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1 / 2)
那个晚上,对杜占伦的不辞而别,曦叶用信息说:不要心存仇恨、不要纠结以往、不要强扭做事,做一个阳光男孩,不想失去你这位朋友,我们永远是好朋友。请你祝福我吧!
杜占伦没有回话,因为他所受的打击,已经到了登峰造极。
帮人帮到底,做事做到未,这场聚会可谓给曦叶长了点知识——心理病出自内心,要想把心理问题治好,就需要发泄人内心的压抑,这次聚会燕子高兴了,说明对燕子的治疗有点起色。曦叶没有把这项使命松懈下来,紧接着对燕子探问:“聚会中,有没有看上眼的男人?要有咱们主动点,先下手为强嘛。”
“让我想想看。”燕子喜眯着嘴巴,沉思起来。
“希望你有,赶快脱离情感问题。”曦叶迫切希望说。
燕子思索了一番,冷冰冰的说出两个字“没有。”
曦叶的心被悬空起来,再掉下来,摔成了碎渣,她很失望,也很悲悯,怎么会没有呢?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过人不是万能机,谁也改变不了谁,就如自己改变不了燕子的心理情感问题一样。她稳住情绪,沉着如水,虽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起码让燕子高兴过,这也算是治疗。
哪怕结局再不好,不能随心,曦叶也没有放弃过燕子,自己扮演起志愿者,每天坚持陪燕子看影片,谈论爱情。偶尔,这些事让燕子不厌其烦,可她只有可怒又不敢言,因为这时的曦叶,早已化作成一位地狱的恶魔,都会用强制手段来制服一切不服从者。
某晚,曦叶正给燕子说着爱情,当然也有点炫耀的心理吧,所说最多之人还是史羽飞,俩人聊得正给力。幽静的深夜,却传来“哐哐”的敲门声,两人心中顿时忐忑又忧虑。喊道“谁呀?”门外之人没有吱声,燕子走到门前,从猫眼望去,回头大吃一惊“啊”了一声,吐了个长舌头,满脸惊慌说:是杜占伦。
曦叶顿时震惊,又不信以为真,走过去猫眼望去,杜占伦的脸被猫眼镜片放大放远,忽前忽近。曦叶快速自我镇定,无助地望向燕子,说:“怎么办,这么晚他来做什么?不会……”曦叶语顿,担忧起来,想到了一些惨不忍睹的画面来。
“不会什么呀,别胡思乱想,以为他是来强暴你,还是来报仇?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你这心也太黑暗了,何况人家还超喜欢你呢。”对曦叶龌龊的猜想,燕子反感,严厉地批评。
“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呀。”曦叶忧虑重重,提悬着心,担忧继续加重起来。
燕子对曦叶的忧虑藐视一眼,朝门外之人大声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事?曦叶已经睡了。”
门外没有回应,“哐哐”再次敲响了门。
“你说话呀!曦叶已经睡了,你不能再进来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先回去吧。”燕子独挡一面,做起了护卫职责,劝说。
“哐哐……”不间断地敲起来。杜占伦声音有点沙哑,慢吞吞求道:“求你、求求你,我知道她就在你的旁边,我只想见曦叶一面,求你开门,我不会打扰到你们。”
杜占伦继续敲响着门,嘴里喃喃说出“求”字。无法说服的杜占伦,曦叶与燕子都目瞪口呆,做出一副一筹莫展地表情来。
怎么劝说都不顶用的一根筋,两人没了办法,挨近悄悄商量后,最终还是开了门。
拉开门面,随即飘来一股酒味,又浓又烈。杜占伦喝了个大醉,眼珠子里翻出大量白眼,目光呆滞,身体站立不稳,摇摆成摆钟,进门见曦叶的脸孔,发出哼哼的笑声,笑声之中全是伤感与失落,靠在墙面,说:你终于嫁出去了,终于结婚了,我高兴、我为你高兴、我太高兴了,哈哈……
曦叶再次观赏到男人酒后的无赖与耍泼,可谓叹为观止。为了自己,百折不饶的杜占伦此时醉如烂泥的样子,让曦叶心中很是悲凉,好比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熏烤,即痛心又难受。可是事已定形,爱情问题绝不能随心所欲,曦叶只能嫁给自己心爱的史羽飞,容纳不下第二人。
曦叶把杜占伦搀扶在沙发坐下,燕子送来一杯水。口干舌燥的杜占伦见水将其一气饮下。停顿片刻,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曦叶,激动说:“总算有了结果,很完美的结果,你知道吗?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选择的一定是对的,一定是最好的,我全都信。”杜占伦把上身中心靠在沙发后背之上,把头仰向屋顶,眯实眼睛,两眼角留下两行泪来。
“好了、好了,世界如此之大,大男人何患无妻,一棵树上,千万不要毁了自己。”对痛心落泪面如死灰的杜占伦,燕子劝慰说。
“我求你别这样,我俩谁都没有错,你为何不放弃,为何这般固执呢?好女人多的是,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曦叶恨铁不成钢,气恨说。
这不可思议的单恋,多么可怕,如同一个永远不醒的噩梦,缠绕了两人多年。可如今这个梦醒了、碎了,一个成了罪人,一个成了恶人。
杜占伦抹掉眼泪,抽咽着伤感,绝望地望向前方,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哀声说:“对啊!我怎么就转不过来,我是什么?我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为何容不下其她女人?我是个垃圾,一个……”杜占伦止住对自己辱骂的话,没有说下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醉了,我向你道歉,向你说声对不起,只求你不要再说下去。”曦叶苦苦挣扎说。气愤的情绪快要爆炸开来,也对自己更加憎恨起来,虽然自己是无辜者,貌似也逃避不掉这份惩罚。
“你没有错,千万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包括我。我喜欢你,爱你,都是我的权利,可是这个权利太难掌控了,我努力、奋斗、付出所有。可!这个权利,它就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何这般刁难我呢?这是为何呀,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在酒精的挥发下,杜占伦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不满,目光似火,双手紧紧扯住曦叶胳膊上的衣角,狠狠地反复问道。
杜占伦不留丁点儿的从口中喷出浓烈的酒味来,好比投放了一颗毒弹,且覆盖面积之广,杀伤力极强,让曦叶有些全身俱伤。她推开杜占伦的手,把同情的目光升级成扼杀地目光射向这位投弹之人,先想爆个粗口,再去杀之。但又用那尚存的气息止住,说:“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是一位好人,其实我比你更刁难,希望你能够理解,也求你不要往后看,前面的路会比后面的精彩。”
“嗝。”杜占伦终于打出一个憋足的酒嗝,从腹部最低点爆喷而出,酒精浓度达到了百分之百。在大半麻醉少半清醒的状态下,左右摇晃了两三下头,像是要晃掉脑中的酒精,又鱼眼般地盯着曦叶喃语问:“我要是一位好人,你怎么忍心让我如此痛苦?”
“任何人的痛苦都是由自己制造出的,与第二人毫无瓜葛,再说好人也会有痛苦,好人也有不被爱的权利,你的痛苦无人替代,也包括我。”在难闻的酒气和难缠的单恋双重伤害下,曦叶保留不住任何的情意,烦厌过硬说。
“我快要疯掉了,你就是我的魔障。爱你这么多年,难道没一点心动吗?”杜占伦犹如得了固执的“爱”病,在酒的蜂拥下,语气也渐变倔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