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难啃的骨头(2 / 2)
若问我咋知道的?我师傅就是福建人,怹老人家随身携带含有那独脚莲根磨的粉而配的药,即可口服也可外敷,治被蛇虫咬伤有神效。只可惜治不了怹感染的鼠毒……
老蔡问这位老林,这虫子是怎么弄出来的?
老林回道,这甲虫可厉害了,背壳跟牛屎龟(南方人对屎壳郎的叫法一样,但这虫子的牙巨大,能咬破人的皮肤,你看牙后面还有一对宽足,这俩宽足能扒开人的皮钻到人的肉里……他边说边从地上拿起一个死了的甲虫,展示给我和老蔡看。
这虫子看背面冒着金绿的都光泽,阳光下闪闪夺目,与屎壳郎一般大,非常像屎壳郎,但前面有一对巨大的牙齿,牙齿后面还有一对扁平宽足,类似于蝼蛄的前足,学称开掘足,即可以扒分开血肉又可以将巨牙切咬下来的碎肉投食进口器中。我也是第一次,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就是尸鳖!寄生在死人的尸体上专门以腐肉为食,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尸鳖,那么这蛇楼下面边必然会有很多的死人!想想就毛骨悚然,到底这蛇楼还有多少秘密?
那你是怎么把这甲虫从他们身上抠出来的?老蔡问道。
我们闽南的热带树林里有一种大号的蚂蝗,爱喝人血,咬到人就不撒口,要是硬拽,那蚂蝗的头会被扯断断在人的肉里,而且那个头还活会用力往血肉里钻,遇见这种蚂蝗不能硬扯,需要用烧红的木头烫它,一烫它边掉了。老林一边津津有道的说着一边有指了指手里的甲虫,接着说,这小东西钻进人的身体里,那个位置会起个包,用小刀轻轻的把皮肤划开,再用烧红的铁钉子插进它后背,就给它烫死弄出来了。
我心说,卧槽,那这人不得疼死?
还没等我问,老林说道,这虫子有毒,被咬的人都是深度昏迷的,不知道疼痛,你看这不这虫子都被我扣出来了么?
我连敲大拇哥,这老林确实是高人,佩服佩服。
老蔡看我对这甲虫很好奇,问道,梁老弟知道这是个啥么?
以前听我师傅提起过,我分析这甲虫应该是尸鳖,我回答道。
尸鳖?
对!就是专门以人尸的腐肉为食的尸鳖,这次冒出来这么多尸鳖,这小楼下面恐怕会有很多的尸体?额……我停顿了一下,凑到老蔡的耳根小声说,换句话说,林保军那群人可能全折里面了。
老蔡听我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他的想法,这事即在意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这时老蔡似乎是脑子里灵光乍现,拽着我的手道。来,老弟,有点事详谈……
我跟老蔡来到一侧没有人的地方,他用商议的口吻跟我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不想把这楼炸了,你说要是真把林保军和孙玉杰那俩死尸给炸出来了,我怎么跟上峰解释?现在给他俩埋那地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无凭无据上峰也不会给我定罪,等多给我治理不严;所以我现在想明白了,还是你说的对,这楼不能炸,我们只管在周边挖一挖,做做样子,给上司个交代,万万不可给那俩死鬼挖出来;就算是要炸,也不是现在炸,得等县长回来定夺,呵呵,到那时候,林孙二人的尸体估计被尸鳖吃的他爹妈都不认识了,那时候啥事赖也赖不到我头上……
老哥说的对,我觉得也该是走一步看一步,且不可节外生枝,我回答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楼周围的洞,用水泥全堵上,别再冒出尸鳖,蛇什么的来,这里最好还要安排人严加看管起来,禁止无关人进入,估计不出半个月,林孙二人被那些尸鳖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老蔡听罢,立即安排他收下的人去做,当天傍晚前都干的妥妥当当的。我俩则去找了一个小酒馆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