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黄昏之夜（1 / 2）
“啊啊啊啊”
“哥哥，哥哥，你干嘛呢？”
路明非回过神来，上面挂的是路鸣泽的一张大脸，而他正躺在沙滩上，划动着四肢，像极了一只拼命想要翻过身的乌龟。路明非摸摸自己的脸，活动了一下四肢。“诶，我不是从楼上掉下来了吗，怎么没事？”
路明泽诡异的笑了笑，“从你从楼上掉下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尼伯龙根的裂缝。”
路明非黑着脸，这次他又被路鸣泽给算计了，“你妹的”路明非嘟囔的一句，甩头就走。但是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凝视者路鸣泽的眼睛，缓缓的说：“我不知道你要我生命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是必须要做到，这是等价的交换，如果你不能做到，就算是你能把我的命全部取走，我也不会心甘情愿。”
路明非不知道这句话凭什么能够威胁到路明泽，但是路明非心里隐约能感觉到，一个能随时取走自己性命的人不可能还在这里与自己讨价还价，他要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交换。
“这里是哪里？”路明非从地上爬起来，周围都是墨黑色的乱石，这里的低温让他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路鸣泽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望着远处发出沉闷雷声的地方。
“要开始了。”
路鸣泽突然说的那冷冷的一句，让路明非感到心里顷刻而来的危机感。小魔鬼虽然让人琢磨不透，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真，就像是此刻，肯定有大事发生了！
仪式感突然在此刻而生，小魔鬼一步一步笔直的走向前面的悬崖，像是西方葬礼那样气氛，每个人都在默哀与祷告。路明非想叫住路鸣泽，但是就在悬崖还有一步的时候，他停住了，眼睛目视前方。
路明非跑过去，在路鸣泽注视的地方有两个光影，数千度高温凝聚的紫黑色火光，路明非认出了它那是青铜与火之王的炼金利器君焰。
“师兄！”但是之后路明非否决了，他看见了那紫黑色火蛇围绕的是一条暴虐的史前古龙。但是随即他看清了另一个光影，那脸上爬满青褐色龙鳞的人真的是夏弥！
“师妹真的没有死！”路明非喜出望外，这个以魔鬼面容要来毁灭世界的精分龙类出现他眼前，他居然有些高兴。路明非愣住了，突然死死的盯住那条暴虐的古龙，以及当初没能拔出来的那柄炼金武器斩马刀暴怒也认了出来，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而生。他极力的想克服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还是说出了那一句话，“师……师兄？！”
一年之前的那个夜晚再度重现，路明非目瞪口呆，看着已经龙化到面目全非仍在战斗的楚子航，路明非感到莫名的心酸。他知道楚子航这时候已经丧失心智了，这次的使用“爆血”带来的后果是把他推向了再也无法回头的深渊，不是如同鬼魅的死侍，似乎成了他对面“那个女孩“的同类，殊途同归。
带着“爆血”技术瞬间提升的血统，楚子航现在的体格强度能碾压任何一个混血种也不能称之为“人“，也能随意挥舞那柄曾抗拒他的斩马刀暴怒。路明非看到了楚子航燃烧的黄金瞳，这双在学院如君王般让人畏惧的眼睛，在此时更加暴戾。他与耶梦加得在海面碰撞攻击，瞬间汽化或凝结的海水，看起来像是一场科幻电影。
渐渐地楚子航落入下风，在bj地下的地洞里，楚子航还能依靠地洞的岩壁弹跳至空中与耶梦加得接刃，但是在海面，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耶梦加得依靠君王之身赋予的能力悬浮至空中，楚子航就像是等着挨打的靶子。
楚子航变化了，一切都在改变，路明非看到了楚子航黄金瞳燃烧出来的虚光，伴随虚光出现的是楚子航肩胛上破体而出以肉眼可见生长的骨翼。在龙类历史中，只有龙族亲王及其嫡系血统的族人具有言灵与飞行的能力，楚子航此时暴露出来的能力，已经接触到了初代混血种混血时的亲王血统。
“不……不可能…难道师兄也是龙王？”路明非嗫嚅出声，这里的低温仍然让他满头大汗。
“哥哥，混血种的来历你应该知道吧。在还是龙族的历史的时候，人类的野心家觊觎龙类的能力与宝藏，向龙类进献美女与其混血，在一代又一代的血统控制后，只有及其少的一部分混血种能够稳定下来。混血种的历史从那时延伸到现在，在这过程中，人类掌握了一部分龙类的秘技，而“爆血“就是从龙类历史中得来的一种。”路鸣泽随即冷笑，“人类永远都成为不了龙王，即使是换血成为白王的橘政宗，也只不过是拥有白王的躯体。但是楚子航能将爆血提升至三度以上，这确实是罕见的，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不过……“路鸣泽停顿了一下，凑近路明非的耳边，像是幸灾乐祸，“爆血精炼血统，是在强制放大亲王血统本源，这可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他活的时间不多了。”
“somethingfor…………”
路明非话还未说完，楚子航已经张开了那双新生的双翼，手持暴怒刺向了在天空之上的耶梦加得，耶梦加得仿佛等待已久迎击而上，楚子航首先突破了耶梦加得外围那层乍泄白色静电的气界，这种大开大合的蛮狠攻击方法结果是，数百条白色静电也如游蛇一般渗透进了君焰的防御，犹如丝刀一层一层削去楚子航身上的龙鳞。两兵相接，暴怒展现了最顶尖炼金武器的威严，直接击碎了耶梦加得那柄异形武器，但由于在耶梦加得的领域里被温养还未完全解体，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就在楚子航接到任务那一刻，结局就已经被注定。
“………nothing！”
“叮！”
“命令生效。”路鸣泽打了个响指。
时间静止。
雷鸣声停住了，卷起的海浪也如同失去重力一般悬浮在空中，路明非曾在游乐场见过昂热使用过时间·零，也如同静止时间一般，但那只是将时间延缓到一定的倍率，实际还是很缓慢的流动，但路鸣泽这时按下了时间的停止键。
“我要死了么？”
“不，哥哥。难道你就甘愿这样死去吗？是为了楚子航？是为了夏弥吗？你死啦就没有人记得你啦，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与你相关，你心爱的女孩会嫁给别人，哪怕在知道你的死讯以后留的几滴眼泪，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哥哥，你为别人牺牲太多啦，现在你应该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了……我自己么……”
“为了自己，为了能主宰自己生活的强者。哥哥，你还不想死对不对？”
“somethingfornothing”在第一次与路鸣泽交换以后，路明非就像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路鸣泽已经渐渐地侵蚀了他的生活。现在路明非感觉像被抽空一样，眩晕麻木，脑子里只有路鸣泽的声音在回响。
就像是天使在指引方向，路鸣泽的话好像是有魔力，不知道前面是悬崖还是绿茵，牵着路明非的心神一步一步的跟着他走。
“我还可以活么？”
“哥哥，可以啊，只要你想，我会帮你的。”
路明非站起身，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身上到处都被连着丝线的木偶人，一步一步照着路鸣泽的话做。
“哥哥，杀了她！”路鸣泽指着天空上的耶梦加得，她与楚子航被静止在那，就好像是雕塑。
炼金刀剑贪婪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上，这柄当初用两只手都难以拔出的利刃，这个时候在手里就像是切水果的小刀。
“杀了她！”
“杀了她！”
…………
路鸣泽的声音一直在脑袋里回响，路鸣泽鬼使神差的一点一点靠近天空之上的雕塑，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的忽然伸展开的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