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223年6月4日,浅夏市。
“峥晨,餐饭做好了。”餐饮店店长将打包好的饭菜递到我的手中,“上面附了张发票,看清楚送餐的地址,这回你可不要再搞错客人了啊。”
“我知道。”我拎着餐盒走到店外,手法娴熟地掏出裤袋中的车钥匙,随后便开上电瓶车,朝着三公里以外的目的地驶去。
临走之前,餐饮店店长还紧紧再三嘱咐我,生怕我搞砸了这一单。
“啊啦,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年轻人啊。”餐饮店店长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叫许峥晨,今年二十岁,一名乐观但寡言的男生,是浅夏市一所重点高校的理科毕业生,如今在本市的一家小餐馆做服务员兼职送餐。
自打去年高考复读失利,考上了一所我不太满意的大学,我就没有了继续学业的心思,反倒是我那母亲,一整年都还在为我那荒废的学业操劳。
要不是因为我极力争辩,外加亲戚的死活劝说,母亲她才不会答应我打工挣钱,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清楚,她对我打工这件事可是十分不看好的。
要说为什么,其实也跟我的经历有关。
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便以父亲酒驾撞人为由,和父亲分居生活了。
而在撞人后没过多久,警察就找上门来,再后来,父亲就被理所应当地吊销了驾照,还吃了牢饭,撇开这些,法院还罚了一笔巨额的医药费和赔偿费用。
最令我费解的是,父亲出狱后依然死性不改,醉酒后成天找到母亲的住所,对她实施家暴。
向来和蔼可亲的母亲气不过,心一横就跟父亲离婚了,怎料那个窝囊父亲不同意,竟然当着邻居们的面,三番两次地耍起酒疯。
事情的主场很快就演变成了法庭对峙。
等到法庭的判决书一下来,母亲和我就彻底跟他分道扬镳,从此再也不相往来。
我也清楚自己的学习成绩有多差,再加上母亲前几年手脚就开始不太利索了,与其继续就读大学浪费钱财和时间,倒不如早点出来打工挣钱。
怀揣着赚一分钱是一分钱的想法,我开始四处寻求工作的岗位,屡次碰壁之下,我被亲戚介绍到了一家小规模的餐饮店,位置离家不远。
因为店里急缺人手,餐饮店店长很快就接受了我这个新人,就这样,我顺利得到了一份餐饮服务员的职位。
回头来看,距离我任职服务员这一工作,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
虽然店里的生意不温不火,但我对这份工作却愈发得心应手,母亲的病情也开始渐渐好转,偏离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有时深夜,我会静卧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想着要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该有多好,能够平庸地生活下去,不用梦想,也没必要刻意努力,自然就不会有期待落空。
但现实却仿佛按着电视剧的套路变着法,一位女孩的突然出现,让一切的一切开始偏离原先的轨迹,那份名为悸动的花苞似乎迎来了它久违的花期,杂物间内的破秒表也终于始动。
相识,相知。
一切,还得从我与她相遇的那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