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醉(1 / 2)
如果不是吕晓月的电话把岳子恒吵醒,他和许墨凡还沉浸在昨晚的酒精中。
“老公,墨凡怎么样了?问出点啥了没?”
“哎……”
“怎么了?你快说啊!”
“何思羽怎么样了,你俩在一起吗?”
“在一起呢,昨天我把她接到咱家住下了。我俩聊了半宿,也没猜出来许墨凡这是闹的哪一出。”
“等我回家再和你说吧,这件事还得让墨凡和思羽两个人聊,咱们不要干涉。”
“好吧,那你别着急回来,看好他,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挂了电话,岳子恒起来收拾昨晚的残局,垃圾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许墨凡也醒了。
“墨凡,你醒了!今天学校有课没?请几天假休息休息吧。”
许墨凡揉了揉眼睛,坐到地上,叹了口气。“是得请两天假了,需要整理整理了……”
何思羽这两天上班都心神不宁的,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完全不在状态。杜晨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苦笑一下,说还好。下午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许墨凡打来的电话,思羽赶紧接听,“喂!”“晚上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说。”“有时间,现在就有时间。”“好,那就半小时后,西四路的遇见咖啡馆见。”还没等思羽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
在一起这么久,许墨凡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变得既冷漠又疏远,让思羽无所适从。
何思羽赶到咖啡馆的时候,许墨凡已经坐在那里了,短短几天,他的胡茬已经冒出来了,头发也略显凌乱,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讲究又精致的大学教授。“思羽,我认真想过了,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是目前为止,对你和我最好的结果。”“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你凭什么觉得单方面认为分手是最好的结果?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全过程,到底是怎么了!”
许墨凡看着思羽,他的眼神里满是忧伤。思羽看得出,他同样有着不舍和无可奈何。“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有一个大学同学需要我帮忙吗?她也是我的前女友,是她要我帮一个忙。”
“什么忙?”
“一个……一个足以让我抓狂的忙。”
“你讲给我,看我能不能帮得上。”
许墨凡叹了口气,点了两杯拿铁,把陈薇和他的故事讲给了何思羽。
等他讲完,何思羽早已瘫坐在那,双眼满是委屈。
“思羽,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负担,心理上、生活上都是。这些天来,我努力说服自己要正视现实,接受现实,但是太难了,只要一想到你的委屈,我就懊悔的捶胸顿足……”
没等他说完,思羽站起身,抓起包就向外跑去了。许墨凡站起来,张开嘴想喊住思羽,又无力地坐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舍与不舍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思羽做任何决定,他都认为无可厚非,他欠她太多……
何思羽坐到车里,整个人都是呆呆地,她还没从刚才许墨凡讲的故事里缓过神来。她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电话铃声一直响着,她麻木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是吕晓月。
“思羽,陈薇想见你……”
这是她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思羽对她一无所知。
“我是陈薇,初次见面,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思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首先我想说的是,我不是来破坏你和许墨凡之间的感情的。我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你们订了婚,看到许墨凡有了这么好的归宿,我真心地祝福你们。”
“看的出来,你在许墨凡心里的重要性,他保护你比他自己还要重要。一切的起因在于我的年少自私,本来我不这么认为,但现在看来,确实是非常地自私。”
“许墨凡都告诉你了吧?我之所以选择现在找到他,告诉他一切,是因为孩子大了,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着太多的疑问和想象,虽然我先生对他视若已出,但这并没有打消他的好奇心。这次回来,我想让他们见一见,当然,以后能够时不时的联系沟通,可能对孩子的成长需求更有好处。但这一切都取决于许墨凡,嗯……也包括你。”
“我非常理解许墨凡、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太过于突然了,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很正常。如果这次回来没有成功的话,我们会继续等待,等到你们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以后再做决定。”
“其实,我也犹豫过,但我先生说服了我。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选择造成的,和孩子无关,他有权利知道真相,知道他的父亲是谁。生活远比剧本来的一地鸡毛,我觉得真心对不起的目前只有你。让你平白地参与到我们的故事里,我很抱歉……”
思羽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此刻的她感到深深地无力感,陈薇讲完看着思羽,思羽微微动了动嘴角,站起身走了。望着她的背影,陈薇有些后悔了。
回到家,思羽放好洗澡水,整个人躺到浴缸里。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彻底地放空。可是,事也愿违,越是想到摆脱的想法,越无孔不入地闪现在脑海里。她甚至连找人倾诉的意愿都没有,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世间纷扰与已无关。
水慢慢变凉了,思羽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无比细致地在全身涂抹着润肤乳,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涂抹,忽然喜欢这上了这种机械、重复的动作,不作动脑筋,简单去做就好了。在涂了一遍又一遍的润肤乳后,她想起来,家里还有一瓶红酒,赶忙翻出那瓶许墨凡之前带过来的红酒喝了起来。
有人发微信过来了,一连发了好几条,思羽懒的看,现在一切事情都调动不起她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像一潭没有任何波动的死水,或者是一株离开了土壤的玫瑰,撑不了多久。喝下半瓶红酒,思羽的脸红的发烫,脑袋也开始发沉,但她的神经反而没有被酒精所麻痹,此刻一点困意也没有,慢慢地头开始疼起来,里面像是有一根线,在一提一提地跳动着,撕扯着她的神经。
微信电话响了,思羽看了看时间,半夜的11点2分,这个时间还打微信电话的只有远在他国的李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