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暴动暴动 22(1 / 2)
景福宫之变。
这注定会出现在朝鲜历史书上的五个字,现实中却是一个鲜血和杀戮的开始。
光海君李珲毫不在意,他要的是一个经过了鲜血洗礼之后的一把椅子而已。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着背叛。
后金的范文程就更不在意了,他要的就是一个打断了脊梁的狗而已。对于他来说,不让每一个人对后金产生恐惧,那么就是最大的失败。
“不留下一个活人。”
范文程站在正殿的门口,淡淡的对前来汇合的托托和阿敏说道。托托似乎还有话说,他都没有兴趣去了解。此时的他,眼睛中看到的是汉阳城整个沉浸在哀嚎中宫殿,心中想到的却是千里以外那个真正能被称之为这个世界上最瑰丽的宫殿群。
直到午夜子时,整个宫殿才恢复了平静。
一小队一小队后金的士兵满意地从各处钻了出来。脸上似乎还有些纤细的手掌留下的血痕,垮着的衣服和裤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各种纪念品。野兽一般的杀戮和纵欲过后,他们的肉体和灵魂似乎已经彻底涣散。
这时候的阿敏和托托似乎也没有了嫌隙,两个人并肩走向了站立的大殿前面玉石栏杆处的范文程。说句心里话,到现在两个人还真是有点佩服范文程,十几个人的死亡加上几十个人受伤,他们能够如此轻易地在朝鲜的王城,控制了整个王朝最关键的王宫,还真是依赖了范文程的筹划。
“范大人。”
托托心里没有什么负担,范文程的职位本来就比自己要高,更何况他离开的时候,大汗也一再叮嘱他万事要以范文程为主,切莫再以南蛮子侮辱人家。被人怎么说无所谓,大汗说的话,托托还是要听的。
阿敏贝勒就完全不一样的。佩服是佩服,但是尊称这两个字是万万不可能出口的。现在能够拱拱手,已经算是这位能做出来最大的让步了。“回去之后不行让大汗把这个南蛮子调到我的帐前听令?”
范文程这时候完全不在意阿敏的态度,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光海君李珲现在在哪里?”范文程问道。
“回大人的话,现在人在寝宫更换龙袍。”
范文程点点头,这光海君李珲如此的表现也正是自己想要的。
“平山申氏等五大世家和众位重要的大臣如今都在何处?”范文程又问道。
另外一个穿着青袍的随从站了出来。
“现在都按照朝鲜王李倧的手书,召集到了庆熙宫集中,等待大人进一步的明示。”说完,这位青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范文程。
“还有…………这边的动静似乎也传了过去,那边也有些大臣鼓噪着说要见朝鲜王李倧呢。”
“鼓噪!”
范文程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阿敏贝勒。
“谁鼓噪就把谁当着面砍了,一个不够砍十个,十个不够砍一百个。我看谁还敢鼓噪!”
范文程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对着身着青袍的人说道。
“阿敏贝勒说的对!卓仕昌,你还是跟着我时间太短了。这些方面你还是要向托托侍卫和阿敏贝勒多学一点。你是大明的秀才,自然也难免带上了大明的迂腐和假惺惺的仁义。这不好!我也给你补充一下,杀人要趁早,第一个人开始鼓噪的时候就动手,千万别假仁假义的讲道理。刀子和刀子上的鲜血就是最大的道理,可曾明白?”
阿敏和托托听到这里,嘴角都翘了起来,卓仕昌也赶紧打千应是。
范文程无比的舒爽。这好像就是当万人之上皇帝的感觉?一言而生,一言而死,他似乎都有点飘飘然了。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最终大结局的时候,还有更多的戏要唱。
“阿敏贝勒。”范文程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下了台阶,打着千单膝跪下。
“奴才范文程按我大汗之令,已完成了汉阳之战事。既无战事,现应按照长幼贵贱论序。现在这汉阳城中,无论朝鲜和后金,自然以二贝勒为尊。”范文程说的无比的恳切。说完之后,还害怕阿敏给自己秋后算账,伏地低身说道。
“前几日战事将启,为保我后金诸事顺利,奴才迫不得已擅权做主。所做有得罪贝勒之处,还请敏贝勒看在奴才这么多年以来一心为了后金的情分上,从轻发落。”
说罢,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心里却是想到说,阿敏啊阿敏,我范文程很少给人诚心诚意叩头,可是,看见在须臾就要死的面子上,我范文程三叩头也算对得起你了。
安心的上路吧!范文陈抬起头看着阿敏。
“哈哈哈…………”阿敏终于爽了,这次是真正的爽了。
他就是再蠢,现在也不会去难为这么一个知情识趣的范文程。反倒是大步走了下来,真正热情的举起双手将范文程搀扶了起来。
“范大人何必如此。这后面之事,自然有阿敏万事都担着。但是种种首尾,本贝勒还是要倚重于你啊!”
人家把最大的功劳和实惠都给了自己,漂亮话还是会说几句的。
“你放心,到时候本贝勒见了大汗,这汉阳战事,你范文程一定是首功!”
范文程顺势站了起来,站的位置却自觉地比阿敏低了两个台阶。听到这里,连忙摇着手说道:“要是首功,阿敏贝勒你这就是在捧杀奴才了。没有阿敏贝勒您坐镇,就算是奴才在屋子里面盘算的再好,也没有这个胆子啊。”
“捧杀什么?本贝勒什么时候要杀你了。你莫要多疑。”
你就是这个棒槌!范文程还能说什么,他也没有法子给阿敏贝勒解释,只好微笑着点头。
“你对本贝勒坦诚,本贝勒也不瞒着你。到时候大汗要是把这朝鲜之国赐给了本贝勒作为封地,那时候本贝勒再给大汗把你也给讨过来。你放心,本贝勒说的要你的老婆的那些话,也都是以前本贝勒不了解你,觉得你和那些在大汗面前拍须溜马的南蛮子一样而已。不管你怎么看,本贝勒都承你的情。老婆之事本贝勒再也不提……”
范文程看着这货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他说道:
“敏贝勒放心,只要你跟大汗说好。奴才一定听您和大汗的安排。”
“范大人!”
一个范文程安排的亲随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朝鲜王李倧和其两名贵妃的牵羊礼已经准备完成,请问范大人何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