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交易（2 / 2）

况诺以为——当他打开这个道具的时候，找寻上面的端倪，可以寻求女子留下的帮助，然而只有桌子那边一处，况且已经不凑效了。这下他闯了大祸，

这样弄得况诺人心惶惶，他希望女子出来给他指示，来遏制这场悲剧的发生以及延续。

（场景切换：涅莫娜的分城堡处

里昂的军队悻悻而返，他自己明白恪多斯对他这次行动绝对不仅仅是略有微词，没有正大的嘲笑他便是稀罕了。里昂似乎更在意自己的颜面，当一位中领向他报告遗憾和致歉的时候，他并不理会，反而在心中加深了恪多斯面目可憎的逐渐变态的笑容。

『不可能，涅莫娜是什么时候走的？按照她的习性，今天是满月之日，根据情报所她必定会来到这片沐浴月光最佳的城堡处来享受晚间月光的时光，可是她为什么走了？难道是我们步伐惊动了她？』里昂质疑自己，然后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质疑，说自己分散的小队，而且是在树林，脚下的草地减缓的脚步声，细细簌簌的声音不可能透过城堡厚实的墙壁传到涅莫娜的耳朵，树林给予了极大的掩护，说什么也不构成她逃跑的理由，另外一旁走在他旁边的中领说道『首领，我想或许是她因为别的缘由而提前离开了这里，放弃享受这片月光』

『嗯，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里昂吃惊的问道，他表示自己一直都是在脑子里思考。

『其实您在思考的过程一直也在用嘴巴喃喃自语』中领很抱歉的道出了事实，不过里昂欣然接受，也同意了他的看法，说到『看来确实是她因为别的缘由提前离去了』里昂也希望如此，这样他在面对恪多斯时就多了一分底气。

『话说回来，你能给出一些她提前离去的分析吗？』

『抱歉，我实在无法推断，因为士兵们搜查了城堡，气喘吁吁的汇报并无异常，您也见证了那唯一被押捕过来的女仆人，她什么也不知道，那神情不像撒谎，而且她都快被吓傻了，我们盘问也无用，更别说上刑，那样首领还会背负虐待它城平民的舆论』

『确实，突袭的是我们，而百姓们对涅莫娜的作为一无所知，他们都蒙在鼓里，真是蠢透了，要是他们也能清醒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劳累』

『请您歇怒，当前的局势很不好办，涅莫娜就算因为变数而离开了这里，但是说不定就是为了这次反叛而先行离开呢？反倒是我们可能被她观察了，推测了。她但凡一行动，我们就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了啊！』

『说的我醍醐灌顶，真是清醒的将领，你的提议和箴言我纳取了，我会提醒自己的』里昂拍手称赞。可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他们必须沿路返回，在路上要提防涅莫娜的埋伏，然后和恪多斯汇合，再去和第二波军队一同前往艾伦的扎营地。

（场景切换：涅莫娜视角

『真是愚昧，如果灵源还要被分半，那我不如自己展开这次行动，有了你其实对我的帮助也不算很大，我只不过需要你的灵力来稳住脚而已，现在才是赌注的时刻』涅莫娜对被自己甩开的维说，她手上已经拿着由蘑菇花纹偷取的维的灵光并装载好的灵容。涅莫娜的灵力本身就和便捷和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二元的混合灵欲她舍弃了大半部分的美感来加强速度，以至于现在没有哪只天空上的飞禽能够与她比拟速度。她用灵光糅合出的一条铁轨迅速的往前延展，她坐在矿车上飞速前行，后端的铁轨会在被矿车驶过后立马消失以免留下痕迹，给偶然看见的人造成疑窦。

她还没有告诉维自己的启动这场浩劫的装置在哪个地方，她也庆幸自己的明智和轻蔑着维的年轻缺乏防备。说明维还是被灵源这个条件冲昏了头脑，听说她以前为了一个有灵光的笛子费了巨大的劲数，这也让涅莫娜颇为不解，因为灵源的灵光要远比那偶然交谈中维提到的笛子要多得多，虽然她并没有见过笛子的真正模样。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不重要，涅莫娜是自己的忠徒，她忠于自己的行动，并且相信会得到回报，在这之中的阻碍对她来说都是渺小的蜉蝣。

此起彼伏的的彩色屋顶下，阳光已经完全升起，涅莫娜只好降低高度，以免被发现，她藏匿在丛林的天然障壁下，和城市建筑保持一定的距离。里昂的军队有可能还在留守这附近勘察，也不能对维掉以轻心，防备自然而然比晚上没有放松半点。不过很快就要达到那里了，她启动这场浩劫的装备都在那前方，再越过无数城街以及穿行它们的河川，涅莫娜来到一处荒凉的戈壁，这里在还处于野蛮的夺权战争的时候曾经在这里爆发了一场毁灭生物的灵力对火，造成这附近满目疮痍，如今被人填埋了坑洞，却也怎么也种不上绿植，凡是在这里被人为栽下的植物都会莫名其妙的枯死，与此同时代替它们枯萎的身躯的是一股股沙尘，铺盖在这里。太阳熠熠生辉下，它显现了赭红的光。之后这里就被列为禁区，不再让人踏入，而在它的上空，就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幻境，因为幻境在现世中只能被幻境的主人所看见到，所以它对其他人来说就是完全透明的，不计存在的，更何况位于这样荒凉的禁区。和涅莫娜的领土的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这里的疮痍让她眼睛都显得疲惫和厌恶，她迅速往上用灵力搭建天梯，天梯的梯子运输她飞速向上，很快便进入了她的幻境。

这个幻境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布满平齐的岩石，这块领地划分了区域，用水晶原石粗犷嵌入岩石地面形成一个参差不齐的五彩栅栏，在区域的边界被巨大的水晶原石碎片给包围，就像类菱形围了四周一圈，头顶上也似乎被看不见的淡紫色薄膜笼罩，整个幻境都紫色的薄暮给侵占了。好在岩石中间破土而出了一些有着暗红色的树干的树，树冠呈一边倒的样式，就如同迎客松旗帜树一样，上面挂着暗红色的孢蒴，树枝上分布均匀的金色闪光点，三角形的叶子就像绿色的湖面一样晶莹剔透。在栅栏围住的后面一般都分布着一个小型的岩浆池子，或者泥沼潭，有些像墨汁一样黝黑。每个转口处还立有告示，那些都是涅莫娜给自己写下的警示。

她来到中央区域，这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像圆柱形灶台一样的台子，它同样镶嵌着各种有色彩的石头，甚至经过处理的不腐烂的树叶也被嵌入表面，涅莫娜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释放美感的瞬间，她将那些窃取到维的灵力的蘑菇放到这中间，自己也将灵力注入到这灶台的中央，只不过她进行不到一般又中途暂停了。她起身往她的两点钟方向走去，那是另外一个小型的平台，上面放着一些实验用的生物，它们能够在涅莫娜一定程度的灵力下进行她所想的行为，也就是操控，它们的脚下没有什么阴谋让它们行动动机都相同，涅莫娜早就知道帕尼里大部分都是灵光组成的人，这些人一部分来源于一开始的帕尼，伴随着创造它的人一齐被送了进来，之后才开始有其余的村镇人口转户到这里。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创造帕尼的人要这么做，但是现在那个人给了她最佳的机会，因为她的灵力轻易的侵占了它们的思想，在星屑没有降下的那几天，她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控制了它们的思想，没有任何的物理的蛛丝马迹。一切都是天意，谁知道天上那放下星屑的人开始偷懒，而且信笺里的灵光没有了，它们开始依赖维和她提供的灵光，所以更容易被她们所用了。涅莫娜想着上面的某处一定是有着灵源的，在千空之境她上不去，可能是因为某种排斥。

她再次在这个平台继续实验她操作的模拟图，上面划分德莱城的大街小巷，军事机构的分布，人口密度也掌握的相当清楚，当初上一任法门的主管把桌上德莱城的内部资料当作废纸从楼下扔了出去，只因为和她还有里昂商榷关于西边不断被袭击的侦察兵哨站，还有消失的侦察兵时，他不愿意提供兵力。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捡起来了那张纸——上面就是写着关于德莱城的新军力设施规划图，恰好附有了一张德莱城全景复图。

涅莫娜反复操作着这些灵光，用灵光洗刷它们之前的记忆，然后用自己的灵光潜入到它们的身体中，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损耗灵光，灵光损耗完之前，她就不得不精准地再利用新的灵光运送到它们的身体，当然现实情况下，她需要用到中央那个大型的圆柱体，它的中心容纳大量灵光，然后将其输送到下面，靠着一条丝线，那条丝线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纸片，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人名，以及本该由鸽子传达给收件人信箱的信被维的蝙蝠拦截，恰好蝙蝠又被灵光包装了空气的模样，那些蝙蝠听从维，并利用灵力道具将信笺复制一遍，然后送给涅莫娜。现在着条线上挂着的线全部都是那些信笺，成千上万，然而都存在于这个幻境里，它们流经那些信笺便会寻找主人，然后间接操控它们的意识。在这之中不说幻境之深，那些不断将灵光赋予寻找信笺意识的行为已经花费了大量的灵力了，如果有差错，还要动用备用的灵光，这些灵光还没有存储自己的意识，需要灵力去感化，所以这是一项大工程，十分耗费灵力，涅莫娜总算收集了自认为足够的灵力才会这么果断的抛弃维。

现在她开始向中央走来，她已经掌握了技术，会将灵力的损耗降到最低，只需要将圆柱底下那灵力形成的隔膜去掉，灵光就会顺着线条不断向下奔涌，经过信笺然后飞出幻境寻找主人，最后将它们的意识侵占，成为第二个涅莫娜，这就是涅莫娜对灵的掌握，她已经不再研究物理的伤害了，而是直接操纵心智，更为致命，操纵过程损耗的灵力她也可以降到最低。

涅莫娜打开隔膜，瞬间灵光全部倾泻下，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灵光，一时还有些心痛，但是这么多灵光光凭自己也是完全不可能达成目的的，借刀杀人是最佳选择。她看着飞鸟一般的灵光穿过幻境，飞速的飞向那些不幸的人时，转过头，坐回了自己早已设下的木椅上，喝着由月光滋养长大的生长在葳蕤山坡的茶叶泡制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