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江水边（1 / 2）

诗曰：

夜来早得东风信，潇湘一川新绿，柳色含晴，梅心沁暖，春浅千花如束。银蝉乍浴。正沙雁将还，海鳌初矗。云拥旌旗，笑声人在画阑曲。

星虹瑶树缥缈，佩环鸣碧落，瑞笼华屋。露耿铜虬，冰翻铁马，帘幕光摇金粟。迟迟倚竹。更为把瑶尊，满斟醽醁。回首宫莲，夜深归院烛。

——文天祥《齐天乐（甲戌湘宪种德堂灯屏》

且说刘英相与吴紫栾二人前来查看江水地形，那靖州方圆数里已只有零星过往行人。这靖州除西方三百里处的沅州、辰州等地，再无任何屏障，换句话说，靖州自此便是一座孤城。

刘英相摸上江水边，虽无行人，但毕竟江边渔家还要生活，打渔的渔夫倒是不少，刘英相笑道：“正好可去与渔家打探一下消息！”

二人遂前去江边一家较大的渔家，呼唤渔家上条好鱼，渔家上了壶茶水，便前去准备，吴紫栾问刘英相，道：“刘将军，妾身有一疑问，不知可否解答？”

刘英相道：“吴将军但说无妨！”

吴紫栾问道：“行军途中，常遇到易守难攻之城，为何不绕过城池，偏偏要攻取这座城池，才要行进？”

刘英相品口茶，笑道：“行军之中，最忌越城而行，自古官道均是依城而修的，如不按官道行军，那便要另修小路，费时费力，所费时间，丝毫不比攻取城池少；再者，若修小路越城，军伍便会拉长，此时城中敌军若出城截之，那我军便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倘若有幸全军通过，进攻座城池之时，背后又要防止越过的城池之军，如此腹背受敌，守卫难顾。故自古行军，并不选择绕城而行！”

吴紫栾又问道：“那行军路线是依据何原则制定？”

刘英相答道：“这便要看行军之目的，便看这取成都府，从惠州行军，必要兵分两路，以便策应，两军必以增城为先，英德州为后，是借两地消息不通之故。行军途中，又要查看山形水源，何处适合安营，何处不愁水源，江山如此之大，不可以一概而论！”

吴紫栾笑道：“果然如军师所言，刘将军才学确是我三个师兄无法比拟。”

刘英相也笑道：“各人所擅长之事不同，各人所乐之事亦不同，在所乐之事上可以竭尽全力，不论是谁都可以做得到！”

二人正谈笑，小二将一盘草鱼盛上来，但见上撒葱青葱白，周围堆满豆腐，香气扑鼻，小二道：“这江水鱼肉多刺少，客官尽管食用！”

刘英相使筷子将鱼切开，将鱼肚上一整块鱼肉夹给吴紫栾，又用勺子盛起满满的酱汁浇在鱼肉上，小二见了，笑道：“这位客官是会吃鱼的！”

吴紫栾边吃边听刘英相与小二对话，刘英相问道：“小二，靖州已贴出告示，命百姓不许走动，此间渔家为何还要开张？”

小二道：“我们这江水边上，一则走动不得，二则无处可去，来一伙贼人，又抢不得甚么金银珠宝，若是要来抢鱼，那便给他们好了，这江水之中的鱼，十辈子也打不完！”

刘英相道：“若是靖州战乱，江水边是否受的影响？”

小二道：“不影响，我们这几十家渔家，修建之时已查看地势，尽都在靖州坝上，地基牢固，这十年即便是有江水，也冲不到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