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年少轻狂的孽(2 / 2)
泪顺间就从眼角流出,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将要茹毛饮血她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到现在风宸希还不知道,星际两字所代表的含义,她整个小身板都埋在羽姨的绒毛里,味道不难闻,有风的味道,很淡。
她还是睡觉吧。
今天又是走迷宫又是空中飙车可把这具身体累着了。
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风宸希双眼无神的睁开了,在不惊动团雀的情况下,盘膝打坐,运转功法。
她和小风宸希融合的时候一篇名为万物生的内家心法出现在脑子里。
一闭上眼睛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无奈,她只能爬起来修炼了。
万物生第一层,蕴生机。
修炼到家的时候可以把外界漂浮的生机藏在体内,受伤的时候这些生机就会被消耗。
同时伤口也会愈合,若是伤大于体内的生机的时候,可用于护住内宫里脆弱的脏器。
第二层,萌芽。
内脏之脆弱创建心法的人怕是很有体会,这一层又分为心肝脾胃肾五个阶段,从最难锻的心开始,只要把心拿下,这层就会很快大成。
后面的风宸希看不见,想要看的时候都会头痛若裂。
仅仅是开始的两层,就已经让风宸希窥伺到不少东西了,原本想咸鱼一段时间的想法也不翼而飞。
师祖教导的是十八般武艺,各种武器都有涉猎,还有一堆辅修课程。
她可是苦熬了十年才小有所成。
若不是她坚持,早在七岁回宫那年就被父皇断了去江湖的路子了。
如今看见好心法自然心痒痒。
这一坐就是一晚上,烈日刺破云霞,向昏暗的大地落下光明,有十几秒的日月同处之景,可惜,风宸希在打坐。
清风带着清甜的果香飘过,引起还小的团雀们从自家长辈的绒毛里苏醒。
风宸希醒来时听取啾啾声一片,在看,自己被羽姨背在背上,还讲究的捆上几根藤蔓。
风宸希:……
“啾,醒了啾?你爹爹昨晚和那条不要脸的金龙打了一架,受伤啦啾,我正要带你去找你爹爹啾。”
我爹????
风宸希脑门上有好多个问号,但是很显然羽姨看不见。
再一次高空疾速而过,多少有些经验的风宸希紧闭五官,等风停了才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金黄巨大的梧桐树都歪了,此刻坚强的根系在努力的把自己掰直。
羽姨周围浮现一阵清风,风柔和的把风宸希送到了巨大的洞口处。
“啾,老大不让我们进去啾。”
羽姨说完就飞走了留下风宸希独自面对这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洞口。
风宸希谨慎的走了几步,趟着黑,小手摸着格外锋利的岩石,走了不知道多久,手都磨出血来了。
血腥味在悄然的弥漫开。
时泽对血腥极其敏感,拿着一片照明用的金色龙鳞就找过去。
“是你,你受伤了!”时泽没走多久就看到了风宸希,在金色微光下那小小的白嫩小手简直是惨不忍睹。
各种大大小小的擦伤在往外渗着血,还有的口子格外深。
“为什么不喊,你只要喊一下,我就会出来。”
风宸希淡定的看着小朋友,她这不是不知道里面有他嘛。
时泽那双消瘦的没有多少肉的小手正无比小心的捧着风宸希淌血的小脏手。
他身上没有带生噬木的叶子,止不了血,这么流会不会让好不容易出现的同类死掉啊。
一想到这个,时泽就急了,鬼使神差的反手就把风宸希打横抱了起来。
被人抱起来还不用走路的风宸希表示很好,不用走路。
“呜…你别死,我去找金龙爹爹,他一定有办法的!”
带着哭腔的话传遍了幽深的洞穴,伤势不轻的火凤看了眼甩着看不见的龙尾的大尾巴龙。
“九夜扶桑,把我崽儿接过来。”
“风逸然,讲道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生的出崽儿,老子又没干你。”
“你!九夜扶桑想死是吗!”
风逸然气极,这个混不吝的家伙,真的是什么时候都不正经!
当初他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得上他。
“那就是我风逸然流落在外的崽儿,就准你有个儿子,不准我有个女儿是吧?
风逸然把头扭到一边,他现在恢复了理智,自然可以变回人身,只是他被这死龙抱着动不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不然还用指挥这家伙。
“啧,我儿子已经去接了,老子等着就好。”
“你!”
“风逸然你别再说话了,不然,老子可要把你嘴堵上,至于怎么堵,你不会想知道的。”
九夜扶桑意有所指的看了几眼风逸然粉白的薄唇,他不介意把这气死龙的家伙嘴亲红。
!!!风逸然几乎要炸毛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急躁无规则的步伐声从不远处传来,他努力的试图让自己正经一点。
但被这么个人抱着肯定不会正经到哪去,真是,都是超sss级的存在,怎么还是打不过他。
时泽抱着风宸希一路小跑,还时不时看眼冒血的小脏手。
每看一次速度就就加快一点,让本来不紧张的风宸希都差点以为自己身受重伤了。
“爹爹!!救命啊,血,流血了呜呜呜…”
憋了一路的小家伙看见熟悉的大人后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小孩儿哭起来也很乖,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只有很小声的抽泣声。
无声的哭泣让信心满满的九夜扶桑尴尬了,他刚刚才在风逸然面前打包票。
回来的两个崽,一个受伤,一个哭的稀里哗啦。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崽儿过来,爹爹给你治治。”
两人同时说话,风逸然白了眼身后的九夜扶桑,温柔的看着同族的崽儿。
风宸希眼神从小哭包脸上移开,看向了最明亮的地方,一张巨大的石床,床上面扑了厚厚的毛毯子。
毯子上面半躺了一个衣衫松垮的红衣红发的妖孽男人被一个金发遮着看不清脸光着上半身的健硕男人抱在怀里。
思考了两秒,女帝决定冲。
风宸希非常坚定的向着风逸然走去,在踏上毛毯子之前,她把脚上沾了泥巴的鞋子脱了下来,光着脚走了上去。
走近了才发现两人的头发相互纠缠,红发出声的男人胸口缠着绷带,还有血迹。
“崽儿,叫什么名字?”红发男人出声问她。
“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报上名来。”
“哈哈哈,风逸然你家崽儿有点意思。”
九夜扶桑话是这么说,但眼睛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
熟知这货脾性的风逸然怎么不知身后人的变化,在毛毯下的手直接精准的找到九夜扶桑的腰间软肉,三百六十度旋转。
“对,我是该先说名字,我叫风逸然,你叫什么名字呢?”
风逸然把手放在风宸希有雷电缠绕的凤纹的左臂上,感受到里面澎湃的力量时,笑了。
“我叫风宸希。”这人的手好凉,和那满身的红一点都不匹配。
“真是缘分,别哭了,时泽把那边的草药膏拿过来给你小心肝涂上。”
九夜扶桑指了指西南角一小山堆草药渣边唯一的成品,一半人高的木桶里漆黑的散发着不妙气息的药膏。
时泽听见一向靠谱的爹爹的话,吸了吸鼻子,小跑着过去,直接举起比他人还高的木桶就跑了过去。
巨大的夜明珠把四周照的清清楚楚,时泽举着跑到床边,再抬头看了看自家好像不靠谱了的爹。
“你,你可以过来吗,我先带你去洗手。”
风逸然很欣慰的把风宸希推了出去,然后再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哼,大尾巴龙家的崽儿也是一个德行。
“好,你别哭了,我不痛的,也死不掉!”风宸希被推着走了两步也顺势跑了过去。
刚开始伤的时候是不怎么痛,现在被重复点了自己受伤的手,细细密密的痛一阵一阵,还是有些难受。
看着两小孩并肩走向后面的水源。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没人当你是哑巴。”
“家暴了!!要不是我开口那小子还发现不了那桶药膏呢。”
九夜扶桑夸张的说话方法被风逸然一个眼刀止住了。
“谁和你家暴了,我俩都没登记过,不是一家人。”
“那我现在就让后辈把婚姻局的人弄过来登记。”九夜扶桑说的极其嚣张。
他龙家血脉一向霸道强势,地位一直很稳固,虽然过去很久了,他依然相信他们有这个权势。
“我风家可不会同意。”风逸然语气冷冷,毫不在意自己被抱的快呼吸不过来。
“当初你针对我的样子可半点看不出来你是喜欢我呢,九夜大少爷。”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了吧。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方式是错了点…”
“什么错了点,硬生生把关系还可以的两家弄成死敌一样的是谁?”
风逸然打断了九夜扶桑的话。
九夜扶桑无话可说,都是年少轻狂造的孽。
“俩小屁孩去这么久,我去看看,你好好躺着,别动。”
九夜扶桑松开怀抱,把人放在软乎乎的毯子里,扯了个理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