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瘟疫（1 / 2）

一晃四年过去了，风雨中的茅草屋再次变回石彻瓦房。

四岁的奥斯塔懂了好多道理，天不测风云，白天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奥斯塔铁打不动会出现在山中，经受雷电的洗礼。

没有芸娘的保护，他多次变成冒烟的黑锅底。

雷电过后洗去黑色的污垢，他的皮肤又白上几分，比村里女孩子的皮肤还要惹眼。

他成了唐门村的怪孩子，有人叫他怪物，有人叫他霹雳贝贝。

很少有孩子和他玩耍，只有一个叫江泥的小姑娘不顾大人的警告，时不时陪他说会儿话。

江泥眉目清秀，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江泥是个苦命的孩子，父亲在山上采石头时，被石块砸成重伤，不久一命归西。

为了活命，江泥的妈妈改嫁给本村一位光棍汉，光棍生性懒散，家中日子比较艰难。

“小奥，中午了还不回家吃饭，在这里做什么。”

从山中捡柴火回来的江泥，看到小奥站在村长家院子外面。

村长家是村中唯一户不以采石为生的人家，他家在法玛城经营着一个餐馆，据说规模挺大。

放下背篓，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江泥戏谑道：

“是不是闻到村长家饭菜香味，迈不动步了。”

闻言，奥斯塔红着小脸点了点头，江泥是他唯一的朋友，和她无话不谈。

小奥甚至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江泥，每次路过村长杰特家，他都愿多呆一会。

村长家做的饭太香了，到了这里，他两条腿打颤走不动路，总忍不住多嗅一阵。

“我知道中午村长家吃了什么。”

奥斯塔耸一下肩，掩饰着窘迫。

“瞧，你能的，吹吧。”

江泥甩了一下背后的小辫子，一脸不屑。

“我鼻子一动全嗅到了。”奥斯塔盯着好奇的江泥道：“他家做了三道荤菜一道素菜，还有一个汤。”

“荤菜中有一条鱼，鱼是糖醋的，还有红闷羊肉，猪肉炒青椒，素菜则是小葱拌豆腐，汤是西红柿鸡蛋汤……”

小奥说完咽了一下口水，江泥心说，俺家过年都这样丰盛过。

江泥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奥斯塔：“小奥你的鼻子真灵，我家的阿黄都没有你厉害。”

阿黄？小奥知道那是江泥家的一条大黄狗。

奥斯塔表达着强烈的不满：“不能这样比……”

小奥话还没说完，大门内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谁偷吃了我家的饭菜，吃完还敢报菜名，胆子太肥了，让小爷整死他。”

大门中挤出一个胖滚滚的男孩，男孩是村长的孙子杰瑞，杰瑞凶着油腻大脸道：

“我以为谁在外面说话，原来是霹雳小怪物和克死父亲的傻泥呀！”

杰瑞同奥斯塔岁数差不多，是村里最爱惹事的孩子，唐门村无人敢惹，大家背地里叫他小村霸。

“我爷爷说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怪物，一个是命硬的不祥之人，要离你们远远的，不许站在我家门口，快滚……。”

杰瑞像皮球一样滚到二人近前，伸出胖乎乎的手掌就去推江泥。

别人怕他，小奥斯塔可不怕他，杰瑞要动江泥，小奥一百个不愿意，他提溜一转，溜到杰瑞的后面。

奥斯塔抬起脚掌，在杰瑞背后猛的踩下，踩在杰瑞膝盖后面的腘窝上。

扑通一声，单腿率先跪地的杰瑞重重摔倒，上演了一幕狗啃屎。

爬在地上的杰瑞哼哼唧唧：“唔唔……，敢打我，不想活了，让我爷爷弄死你……。”

没等杰瑞站起来，机灵的小奥拉起楞在原地的江泥撒腿就跑。

江泥边跑边说：“小奥，你闯祸了，老村长贼不是东西，他决不会放过你，你还是逃吧。”

停下脚步，奥斯塔道：“逃，为什么要逃，是杰瑞先动手的，我们占理，有理走遍天下。”

小奥讲道理，村长老杰特可不讲道理。

回到家里，小奥刚啃完窝头，村长杰特带着杰瑞便找上门来，小奥的父亲奥华表笑着迎上去。

“失迎，有失远迎，那阵香风把村长大人吹过来了。”

“哼，别来这一套，问你家小怪，…不，小奥，他做了什么？”

杰特冷哼一声，神气的杰瑞盯着奥斯塔，杰瑞小手指轻轻挑弄，一副要挑事的模样。

见村长动怒，奥华表转身拉过小奥：

“奥斯塔你做了什么？触怒了村长大人。”

小奥桃花眼一转，小声嘀咕道：

“没有呀，我就是夸了夸村长家的四菜一汤味道不错。”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人穷不能志短，饿死也不能做贼，你怎么能去偷吃村长家的饭菜？

奥华表为人实诚，以为小奥偷吃了村长家的饭菜，出口教训起来。

“和饭菜没关系，是你家小奥长本事了，欺负到我家门口上来了。”

老杰特阴着老脸，抖着胡子显的极为愤怒。

“还有这事，村长你消消气，我问问小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