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事态(1 / 2)
艾伦和华在德莱塞之眼接受手肌的加强训练。放松时间时,一位优秀的侦察兵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浓郁的灵力气息,却见不到实体的灵力,便产生了好奇『那个,艾伦上领,您刚经过灵力有关的训练吗…嗯或者是讨伐了一个躲藏在边界的灵族?』这位年轻的侦查兵不敢询问时而傲慢暴躁的华上领,且在艾伦上领面前也脸颊通红却面色端正严肃,身体绷直,似乎是憋紧张了。(注:国王专制的制度被推翻后,侦查兵因责任和作用在对衡灵族中起到定心柱的作用,且权利仅次于管理军事的法部,而内部的侦查兵又由下而上的等级被法部依次授予外领、中领、上领的后缀)
『呼,能被察觉到了吗?你能够告诉我如何感受到的吗?』
『一种残留的感觉,带着一丝丝的烟雾的感觉…不,确切来说,捉摸不透,如同进行游击一般』
『哈…』艾伦长舒一口气『确实如此,我们遭遇到了灵族』
『当时听说艾伦上领你一个人前往那边,是真的吗?』
『嗯,不过后面的支援也很快赶到,只不过…』
『非常抱歉!我觉得这不是艾伦上领你的错!可能因为某些灵族过于强大…』
『没什么好抱歉的,最矛盾的其实是我,我为了去救那个小子…』艾伦把头转向了一旁装作训练踢腿的华,华很快心神不定,慌乱起来,将对视的时间压缩到最短,继续装作训练踢腿。很显然华明白了一些后果之忧。
『就这样才导致了那么多后援被残害…』
『那种灵族是掌握了怎样的属性?或许有过冥想吧?』
『…事情的经过已经足够悲痛』
『很抱歉!抱歉!我又因为好奇冒犯您了!抱歉!十分抱歉!』
艾伦无法开口,因为活着的人中且在帕尼这边存在的人只有他和华,华是不可能开口道出杀了几十个侦察兵这种宝贵兵力资源的人正是因为莫名的晶石信物而疯狂的自己。
事情开始沉闷下来,夜晚的凉风习习,让人有一丝惬意于放松,就如同自然在抚摸着人的每一寸肌肤。
士兵的疑问不了了之了。
艾伦住在帕尼边界侦察兵德莱营地中心-德莱塞之眼,这是德莱城的核心要位,可以称之为地标建筑。
华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眺望星空的艾伦。
『抱歉,打扰了,艾伦,其实…』
『我明白,你先进来』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艾伦感受到了华前所未有的自责与愧疚,这与他平时的性格极其相悖。
华僵持在门缝,安静而不语,似乎有什么阻止了他想表达的心思,哪怕快要涌出来,他也要止住自己那双激动感慨而摇晃的腿。
『请进』
『我…』华低沉着头,手依旧紧紧握着门阀。
『抱歉…我杀害了同胞,直到我现在才意识到…』
『当我为你隐瞒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与你的罪恶』
『咳呜…对不起,我…我不明白,我本应该因为拥有了灵力,变得更加强大,守护这个集合,这个群体…』华跪在门口,泪如雨下『狂暴时候的我的所作所为,我一无所知,那不是我…那不像我…那本不是我…直到我现在清醒的听着你和他人的谈话后我才清醒的明白,那件事情,是我所做的…呜呜』
『灵力可以用来制衡灵族,因为它具有杀伤力,灵力可以用来杀害同胞,因为它具有杀伤力』艾伦从窗台前站起,转过身面对着跪着的华,这时煤油灯熄灭了。
屋内昏暗。
『…』华跪在那里,迟迟不敢抬起头。
『能把头抬起来吗?华』艾伦温和的说。
『我的头上如同被无数人践踏,我没有能力负担起这般的重量…』
『华,听我说,你向我道歉无济于事,你向广大群众道歉无济于事,只会让你自断后路』艾伦接着将煤油灯重新点燃『我们现在都是罪人,我们蒙负着隐瞒的罪名,但我们都不想因此断去后路…』
『那个冰人,维和那个叫伊达尔的人…他们难道不会透露出去吗?』
『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事情已是局外人之事,他们或许有人已经习惯了死亡的人类,因为他们是灵族…除了那位叫伊达尔的阁下…但是我相信他不会那样对我们的,因为我们都是有难言之隐的,就如同听闻竖笛少女的他,隐瞒实情的我,还有另外一个狂暴的你的所作所为…』
『那…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带着这份愧疚继续担任侦查上领吗?』
『对的,我们尽可能在未来的某些无名的日子中将自己的过错渐渐赎回…华…你觉得可以吗?』
『我听你的…』
『真是没有主见的你呢,与曾经一点都不一样』
『…我…对不起…』
『请停住,请站起来』艾伦往华面前蹲下右腿膝盖碰在地上,声音温和无比『请站起来…』
『我明白…可是…』华的头始终不愿意抬起。
『你需要知道一点,狂暴时候的你与现在的你不是同一个人,就连能力也不一样…追根溯源,我们侦查的确是需要对不明灵力信物进行排查,但是由于信物的特殊性…』
『是我的错…我擅自收集了如此之多的信物…本想着可以剩余分到侦查队中做灵力之剑…』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我们都想要变得强大,这种举措可以理解』
『可是…』
『所以追根溯源狂暴的你,导致你的狂暴,并不是你本身,我们只是在履行职责…』艾伦接着说到『我们应该明白,谁在驱使你』
『…』华沉默不语,无论是那些数以百计蝙蝠还是昏绿的泥潭,都让他变得无比伤心悲慨。
华在艾伦的扶持下缓缓站起了身子,他右手背着,左手斜直由左胸口靠到右肩膀处的锁骨,死死按着,弯下腰,对艾伦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