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逢（1 / 2）
女孩回到了原本少年站着的地方，她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少年留下的痕迹，可是少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像是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她呆呆地等在那里，直到她再回过神来时才带着失落离开。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逃出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回来的太晚太晚了。很幸运的是，守着城门的人正巧在打盹，手中的武器歪斜一边。女孩便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城里。
原先走过的大路上虽然依然有很多人，但是很显然，他们是被派遣出来寻找什么人的。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躲着家里派出来寻找她的人，她的出逃显然已经被发现了，大路上已经被撑起的火光照亮，如果被抓到了那就麻烦了。
她躲在路边的房柱后面，很谨慎的看着那些人，原本应该寂静的道路人生鼎沸，燃烧的赤红的火焰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女孩的手心里汗珠直冒，她只能猫在房柱在火光中的阴影里，希望着那群人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或是发现她的踪迹。她极力的放慢呼吸，好让自己跳动着的心脏略微平静下来。
“找到了吗？”
“这里没有。”
“真是群废物！那么多人那么长时间找个人都找不到！”带头的人显然是耐心已经消磨殆尽，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搜寻了好一段时间了，而且传言那个女孩会带来诅咒，任谁都不想接下这个脏活。
忽而一阵狂风在街道上吹过，带头人的火把立刻就被吹灭了。这一场狂风不仅吹灭了火把，也吹灭了那人最后的耐心。
那人抓着木棍，狠狠的把它砸向地面碎裂在地上，碰击的瞬间便爆发出巨大的声响。那熄灭的火把也算是迎来了它的结局。
带头的人一把夺过了另一个人的火把，大吼道：“你们这群废物，都跟我走！”杂乱的脚步声再次震响了地面，中间伴随着风的呼啸声。忽明忽暗的火光将
人影映在对面的墙上，像是昏暗的光透射出的鬼影。
直到脚步踏在石板地面上的声音由近及远，她才敢从柱子后面慢慢的探出脑袋。
这条街道又重回了黑暗，只有地面上还有一根尚未完全破碎的木棍以及无数的木屑。
女孩稍稍松了口气，踮起脚轻轻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她借着黑夜的掩护偷偷回到了家里，但是不幸的是，原本能够供人通行的小门已经被关闭了，随后她立刻就被一直守在大门口的人发现了。她其实知道从大门走会很危险，但是她的身体根本不足以让她能翻过院子的围墙。
女孩再次被关回了之前她住的屋子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光亮，并不会有什么人为她点亮蜡烛的光。女孩只能摸索着回到床上睡下。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第一次有人会愿意和她聊天，甚至会带着她去看那里的风景。
“是不是梦呢？”女孩想。“如果这场梦能继续就好了。”在漫长的行走之后，女孩已经感觉到非常疲倦了，一闭上眼睛就不想再睁开。
但是她的眼前依然回放着那段奇异的经历，那巨大的参天的巨树、树叶织成的绿色穹顶、宁静清幽的平路、清澈透明的湖水……还有那个唯一愿意和她交谈的少年。
第二天她再次醒来时是清晨，她依然呆在那个如同铁笼般的房间里。她尝试着想要去打开门或是窗，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毫无作用。这回窗户和门都已经被锁上了，即使是唯一打开的那一扇窗，也有人在那里监视。她已经不可能再用任何手段逃跑了。
女孩最终放弃了，她只能木木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透过唯一的那一扇窗看着外面矗立着的高墙。
她已经像这样度过了很多年。但是这是她第一次那么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活着。可是她找不到答案。这时，她忽然很想念那个少年，毕竟，那是唯一一个愿意陪她的人。
少年休息的时间并不算长，当他睁开眼睛时，太阳还尚未升起。但是遥远的天边已从漆黑变为暗紫色，少年静坐在世界树边，待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这个世界时，他再次从世界树出发，走向那巨大的森林。
他习惯了看着太阳的光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发了，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确定。
他依然选择了昨日走过那条路，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走得很慢很慢，他第一次开始在路途上驻足，停下来去看身旁的景色。少年倒是很在意那些生长在树枝上的叶子。每一片叶子形态各异，只不过少年并不会形容它们的样子。少年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飘落的树叶静静飞旋。落叶的纹路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就连在叶片上延伸开的叶脉都一清二楚。落叶已经在树边堆积，这些落叶在树旁围成了圆圈，上面沾着些微的尘土。
他注意到有些落叶是黄色的，而有一些是赤红色的，还有一些的颜色和树上的叶子相近。他发现不是所有叶子都会在变黄的时候才落下，也知道了不是所有树叶都是同一颜色。
过去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关注过这些。他只是一遍又一遍走着这里的路，一次又一次的扫过这成块的色彩。也许只是走的太多了，理所当然的忽视了。
少年停了很久才重新向前走去，依然走得很慢。
他并不是很在意这样慢慢的走要花多少时间——因为他不缺。他大可以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很久。这时他忽然有一些不明白为什么女孩会那么着急的要离开，既然她喜欢这里的景色，那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呢？为什么她非要回到她那个世界去呢？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啊。少年想。
他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抬起头来看看头顶上的样子。繁密的枝叶几乎已经遮蔽了天空，但层层叠叠的叶片间也带着不少的缝隙。阳光便从那些缝隙里漏出来，为这一条路照明。两边古老的树木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像是这一条长廊的支柱。有一些树的树枝上已经绽放出了紫色的花，在这一片纯粹的绿色中隐藏着些微不同的色彩。
这些树木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立的多久，它们似乎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任凭着时间在棕褐色的外壳上划出岁月的痕迹。
他依然沿着原来的路向前走去，看着那些不同种类的树木，形态各异的树叶。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昨天的湖边。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要穿过这条湖，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水边。湖水依旧清澈见底，叶的影子映在水面，将湖水染绿。白垩色的巨石不规则的排列在湖底。这些石块原本已经在这里沉淀了很久，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泥土。现在却又在湖水中被洗净，恢复成它们本来的模样。他从未那么认真的看过湖水，从未那么仔细的看过那些构筑成道路的石块。
原先只会随意浏览周边环境的他，开始仔细品味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景色。只是在那一刻，他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
忽而橙黄色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少年回过神来，仿佛从梦中惊醒。
“原来这么晚了啊……”少年感叹。
湖的顶上并没有太多的枝叶，他可以透过那里看到正在向着西方坠去的太阳。昨天也是同样面对这样的景色……
只是少了那一抹暗红。
忽然间少年有些想念那个女孩，但是他又开始担心那个女孩是否会违背他们的约定。他有些犹豫，毕竟在闹市里他很快就会被当成异类。通过女孩的描述他
已经知道，他必须要躲避那个地方的其他人。他很容易就可以再回到那个地方，从女孩意外闯入时，他就知道女孩的大致住处。他只需要从女孩来的那个地方回去就可以了。
“明天再说吧。”少年想。他也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去看看女孩所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黑夜如期而至，女孩已经在同一个地方静坐了一整天。
她甚至忘记了吃午饭和晚饭，只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饭菜是被盛放在盘子，由托盘盛放着放在门口的，原本放进来的时候它们还带着些温度，现在它们则已经完全冰冷。有一些被散落到了托盘上。很明显，负责送餐的人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只是尽可能快的把这些东西放到地上，就像是要摆脱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孩只是看了一眼被丢在门口的晚饭，走过去拿起了装着水的陶器。缓缓饮尽其中的水，又轻轻把它放回了原处。
原本它应该被收走了，明早再送回来。日复一日，一直如此。现在是夏季，收走的时间应该会早很多，因为这些东西放久了就会发出难闻的气味，在气温高的时候尤其如此。
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收走，也许是负责这件事的人忘了，也许是那个人不愿意多来这里一次。
她回到坐的地方，点燃了油灯。微弱的灯光为这里再重新添上了一些亮光。女孩走到窗边，把窗关上，避免漏进来的风把油灯吹熄了。她并不在窗边停留，因为窗外能看到的只有她无法翻越过的围墙和巡逻的人。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什么太多东西了。她最终回来，坐下，呆滞的目光只是停留在那微小的光源上。也许这微微跳动的火光是这里唯一还能算是活着的东西吧。
但是油灯也不会说话，它只会任由那火光燃烧。
油灯总会有油尽灯枯的时候，到那时候光亮便会散尽。所有人的生命都是这样，总有一天会燃尽，什么都不剩下。
只是……她可能连燃烧的机会都不曾有过。不会有人记得她来过，不会有人记得她的存在。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原本就微弱的火光越来越小，最终伴随着油灯燃尽时的那一缕青烟消散而去。
女孩闭上了眼睛，回到床边坐下。在她的记忆里，几乎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似乎一直都只是为了生存而生。可是这样生存下去有意义么？女孩从来不知道答案，她只是希望着会有一天这些都会改变。所以她很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只是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即使能够逃出这个房子，窗外也只有她翻不过去的墙。现在想要在人流中混出这里毕竟太难太难了。
女孩最终还是闭上眼睛，睡下。她似乎什么都没有拥有过，只有在梦里才偶然间会有一些不同的画面出现。
也许前天那些迷幻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吧？不然那个少年为什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可是少年握着她的手的时候，那温度却又是那么清晰。
女孩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幻想着自己回到昨天的那副场景。
女孩其实也有些幸运，她住的地方离街巷很近。有些时候外面的街巷就会有老人在给一些小孩子讲故事，每次到这种时候她就会竖起耳朵很认真的去听，生怕错过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有些时候老人会讲天上的故事，老人告诉那群孩子天
上有很奇异很美丽的景色，说那里有很美的花朵，参天的巨树，还有善良的神仙。老人当然也会时不时的讲那些神仙帮助善良的人的故事，每次老人讲到故事
的美好结局时，墙的那边就会传来孩子们的赞叹声。她听到老人说过，善良的人死后就可以到天上去，一直做坏事的人死了就会到地狱里，经受残酷的刑罚。
但是老人不讲有关地狱的事情，讲的都是天上的神仙和地上的人的故事。每次听完老人的故事，女孩都会想象着会不会有一天神仙来找到她，帮她改
变这样的生活。但是那么多年来，却从来没有神仙来帮她。大概连神仙都把她遗忘了吧……
女孩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老人讲故事了，也许那个讲故事的老人已经死了吧？他大概已经到天上去了，因为他总是会给孩子们讲故事。
天上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女孩想着。过了一会，她就睡着了。
依旧是那少年早已无数次见过的天明，太阳日复一日的从东方升起。他已经习惯了把这个当成新一天的开始。
水面上泛着鱼鳞般的波纹，反射着不规则的细碎阳光。很少有风会吹到这里，因为茂密的枝叶通常都会把它们挡住。
今天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少年想。
少年在念出第一个龙文之后，却又立刻停止，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锐利的眼神扫过周边的每一处可能会有什么东xz身的地方。忽然间他意识到，这里其实只有他一个而已。不会有任何人类的介入。
少年哑然失笑，重新默念起那古老的语言。
顷刻间他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呼出的气体在低温下便立刻化为大量的白雾。但少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他平静地朝着湖面迈出第一步，在他脚底即将触及湖面的瞬间，湖面便迅速结冰。冰纹在水面上迅速蔓延开，像是白色的枝条正在肆意生长。
没过多久，湖面已经完全冻结，于此同时，湖面下也传来了石块碎裂的声音。冰面并不是平整的，起伏的波纹痕迹在冻结的那一刻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倘若仔细看，凝固着的冰晶中似乎还有水在流淌。
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太多，他只想过要走到对面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他之前从未注意过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有一些不太放心，他现在并不能完全相信那个人类。只是……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猜疑这种想法的？不信任他人所言，必须要亲自去验证才能安心。他本能性的感觉到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他还不能确定到底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我还是应该先去确认一下。”少年停了下来。
他选定了人类世界的接点，很轻易的穿过了龙族世界和人类世界的边界。他回到了那天带女孩回来的地方。这里是一个里城比较远的山坡，这里的植物并不如他的世界那里的植物高大，稀稀疏疏的草坪有些让他不太适应。山坡上开放着不同色彩的花，缤纷的色彩吸引着他的目光。
要是换做之前他大概会在这里悠然自得的闲逛，消磨时间。不过他很清楚他这一次不是来欣赏这里的风景的，他现在需要先了解一下面前这座城的道路和建筑的分布。
就在他把目光放到那座城上时，他愣住了。就在城市的中心，矗立着一座截然不同的建筑，相较于其他的只能称作“房屋”的东西来说，它宏伟而又高大，
红漆的墙，金色的顶。和他记忆里的某样东西不谋而合。那是宫殿。
毫无疑问那座城市的地位不会低，而能真正定居在这座城里的人，即使没有什么地位，也必然会拥有一定的财富。
少年还从来没想到过女孩住的地方竟然离皇宫那么近，从女孩的衣着上他根本不可能猜到女孩会住在这种繁华之地。他开始有一些怀疑女孩是不是在骗他。
他知道女孩的方位，自从她进入龙族世界的那时候起，少年就能确认她的位置。当然，女孩也因此可以回到龙族的世界。这个是某种印记，凡是在龙族世界待过的人都能够再次返回这个世界。
少年穿过丛林向大路走去，穿过草丛时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这些声响似乎是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周围立刻惊起一大片的群鸟。“扑啦啦”的扇动翅膀的声音在这里回荡。
这里显然是没多少人来过，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地上几乎都是半残枯黄的落叶和断裂的枯枝。少年并不想再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变动，他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阻挡着的枝条或是灌木巨石，以免弄出什么不必要的声响，引来了人类以致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里的树木比较低矮，但是并不稀疏。很多地方几乎都是一片阴暗，因为阳光根本无法从叶间透进来。少年的身边还不时的有小动物经过，它们正在搬运着什么东西，储存起来当做以后的粮食。
少年瞥了一眼这些动物，大部分的动物他都不算陌生——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动物。之前他尝试过带这些不会说话的动物到他的世界去，但是那些动物很快就死了，无一例外。这也是为什么那里只有植物没有其他动物的原因。
“咔嚓”。
虽然这个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在这个极度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少年立即捕捉到了这个从侧面传来的枯枝断裂的声音，以及紧接着传来的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他仅凭借听觉便迅速辨认出来，有两个人类闯入了这里。但他很容易便判断出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很远，因此他没必要刻意的去避开。少年并不担心那些人类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他的视觉和听觉是人类完全无法比拟的。
但是这件事情勾起了少年的好奇心。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好奇这些人为什么不走大路，要来这种荒郊野岭。锐利的眼神穿过了繁密丛杂的树木，那两个人类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少年判断出来那两个人正处中年，身着破旧的麻布上衣，头戴竹编的斗笠，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肤色黝黑，身体壮实，大约是以耕种为生的农民。
“最近的赋税越来越重了……”少年听到了叹息声。赋税是什么？少年想。
“别提了，粮食几乎都已经上交了，现在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碰到荒年，生活都是个问题。”
“还是先砍些柴带回去吧，也许还能打点野味卖些钱。”
随后便是些石块与木头的撞击声，还有树木砸在地面的声音。虽然起初这声音让少年有些不舒服，但是渐渐地也适应了这种很有节奏的声响。
少年也不多停留，继续绕过一片又一片的灌木丛。
没过多久，他便靠近了前往这座城市的大路。坚固的城墙守卫着这座城的边界，外围便是河流，这条河上还架着桥。
少年曾经目睹着那环绕城的河流的诞生，看着那条河流将去阻断人的道路。
但是随后人们又在上面架起了桥梁，来让人通行。这件事情少年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要阻断通行，那何必架桥？既然要使人经过，那又何必要挖开这一条河？
人类真是奇怪。
少年并不急于进城，他躲在树后，看着那些想要进入那座城的人。他们有些人带着大批的车马，车上垒着大量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有些队伍则声势浩大，最前面的人在大声呵斥着后面的人，而那些被催赶着的人几乎都是挑着一担又一担的东西。那些人服装各异，有些衣着比较破旧粗糙，而有些则衣着华丽，举止高傲。
人间百态，似乎一看便知。
对此少年也不知道该作何评论，他现在还是决定先完成他来这里的目的。过了一会，人流渐渐变疏，少年准备行动了。
言灵·冥照。
少年将自己隐匿起来，避免被其他人发现他的存在。但是这个言灵还是有缺陷的，一旦有人和他距离过近，他就会被发现。
少年趁着人流减少来到大路上，环顾四周确定周围不会有人离他过近后，便迅速通过了守卫，守卫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刮过，其他什么都发现不了。进入城内少年立刻被这里的喧闹所震惊。街道上随处可见都是人影，小贩边围着不少的孩子，也有不少的人在店铺不断地进出。路上也时不时出现一队身着同一服装的人，这时路上的人流立刻散开，为其让出一条道路。
少年现在并不是很关心城内的场景，他还是决定先把他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到这里好好的观摩。
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地方，走大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其实如果只是被人撞到了或是注意到了他还算好，毕竟最多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少年而已。一旦被那些人类发现了他的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那么这里就会一片混乱。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混乱的局面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时他注意到了这里的房子的房顶并不是稻草，都是瓦片制作的，也许这房顶的承重足够让他站在上面。少年轻轻跃上了屋顶，稳稳的落在房屋的正脊上。他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看看周围确定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之后，他便以房屋的正脊为路，前往他的目的地。
很快少年就到达了那个女孩住的地方。他站在围墙上，扫视着这个被围墙圈定的地方。他发现其实女孩的家庭似乎并不贫困，甚至说富裕也不为过。只是女孩的衣着相较于这栋府邸实在是太过寒酸，并且女孩的住所相较于其他房子来说小很多，很显然，女孩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