讨不了好，不如等前方战报到了在讨论不迟，因为西北之事主要看史可法赈灾进度，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平定西北已经是时间的问题，最关键的还是东北的建奴动向，只要建奴暂时相持，不进犯，越对大明有利，一年半载之后，定然可以收复辽东，这样的分析比在朝堂上听百官胡言乱语明确的多，让崇祯心里充满了信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下午酉时不到，小太监将六百里加急报捷露布送了进来，老远大家就知道武昌打了胜仗，所以曹化淳接过报捷奏折时，皇帝只是微笑点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急不可耐，诸位朝廷股肱一起跪倒恭贺皇上大捷，西北总算不出所料，希望在眼前，赏！外面通政司的官员，太监都有赏！至于名义上指挥这次战役的高启潜则赏蟒袍，湖北官员一体表彰，望再接再厉，早日平定西北，功成之日，朕定然不会亏待，当然赏赐白银御酒那是少不了的，几十个将领迅速摆出了武昌战役的沙盘，神兵卫一个半圆形防御工事，数十门类似虎蹲炮的现代迫击炮，就把数十万流寇打得落荒而逃，丢下五万死伤于不顾，而神兵卫及武昌守军未伤一人，这种战绩，绝对可以说彪炳史册，可以预想，经过此一战，李自成张献忠必然断了南进的念头，江南无虞矣，杨嗣昌洪承畴等都认为，只要各地现有官军守住各处要隘，新军一成，彻底解决西北流寇已经不再是大问题，现在进剿不进剿都无所谓了，外围的史可法宋应星才是最主要的，大量粮食补充西北天灾人祸，耐寒耐旱作物的推广，必然能安定西北民心，说句大不敬的话，百姓能活命有口吃的谁会去冒杀头风险造反？而剩下的那些积年老匪一旦失去兵源，没有了造反的基础，就是再怎么会折腾，也不会长久。
一番分析崇祯听得心花怒放，更觉得这里比朝堂有意思的多，说实话连太子都开始真正有了储君的担当，要是在朝堂上，那种暮气沉沉的熏陶，早晚把人憋死，他还有一事不太明了，钦天监几个金发碧眼得传教士，数次要求到神兵卫来，都被神兵拒绝了，他问陆文夫等人，这是为何？陆文夫陈伟峰他们都笑着说，他们都非中土人士，来大明是抱有目的的，很多中原先进理念被他们学去了，会给大明带来不利影响，尤其是穿越者带来的先进几百年的器械，万不能给他们窥探，否则遗祸无穷，现在西洋很多科技已经在超越大明，比如造船技术，火器技术，而他们神兵卫来这里主要的目标就是开拓海外，最终要和这些西洋人面对面开战，大明今后的希望也在海外，所以不能让他们掌握一星半点可以给我们造成伤害的技术，等再过几年，陛下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世界之大，就会明白对技术保密的重要性云云，勉强算是让皇帝有了初步的认识，也就是说国朝以前那种大大咧咧，天朝上国的傲慢大度需要有所收敛，严防外敌窥探，练好自己的内功才是中兴的基础，大明不是世界中心的理念慢慢开始在古人心中发芽。
李自成的义军退出了三四十里地，不断收拢周围逃散的败兵，仍然有上万人不知所终，好在骑兵损失较小，实力犹存，刘宗敏和郝摇旗认为这次大败是步卒攻击不利，不如改由骑兵冲锋一鼓作气，冲散官军防御圈，李自成和田见秀摇头不止，他们在远处看得明白，两万多人根本就冲不进百步以内，即使骑军快速冲锋，在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大部分马匹会不听使唤，就连他们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兵，对于震耳欲聋，直击心灵的震撼都很难面对，这不是人能承受的，比打雷都可怕，而官军敢于用这几千人出城野战对敌，必然是明知义军不能胜，况且城中还有数万冠军毫发未伤，所以这个时候再去，等于自找死路，不能把自己这点老底全消耗在这里，现在剩下的唯一出路在于退往荆门，或者退回陕西老家，李过高一功等人也赞成撤退，理由是士兵都被前所未见的炸雷影响了，士气低落，若是此时官军围上来恐怕凶多吉少，需要一段时间休整，得赶紧退回安全地带，连荆门都不能支持太久。
古人的行动向来不是很快，一个决定下来基本需要好几天，这是拜古代所有事慢条斯理瞻前顾后所赐，不像现在说是风就是雨，任何事雷厉风行，所以在离武汉三四十里的地方为了商讨义军往何处去的问题，一连耽搁了近十天，即使知道越拖延对自己越不利，本性使然，认为自己还有二十万之众，官军要想一口啃下，没那么容易，他们这种想法对是对，可对于穿越者来说，就在眼皮底下还存在一股巨大力量压迫着武汉这个要隘，始终有隐忧，所以金子荣和高启潜以及诸多官员商量后，决定再给流寇一个教训，加快流寇撤退的步伐，彻底解除他们对武汉的威胁。
这也是湖北诸多官员认为的，原先对流寇的恐惧被一场胜利打没了，感觉流寇也不过如此，此时若是全军出击，说不定能一战定乾坤，建立莫大功勋，因此何巡抚三番两次向高启潜金子荣提出是否追击闯军，而金子荣则在等待基地的命令，据说两个基地内很多黄汉意见很大，说他无差别攻击，导致大量不必要的损失，大明人口本来就不多，四五万的战争减员似乎太大了些等等，为了平息穿越众内部的分歧，韩冰唐胜军陆文夫等人专门召开了会议，对明末各方势力分析，认为若是让闯军攻占武汉，或者绕过武汉占领长江一线九江等地祸害更大，江南相对富庶之地必然遭到荼毒，死的人将更多，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表面上看杀伤四五万义军的确过分，是有大量普通民众损失，但里面也掺杂很多积年老匪投机分子，造反成性，无法被改造，若不能给义军以不可承受的杀伤，他们必然会重来，必然增加难度，到时候穿越者本身所受到的威胁更大，长痛不如短痛，虽然大明官僚体系腐朽，但农民军危害更大，不把打乱全国的农民军彻底瓦解，中华民族所遭受苦难一定比死伤数万人代价高数倍数十倍，与义军攻占北京，清军入关，全国人口减半来说，牺牲几万人是值得的，这个命令是经过临管会充分讨论后决定的，要说责任，责任在临管会，金子荣不过是在执行临管会的决定，一句话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义军进入江南，这是不可动摇的，虽然皇汉还有一定意见，但大局面前，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与其让义军做大，横扫大江南北，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不如牺牲局部以换取全面的稳定，解救大多数人，因此这次小会议才稍稍平息了穿越者内部的矛盾，不过对义军的进一步行动也推迟了好几天。
当临管会命令到达金子荣手里的时候，已经是近十天后，高企潜等人已经过来询问过多次，流寇就在三四十里地外集结，还时刻威胁着武昌，当然面对二十万流寇光靠武昌这些官军把握不大，只有神兵卫出马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诸多官员都在等着金提督的决定，一收到基地命令，金子荣立即召开了军事部署会议，调派湖北官军五千骑兵一万步卒，加上他几十两战车两百现代士兵，和三千有马的老兵组成攻击集团，剩下的三万人马则坚决守住武汉城池，封闭各门，没有胜利的消息决不能擅自行动，这一决定出之台立即得到了何巡抚杨总兵等人的全力支持，于是经过两天的准备，近两万大军开始逼近闯王军。
十几天官军没有动静，闯王及其部下以为官军放弃了追剿，等得到消息两万官军在数十辆怪车的领头下向他们逼来之时，想要迅速排兵布阵已经来不及了，匆忙之下只能命令原地固守，深挖壕沟，布置据马鹿杈，并派出大量游骑打探荆门等沿途官军动静，做好撤退准备，现在他们只求顶住官军的进攻，不敢再奢望夺取武昌，即使不服的刘宗敏等人也都感觉到空前的紧张，没有了以往的骄横，李自成作出了部署，刘宗敏刘芳亮率领两万骑军在步卒之后，自己率领两万老营骑兵殿后，李过袁宗第四万步卒，田见秀郝摇旗高一功马守应等率十万余步卒正面迎敌，当然这次不会全军出动，而是据守营地，分前后中三个大营，一旦正面大营被突破，则作为策应的刘宗敏部将起到最关键的掩护作用，掩护后营的李自成和前营大量步卒的撤退，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让尽量多的义军人马顺利撤往荆门一带，党守素辛思忠左金王等十几个归降头领率领的三万多侧翼义军，则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天之后，已经逼近到三里开外的官军率先出动数十辆怪车，后面跟随王廷臣三千骑马老兵，左翼由杨正芳率领五千湖北骑兵，右翼张上达副将的一万湖北步卒，组成了一个品字形阵势，这是要全力进攻的节奏，马守应郝摇旗等再各种新挖工事后面警惕看着对方，十万义军人心惶惶，但大敌当前，没有人敢大意，所有人严正以待，只见对面两辆怪车缓缓驶出，一个如天空神仙发出的巨大声响传遍了四周，“里面的义军兄弟听清楚了，陕西河南湖北等地朝廷已经发放大量救灾粮食，也在免费派发各种高产种子以帮助农耕，大量无主之地被包给农户，流民也被朝廷安置，只要义军兄弟放下武器，诚心反正，朝廷将既往不咎，无需再追随李自成等人卖命讨生活，你们的外面现在已被官军完全包围，唯有放下屠刀，才能重新做人！望义军兄弟们立即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回家好好过日子！切切！若还执迷不悟，官军将一股剿灭，绝无宽恕！“这是高音喇叭，连着用东北话陕西话河南话湖北话反复播送，这也是应皇汉的要求做的，在紧张的两军对垒中，传播很远，连在后面两里地外的刘宗敏中营都能勉强听到，这一下子让所有义军开始骚动，马守应高一功等人不停呼喝，说这是官军妖术，意图迷惑，千万别被妖术所密云云，又连着砍了几个不安分分子，但仍然止不住数万大军的交头接耳，左右翼的几十个小首领人马已经有人逃跑，这样下去很可能引起营啸，不用官军攻打，自己就瓦解了，田见秀郝摇旗等看形势不对，赶紧命令前面的大量弓箭手放箭，哪怕还隔着一两百步，根本够不着，一时间箭如飞蝗，密密麻麻，不过全部落在了怪车前面，丝毫没有效果，不过这样一来成功转变了义军兄弟的注意力，整个军营稍稍安定下来。
两辆怪车转了几圈之后关掉了高音喇叭，该说的都说了，下面就是见真章的时候，别怪我们没有不教而诛，是你们自己要送死的，这在现代人看来就是一种自我安慰，至少我们努力通知到了，后面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两辆装甲车归队，数十辆装甲车在义军一里地外一字排开，所有迫击炮做好了准备，金子荣看着对面摇了摇头，终于下达了开火的命令，数十发82口径1口径炮弹迅速出膛直扑义军大营，几秒钟后义军大营内火光闪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硝烟四起，如此震撼人心，前面鹿杈拒马在又一轮炮弹攻击中很快出现了缺口，几十辆战车不停歇倾泻火力，明军则在后面大喊大叫，这种一面倒的大屠杀，杨正芳等人连做梦都不敢想象，仅仅一刻钟，整个数万义军营地已经支撑不住，开始一个两个往后推攘，接着更多的义军经受不住震耳欲聋的天雷声，纷纷后撤，前后拥挤，督战队砍的手都发麻了，也没能阻止数万农民的天生恐惧，整建制的义军队伍都不由自主往后撤退，郝摇旗马守应根本管不住退潮般的人流，上百次爆炸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对于古人来说，那就是神鬼天罚，宁可被自己人砍死，也不愿面对超出自己认知的妖魔鬼怪，一场营啸迅速蔓延，十万步卒的溃退直接冲击到了刘宗敏两万骑兵，他不甘心，下命令对着冲击过来的义军兄弟放箭，一下子放倒了一大片，更多的逃命农民只能在弓箭屠刀压迫下向两边分散，终于露出了整个义军的精锐骑兵部队。
数十辆装甲车缓缓逼近，义军新挖的壕沟很快被后面的明军用泥土，炸坏的鹿杈木头什么的填出几道丈余宽的通道，现在要面对的是刘宗敏刘芳亮两万骑兵，这两人毕竟都是狠角色，一看官军就要冲过来，立即命令敲响战鼓，拔刀一挥，两万骑兵分成几波，冲向那些怪车，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从机枪被创造出来以后，快速移动的骑兵就失去了意义，3口径机关炮，各种重机枪开始疯狂扫射，一片一片的骑兵连人带马扑倒在四五百步，勉强有几十骑冲到两百步，也很快在横飞的子弹下枉死，那种爆豆般的声响，连绵不绝，就连后面的明军都在颤抖，如此毁天灭地的能力真不是人能做到的，完全是单方面屠杀，没有任何人能冲进百步以内，而跟在后面的义军骑兵战马在一连片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好多已经惊了，原来整齐的骑兵队形此时已经散乱不堪，有的甚至在向后面冲撞，导致自己人被撞倒撞伤，冲在前面的人马终于感到了死亡的恐惧，勒住马缰，在本能求生驱使下开始往后撤退，先是一小波，接着是一波又一波，前后骑兵开始互相冲撞，把后背亮给官军的骑兵大都没能逃脱飞速而来的子弹，不断倒下，两万骑兵的混乱，蔚然壮观，金子荣此时明白，迫击炮炮膛过热，有的机枪枪管已经发红，得停止射击，于是他命令停下，然后对后面跟着的王廷臣杨正芳挥了挥手，湖北总兵杨正芳和副总兵王廷臣早就急不可耐，如此一边倒的屠杀，比顺风仗还顺风，所以一看见金子荣挥手，立即喜笑颜开，迅速率领手下几千骑兵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