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个故事(1 / 2)
“传说上古以上,是谓太古,太古真神,谓之太一,太一治下,有七大祖神,协管四方天地时空,谓之:东、西、南、北四皇,天、地双帝,以及时空一主。”
“其中东方之主谓之东皇,应天地而生,并四方而起。主东百万年,遇一兽,形似瑶鹿,头似真龙,足似麒麟,尾似凰雀,眼似鲛鱼,赐名,守。”
“东皇甚爱之,栖以仙园,住以云居,食以蛟龙灵芝,饮以玉露寒泉,至十万年岁。”
“东皇闻之,自极北取百上古仙星寒草欲予之,归至中途,又觉不妥,自极南之地又求得南帝建木叶三斤,兴而归。”
“及岁至,将仙星寒草与建木叶共予守,守欣然大喜,立之,久久不已,忽审仙草,忽望灵叶,反复不定,至四千九百年整,守死。”
“东皇大悲,葬之以东,不忍滴泪,化时雨连绵,三千年方止,落于地,成一水潭,谓之,东海!”
林尘缓缓说道,短暂的故事,平淡的叙述,反观那道剑圣虚影,却伫立原地,久而未动。
不多时,虚影回神,袖手一挥,林尘便已消失不见,等林尘回过神来,一道声音传入耳中,至于剑圣虚影,业已不见。
“故事我收下了,应你的机缘,便看你自己了。”
林尘感叹一声,没有理会,同样的故事,每个人领悟的也各不相同,机缘自寻,也算公平。
林尘环视四周,不大不小的空地,无雪无尘,无草无木,唯一凉亭,枯石雕刻,四翼朝天,雕刻凤首,四柱垂立,灰黑无奇,中置一石桌石椅,遥遥望去,只一桌一椅,桌上又似有一棋盘,纵横雕刻,却无棋子,略显诡异。
“棋无对手,有趣!”
林尘感慨一句,目光右扫,又见一石屋立于阶上,材质与凉亭相仿,闭而无门,不知其内,台分九阶,青石雕成,其上尽是晦涩古老的符文,隐于上古凶兽图纹之中,渗出丝丝金色,尤是动人。
“一人一道,与天对之,好雅兴。”
林尘赞叹了一句,围着那亭子转了一圈,似没有什么奇异之物,唯有那石椅一侧的庭外,有个黝黑的浅坑,本是沙土,却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凝固。
林尘索性,登上那凉亭,一入眼,便是那石桌,已不知过了多少载岁月,依旧光滑如新,不说是这风蚀,就是那刀剑,只怕也难以在其上留下一丝痕迹,倒是那石椅,在岁月的侵蚀下,有些残破。
没有选择石椅一方,林尘站在那无椅之处,对着那石椅,忽觉心气不足,微有些窒息感,只片刻,便又回归正常,殊不知,林尘也是于心中默念了数遍太上清静经,才得以回归心智。
“一处不知遗弃了多久的破凉亭,尚有如此威力,真不知当初在此地下棋之人,又是何等恐怖的实力,只怕是古老头那般境界了吧。”
林尘感慨,“下棋,也是算棋,一步一命运,步步问天道,在这遮天之地,窥探遭受的反噬也如此严重,以至于留下的天道残留,过了这般岁月,还让我心神不定,只怕是你不满于天道的安排,想以人御天,只不知是否还留下性命,而那所算之物,对你而言,又是何等之重要呢?以至于你宁愿冒着永劫无生的危险,也要强行改了这一道天运。”
林尘叹息了一声,若有若无之间,似乎又听到了另一道叹息,忽而察觉,又好似从未发生。怕是被此地的天道气息残留影响了心神,亦或者只是前人的叹息声,透过时空的折射,映到了今日罢了,宁可信其有,毕竟是林尘真正的同道中人,林尘也未免有几分感慨,斯人已不见,只这一声叹息,也只有林尘能够听见了,只不知林尘听见的,是先人的,还是自己的,而自己这一声叹息,又将由谁去遇见呢?
摇摇头,林尘不再去想那些遥远之事。
既然是棋,以天地为盘,又以何为子呢?林尘心中想着,欲要凝练天地间的元气化为棋子,却发现此地的天地元气稀薄到超乎林尘的想象,别说凝气了,就是一滴天地元气也未能发觉,而自身储藏的元气也是,别说使用了,一流出来,便瞬间消失于这天地之间,如今的林尘,除了肉身之力,与凡人无异。
既然那剑圣虚影将自己传送此地,必然不会是无解之局。
林尘看向那九级台阶,笑道:“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那台阶上符文中凝聚的丝丝金线,不正是最为精纯凝练的元气吗?也就只有以此凝聚出的棋子,才能在这无线棋盘之上落下吧。
林尘走进那台阶,欲要登上那台阶之上,却不曾想,受到了一道无色屏障的阻拦,脚方才抬起三寸,便被无形地拦住。
“连上都上不去,又何谈解那符文,更不论引导利用隐藏其间的符文力量了。”
依林尘之间,要想利用这台阶之中隐藏的元气,就必须解出这道道符文的意蕴,以林尘的实力和见解,想要完全掌握这样晦涩的符文几近天方夜谭,只需要理解这符文刻画流动的规律,稍加引导,凝聚于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