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将至(2 / 2)
白无忌道:“当讲的自然要讲,不当讲的讲了又有何妨?”
谢无言点点头:“师兄,此人的武功之高,除了师父他老人家,我还没见过第二个。”
程蝶儿惊道:“你是说,少掌门和孙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谢无言道:“武功伯仲之间,然此人更加狠辣阴险,让我想起一个人。”
白无忌深吸一口气:“你是说,侯思止?”
程蝶儿惊呼一声:“不可能!侯思止已经死了,尸骨无存,怎么会…怎么会没死呢?”
白无忌仔细询问了交手的全过程,再回思那日长安郊外与侯思止交手的过程,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除了侯思止,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程蝶儿惊呆了。
谢无言走过来轻轻安慰她:“没关系,哪怕真是这狗贼,他就算有九条命,我们也都一条条给他送掉!”
程蝶儿茫然失措,良久才说:“现在怎么办?”
白无忌道:“我说这血鹰帮为何会要开战,原来是他在挑拨!也罢,他想玩火,我就帮他把这火烧起来!”他看看四周,低声道:“这件事先不要告知师父,咱们去问问孙师弟。”
孙无施听完谢无言的叙述,呆了半晌:“侯思止还没死?”
白无忌说道:“据谢师弟所说,除了侯思止,恐怕再无他人。”
孙无施点点头:“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们起初只以为这是江湖两帮派的争斗,以我们的能力,要击败他们不成问题,因此我们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现在看起来,此事甚为棘手。”
白无忌也道:“此贼其志不小,只怕这次带来的不止是血鹰帮的帮众,要提防其他人混杂其中。”
众人都点点头。
程蝶儿默默的踱着,深感世事无常,这些年来的种种事情已经让她对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了,然而今天听到那个名字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侯思止,这个名字是她,也是她的丈夫,师妹一生的梦魇,即使睡梦之中都会被惊醒,今天他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感到一片迷茫。
后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回头:“你说,我能舒服吗?”
谢无言道:“我一直坚信邪不压正,侯思止纵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也难逃公道!”
程蝶儿摇摇头:“可是,我不信。老天爷要真是公道的,就不会让这奸贼肆虐至今。”
谢无言沉默了。
小屋之中,白逍遥正自打坐,白无忌和孙无施分坐两边,三人都不说话。
白无忌道:“这是谢师弟亲眼所见,虽然那人从未露出真面目,但是那人言行举止,正好说明他的真实身份。”
孙无施道:“是啊,他精通我雪山派武功,现在又被血鹰帮称作二当家,身具正邪两家之所长,我们恐怕一起上也…”
白逍遥道:“此贼的武功已臻化境,然心术不正,终究难成上乘武功。”
白无忌一惊:“父亲,此贼雪山派武功没学全?”
白逍遥道:“他是我见过最机灵的弟子,却浅尝辄止,心浮气躁,爱耍小聪明,我教了他十年便不再教他,然此贼甚为精乖,居然偷看我练功,进而自学,不过他学得形似而神不似,否则通天才能也绝难在十九年里学得全!”
白无忌和孙无施对视一眼:“师父,此人武功邪门,阴险狡诈,纵使未曾学全武功,也非常人能及,而且他熟悉凌霄城的一切,万一…”
白逍遥道:“老朽自有办法。”
二人不便再问,躬身行礼退下。
待走出小屋,孙无施低声道:“师兄,今晚师父他老人家很奇怪啊。”
白无忌“嗯”了一声,说道:“说到这奸贼,没有比师父更了解他的,他老人家说有办法,自必不假。”
孙无施道:“这却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白无忌奇道:“什么意思?”
孙无施道:“今日种种,盖因当年而起,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后悔教他武功,造成今日之祸,因此,师父他老人家很有可能会亲自出手。”
白无忌吃了一惊:“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年逾八旬,毕竟年迈,而那奸贼心狠手辣,毫无人性,若他老人家有所失闪,我俩万死难恕!”
孙无施点点头:“师兄,那奸贼一定会从断颈岩上山,我二人在那里等他,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他冒犯师父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