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 2）

该不会又是梦境吧？曦叶确认自己耳朵坏掉了，居然事实背道而驰，不相信这一幕是真的，更不相信总监不会发火。总觉得还有怒火要燃烧，而且会烧的灰飞烟灭，不剩一丝骨渣。

面对担忧，无动于衷的俩人，总监接着又说：“既然搞财务数钱，那就由我给你俩说个故事吧！一百元钱，是十个十元，一千元钱，是十个一百假如这些数字末尾少算一个零，那一百则成了多少？”

“十元。”燕子勇敢答道。

“没错，一百元成了十元。那十元与一百元相差多少呢？”

“九十元。”燕子抬起点头，又说。

“整整相差了九十元。二者数目中，人们更想得到那个？”总监富有哲理性地问道。

“九十元。”燕子继续回答。

“非常好，大家都想得到九十元，这便是人生打拼的意义，尽最大努力获得最多的部分，生活不就是这个理吗？”总监语气深沉，拿生活的不易打拼举例，简易道出其中的奥秘来。

俩人紧张的情绪依然毫无减退，总监的一席谈话也似懂非懂，还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诚惶诚恐。曦叶知道安慰是问罪的前奏，好比囚犯问斩前的饱饭，她不敢抬头，只在心里念叨：快点，求你张口骂我，别说无关的话语了，赶紧来个痛快的吧！

做好一切最坏打算的曦叶，只求总监速战速决，别拖泥太水，别像个娘们磨磨唧唧，因为任何的拖延都是扼杀人的精神。

“所以说，咱们数钱的人绝不能少一位零，也决不允许多一位零。粗心的疏忽会让账目萎靡不振，也会变多变少，这样子的结果非常可怕，甚至犯罪。最终造成的后果并非你我所能承受。”总监把自己得来的经验变成某种光环，耐心解释说。

总监的谈话终于有了答案，金子般闪闪发光，落在死气沉沉的桌面上，也给曦叶和燕子讲授了一堂超精彩的财务学实践课。先软后硬被认知为聪明者的处事手段，面对了脑袋娇小，四肢发达，脑容量居多的小头总监的教导，曦叶心中不由自主的凝聚起敬意，也察觉到他工作中的不平常。

总监施展完软方法——论道理教导，接下来便要施展严厉责备的硬手段，不了结果出乎意料。总监见两位心神不宁，面带微笑说：“用不着害怕，出现问题咱一起去解决，咱们是一个团体。失败乃成功之母，以失败来换取下一次的成功，我相信你俩一定会做得更好。失误出现在吕燕子账本上，之所以把你俩叫过来，就是要亲口告诉你们，财务部门绝对不能出现账目上的错误，少一位零都不行。回去以后好好反省自己，杜绝类似错误再现。”

一场虚惊与惧怕，通过鼓励模式揪出了错误。总监的宽恕，使得曦叶和燕子悬空的心掉落下来，归属到人体正常部位。那日的燕子，真像折了翅膀的小燕子，一天都耿耿于怀，纠结于错误当中。

让失误获得重生，便要从头开始，在师父一人犯错，全体受罚的号召下，财务室利用一天时间进行了重新核算。从哪以后，曦叶与燕子真心喜欢上了这里酷热的七月，曦叶工作中只做了一件事——核算账目。工作也逐渐站稳了脚，身份也有了明确的定义，属这里的蚁族，外来的漂泊者。

每月四号集团发放工资，曦叶喜获人生第一桶金，口袋里快无分文的曦叶期盼许久，心里想着钱，梦里喊着钱，赛过亲爹亲妈的挂念。八月四号这天，办公室里议论最多的话题，无疑“钱”与“干什么。”所有人对钱的渴望都是蠢蠢欲动，貌似生命中没有比发工资快乐，有意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