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镜界的御师（2 / 2）

“他自己留下而已，能救我们这么多人出去呢，这不是很赚吗？”

“又不一定只有这一种方法离开，他还是御师呢，那么强大，背负一点怎么啦。”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嘛，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小林的女朋友涨红了脸，喊到，“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想着靠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你们这是在逼他。”很可惜，这种声音终究是少数，难以压过舆论的浪潮。

“我们才是多数啊，我们这么多人的命，难道没有他一个人的命值钱？”

“就是，他不是来救我们的吗，哪有被救的人还没救出去，救人的人先跑了的说法。”

“他那么厉害，再找找出去的办法怎么啦，他那么厉害，又不会怎么样。”

“他也没牺牲啊，肯定还有别的出去的办法啊。”

看吧，这就是人性。

唯有人心，最难琢磨。

白孤鸿感觉头有点疼，好像有人曾经跟他说过一样的话。

……

“他那么厉害，让他去怎么了？”

“你们这是逼迫，他是很厉害，很厉害就要去面对打不赢的对手吗？很厉害就要去送死吗？你这是强盗逻辑。”

“不然呢，不然让我们全都去死吗，他那么厉害，让他去搞不好还有一线生机呢。”

“真搞笑啊，这就是你们自诩的正义吗？一堆人去逼迫一个人送死，怎么，数量成就了你们的信心吗？”

……

好像，曾经的他也面对过类似的事情，也曾经有一个少女为他发声，不记得了，他想去看清楚那张脸，想去听清楚那些事，但是，他都不记得了。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乱，最后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在白孤鸿的耳朵里，他只能听见两个字，震耳欲聋的。

“吃人”。

……

第二天早上，白孤鸿起的很早，离开了市政厅，一个人前往与张重阳约定的地方。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停，打住吧，我现在不想跟你玩梗。”

“你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你送他们走吧，我留下来，陪你喝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喝酒。”

“因为你有话要对我说。”

白孤鸿看着他的眼睛，“你有故事，虽然你的故事未必波澜壮阔，也不会动人心弦，但是你有话要说。”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想让我留下，压根不用我做选择，而按照一贯的套路，如果我做选择了，那接下来的流程不就是过剧情听你讲故事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张重阳站起身来，刺目的白光在他身上亮起，一道巍峨的门户凭空升起，在市政厅的前方缓缓打开。

“好了，我已经送他们离开了，接下来，是我们两个对话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