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道君汇聚(1 / 2)
二十年岁月,对凡俗而言颇为漫长,但对修仙者而言,只是弹指一瞬间。
云氏府城深处,云洪的静室中。
“呼!”
云洪身穿银袍盘膝坐在玉台上,一条长约十丈的青龙蜿蜒环绕着他,青龙表层栩栩如生,每一道鳞甲都散发着强大威压,龙须龙眸更是和真实无异。
但是,若是一些实力极强的仙神在此,就能看出这青龙体表略显虚幻,并非真龙。
忽然,“昂~”青龙猛然仰头长吟,似在呼唤着什么,龙躯龙鳞龙爪都在微微震颤着。
紧跟着,云洪猛然张开了神眸。
那是何等一双眸子,仿佛蕴含着一方世界,充满着浩瀚伟岸,足以令任何天仙天神见之色变。
“轰隆隆~”原本环绕周身的青龙猛然消散,迅速沿着皮肤表层融入了神体之中,也使得云洪气息变为更为强大。
“这《龙魂》第五重,对我来说果然还是太过艰难。”云洪暗自摇头:“也对,能够修炼成第四重,已是邀天之幸,出乎我之意料,不能再奢求更多。”
《龙魂》作为龙祖创出的神魂防御法门,共为三大层次拟龙、化龙、真龙,每一层次又分三重,总计三层九重。
正常情况下,玄仙真神能够入门就算不错了,能够修炼到第三重即拟龙层次圆满就算非凡,即使在真龙族中,能修炼到这般层次的玄仙真神都是极少数,无一不是翘楚!
而云洪,或许是因万物源点缘故,也或许是源力特殊,也或许是因他的元神相比其他真神更为强大,短短十余年,竟让他分心参悟道法之余,一口气修炼到第四重!
须知,在真龙族中,许多修炼此法门的金仙界神,也就停留在这一层次。
“我的元神,肯定远不如金仙界神,但《龙魂》第四重,加上能和我元神完美契合的星龙鼎,如今我的神魂防御之强大,恐怕都能媲美一些金仙界神。”云洪眼眸中泛着神光,无比满意。
金仙界神啊!放眼浩瀚寰宇,他们每一位都有资格被称为大能者,许多都堪称寰宇中的一方霸主。
即便只是单独一个小方面达到金仙界神层次,云洪依旧很激动。
这代表实力上质的飞跃。
当然,这更主要是因为星龙鼎的强大,许多大能者虽也有神魂防御类先天灵宝,但鲜有如此契合自身的。
也就龙君这等宇内最古老强大之存在,才能针对云洪随手拿出一件来。
换做竹天道君,或许他的实力也很强,可积累就少多了,很难做到这一点。
“最重要的《龙魂》都修炼到了当前极致。”云洪暗道:“《天衍九变》亦修炼到第八重小成,神体之坚固可媲美二阶顶尖仙器,再配合银墟神甲,玄仙真神,恐怕没几个能杀我了。”
至于其他逆天神术?《界神战体》修炼至了第八重,距离最高的第九重‘界神体’不过一步之遥。
而《天虹》云洪同样修炼到了‘神羽’层次,并不断尝试将其和先天灵宝‘九柄神羽’进行融合。
而《宙光神眼》《五行五方界》这两大神术,则因时间和道法感悟缘故,虽有提升,依旧是差强人意,只能当做感应、逃命的辅助神术。
这也是常态,一些超级强者理论上能修炼多种乃是十数种手段,可实际真正擅长的也就一两门。
全面,通常代表着全不行。
即使天赋高如云洪,依旧不可能在每一方面都做到最强。
追求某一方面的极致强大,然后一力破万法,这才是绝大部分超级强者的常态!
“《宙光神眼》这几门神术就罢了,但《一念宇宙生》必须尽可能修炼到第四重。”云洪心中暗道。
领域类先天灵宝,云洪当初在星宫宝库见到过不少,但要么是价格太过昂贵,动辄数千上万星晶,且即使拿到手能够发挥出几成威能也尚存疑。
要么就是威能太弱,根本达不到云洪的预期。
领域占优的好处,云洪过去深有体会,能够夺取少年至尊,星宇领域功不可没。
只不过,以云洪如今实力,能够逼得他动用领域的至少也要是绝顶玄仙、绝顶真神。
三重星宇领域对普通玄仙真神能做到束缚,但对绝顶玄仙?他们随意一击就能屏退那一道道紫光了。
云洪当初和戦真君一战时,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一旦修炼成四重星宇领域,单凭领域恐怕就能灭杀玄仙圆满,即使绝顶真神陷入其中都要大受影响。”云洪心中颇为期待。
只是。
想要修炼成四重星宇领域,也注定艰难,云洪如今还差得远,估摸着至少还要数百近千年才有希望。
如今,七大基础法则,除风之道早早悟透,也就雷霆法则、火之法则、达到了法界二重天。
但对云洪来说,只要一步步沿着这一方向前进,便足够了。
“千年?我距计划中的渡劫时间还有两千年,只要能够在渡劫前修炼成功,便算成功。”云洪心中暗道。
一切,都是为了渡劫。
“再潜修一段时间,将《五行五方界》这一神术修炼的再高深点,就该外出闯荡了。”云洪暗道。
闭关的这二十年,云洪也有相当一部分心力在悟道,但他能明显感觉悟道速度要比少年至尊战时慢太多了。
固然有万物源点演变后,收获宇宙本源处大半元神烙印的缘故。
但更重要的是,这数百年一直闭关修行,实力虽一直在蜕变提升,但也让云洪渐有闭门造车,逐渐步入窠臼的窘境。
若不做出改变,很可能会陷入瓶颈。
……
当云洪闭关,为外出闯荡做最后准备时。
距东旭大千界无比遥远的一处星空中,有着一颗无比普通的生命星辰。
这里远离大千界和一些生命源界,因此天地灵气稀薄,修仙者近乎绝迹,即使武道都谈不上兴盛。
一条小河旁,雨水淅淅沥沥下着。
一名身穿蓑衣的老者,正坐在一艘河边默默垂钓着,时至下午,篓子中的两条小鱼说明他的收获并不算好。
“老爷爷,下雨了,快回家吧,不然淋湿就不好了。”一道略显稚嫩的孩童声响起。
“哦?”蓑衣老者笑呵呵转头,见是一身穿华服的约莫八九岁孩童,明显是大户人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