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路明泽（2 / 2）
舞台上，是与chateaujoelrobuchon餐厅二楼大堂环境相同的内景。餐厅里，诺诺与酒侍正在厮杀，凯撒正在被源稚生虐杀。
路明非不认识源稚生，但他也不需要认识源稚生。
源稚生的速度极快，路明非只能看清一个又一个面部不清的残影，源稚生从椅子上提刀的残影，源稚生打飞凯撒狄克推多的残影，源稚生踹飞凯撒的残影，源稚生刺向凯撒腹部的残影……
诺诺和酒侍的打斗相对于慢了很多，但仅仅也只是相对于。
酒侍站在餐桌上，边退后边脱衣，他脱下了整套酒侍服以及里面的防弹衣，里面还穿着一件长风衣和一条黑裤。
防弹钢砸到地上，发出的声音震天响。
诺诺自然没有放过这个好的机会，但她身上已经没有钢针了。只得在餐桌上横跳，打算跟上酒侍。
追人心切，诺诺在途经餐桌时，被钢丝切伤了小腿，钢丝的一端在酒侍的手上，另一端在插在一餐桌的双刃刀上。好在诺诺反应迅速，立刻就停下了，没有造成不能挽救的影响。
是刚才扔防弹衣时扔下的么？诺诺思索了一瞬。
酒侍看钢丝得手，脸上也是木讷的，没有丝毫的得意，他行事如同机械，冷冽而又无情。酒侍戴上一双黑皮手套，至此，他的装备已整理完毕。
诺诺双腿受伤，行动大不如前，她跳下桌子，猫着身子，一边用听力注意酒侍的行动，一边暗暗往源稚生那里前行。
酒侍跳下桌子，慢慢挪到诺诺刚才的落脚点，没有发现诺诺的行踪。
但上帝视角的路明非看的更清楚。
酒侍近战的习惯是倒握匕首，投掷的时候是正握匕首。此时酒侍是正握着匕首，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诺诺不在这！
诺诺就要靠近源稚生，酒侍朝诺诺掷出了双刃刀！
路明非跑向舞台，大喊着“小心”。
舞台上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屏障，将一切都挡在了外面。
双刃刀离越来越近，但诺诺毫无察觉，拔出压裙刀，正准备偷袭源稚生。
路明非开始捶打屏障，路明泽很好心地在一旁递上了钉锤、大锤、电锯、手提切割机，最后还递上了一张方巾。路明非用上了所有的道具，都没有作用，毫无违和地拿起方巾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两人的协作异常的自然，像是一起做过无数的事一般，非常的默契。
擦尽汗水，路明非才意识到，舞台剧被暂停了，双刃刀静止在离诺诺一米左右的位置，而诺诺头也没回，半起身准备偷袭源稚生。
路明非转头望着路明泽，截止今天，他已经看到太多太多非自然的东西。他知道，路明泽一定有办法帮他，不然这人不会出现在这。
路明泽一脸微笑，额头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我是有办法帮你哦。你看过，《浮士德》吗？”路明泽并没有给路明非回答的机会，“我知道你看过的，陈雯雯给你推荐的吧，你以前总在念叨她的名字。”
“为什么你会知道？你又不是我堂弟！”路明非轻声呢喃，但他并没有打算打断路明泽，舞台停止了，谁知道现实有没有停呢？他不准备为这种没必要的问题浪费时间，因为得到的注定是无聊的答案。
只是路明泽自己停下来了，他一向很愿意听他说话。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你的弟弟啊。”路明泽顿了顿，“与那本书中浮士德与魔鬼的打赌类似，我与你签订一个契约，我为你实现愿望，而你给予我你的身体……以及你的灵魂。”
“你能做到什么？”路明非急切问。
路明泽挑挑眉：“一切，不对，近乎一切。”
“你应该不会是个自信男孩吧？”路明非笑了，完全不像是准备孤注一掷的人，“把是事情完成了，我就立刻完蛋？”
“当然不是，我不仅是魔鬼，还是你弟弟啊。”
“要哥哥命的弟弟真不多见。”路明非吐槽道。
“命吗？确实差不多啊。听好，我们的交易是这样的，你将会面临的敌人是龙族的‘四大君王’，他们分别是：青铜与火之王、天空与风之王、大地与山之王、海洋与水之王。那么，我将接受你四次召唤。每一次召唤的事成之后，会耗费你四分之一的生命。”
路明泽等了良久，才继续说：“重复一遍我们的契约，我将接受你四次召唤，若你所有愿望实现，又或是你感到孤独的时候，契约接触，你的生命将归于我。”
“感到孤独？”路明非一愣。
“对，这个条件只有在你亲口承认你感受到孤独的时候才生效。而且不是一般的孤独，是绝望的……孤独。”路明泽伸出了手，“成交吗？”
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交易，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可是路明非内心深处在恐惧，好像一旦伸手就会有失去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但他要是不伸手，他就会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于是，路明非伸出了手。
千百年来，第一次。
“契约成立！哥哥。”
男孩的每一声称呼都那么的熟悉、自然。
“somethingfornothing哥哥这是你的专属言灵哦？”路明泽玩味地笑着。
“这就是他们用的‘言灵’？”路明非有些茫然。用什么换来了虚无，是不是在说他呢？
“是的，只要说出来就好了，龙族就是靠语言战斗的种族。这次的对手不是龙王，就算是初次免费使用好啦！那就给到5%吧。顺带送哥哥一个添头，backsheepall星际的秘籍，地图全开，很好用的，这样哥哥再也不会迷路了吧。”路明泽轻声说，慢慢，他的身影消失了。
随着路明泽的消失，戏院也消失了，路明泽再次回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真的会有用吗？路明非抱着疑问。
然后，他轻声念出了今生的第一个言灵：
“backsheep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