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 又一次失败的表白(1 / 2)
“嗨,又诈尸了?”
同宿舍的老大张援朝从背后猛拍了一下方兴,嘴上还没轻没重的嘲着:“难道是我的祈祷终于感动上天了,给我宿的小猩猩赐下了一颗诈尸丹了,不行,我得焚表感谢一回,玉帝在上,下次我给你多烧几张百万+的票子。”
“去去去,叠你的被子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七仙女。”
“哦,看来是回魂了,不是诈尸。我打了包子,吃不吃?”
“不是西葫芦馅的吧?”
“今天哥发善心,超度生灵,羊肉馅的。”
“那就,勉强吃五六个吧”
“美死你,一笼总共才8个,你还想抢大半去,没门,最多给你4个。”
张援朝是宿舍的老大,今天25岁,算是上学迟的了。他是地道的京城人,听说家里都是老革命,妥妥的红三代,又红又专的那种。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火车飞机乱串,但为人仗义,舍里都服他。从这三天,天天背地里照顾着方兴,帮方兴打饭,时不时的上来逗个趣,侧面的疏解方兴的不良情绪,想开了的方兴也从心里认同了这样的哥们,踏实,心理暖暖的。
大四的校园,课程本来就少,可有可无,稍稍努力点的学分都快要修满了,毕业论文还有3学分可拿,这学期宿舍里另外俩个哥们都回自己家族企业实习去了,就留下混吃等死的张援朝和没啥关系还有点小社恐的方兴了。两人在宿舍里吃着羊肉包子,打趣互吹了一通,好像前几天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上午九点半有一堂声乐系林淑韵副教授的公共课,妹子肯定少不了,去不去啊?”张援朝问道。
“嗯,去,去瞅瞅。”
“我说咱小猩猩钻不了牛角尖吗,不就是一个5号校花么,这不前面还有4个等着咱去瞧瞧呢,这个老话说叫啥不能在一棵什么的来着?”
“俗话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放弃整片森林。古语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唉,对对对,没发现失恋还能增长文学修养啊。这文化多的都掉渣了。我得记下,我的笔记本本呢?”
“走起”“走起”狐朋狗友,勾背搭肩。
声乐系林淑韵副教授是五年前由军转业的文艺干部,3多岁,最近几年研究通俗、流行唱法,她吸收了很多国际上的流行元素,比较前卫也不拘一格,有过几首自己作曲填词的歌,在业内算是小有声名。传媒大学里的学生们都很喜欢她的课程,教授的知识很潮流,不呆板。
方兴看着讲台上的林淑韵教授,怎么看,怎么越来越像前世地球上的那位,自己陪伴了好几年的女星。
方兴坐的是第四排,不算太远,能清晰的看到她同样的瓜子型脸蛋,留着韩式半烫中短发,依依可以看到她还画着浅粉色眼影,配上她那少见的嫦娥眉,衬托的丹凤眼极美。上身纯白色v字开领丝衫,下身浅粉色七分西裤,完美的展现了她的身材比例。而且讲课时背肩挺直,天然带着一股军队里的飒爽之气。
听着她用清澈空灵气质的嗓音,在讲台上教着学生们如何控制歌唱时的气息,方兴直接对标了地球上的某位歌后。这嗓子,是上天赏饭吃啊。
这种6分知性,2分柔美,再加上1分飒爽,还附加清澈空灵气质的嗓音,妥妥的9分+,天生的ssr级别。方兴不由的看着心动,听着入迷了,和旁边左顾右盼的张援朝进入了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
林淑韵讲的很好,讲的内容也很专业,也很富有扩展性。从如何控制歌唱气息,一会跳跃到歌曲编曲技巧的部分,注意声调转折与配乐协调的很多知识,一会又跳到了如何为一首曲子填词,如何表达歌曲的情感,偶尔还拿自己的作品进行具体分析,方兴听的痴迷,不由的身子倾斜,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拖着腮帮,露出一脸的猪哥相。
方兴自己没察觉到,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很不对,非常不对。
一颗习惯了屡败屡战的灵魂,在穿越之后,又开始春心萌发了。
爱美之心如同一颗小小种子,它拥有着完美的胚芽,只需要稍微给予一点水份,就能野蛮生长,将覆盖在心灵上面的厚重尘土,顶的天翻地覆。
方兴这时根本来不及分析自己的状态,只是稍微的有点叹息,上辈子怎么就没遇到她呢?完全符合标准啊,这个标准当然是以方兴的灵魂年龄对标的。
在方兴的眼里,满讲堂里的那些水嫩妹子,都是娃娃。欣赏一下可以,代差还是很深的,反而讲台上的林淑韵,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光,一种自己需要的阳光。
心灵开始了没由来的幻想着:要不要下课找淑韵要一下联系方式呢?怎么张口而不显得那么突兀呢?之后的之后如何能约她出来吃一次英式牛排或者法系鹅肝呢?配点什么红酒呢?拉菲太俗,啸鹰太贵!
唉,夕阳红太美,我好难啊。
身子越来越倾斜,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张援朝嫌弃的踢了这贼子一脚,挤啥挤呀,挡住我看3号校花张芯萌了。方兴不由的这么脚下一歪,裤兜里的钱包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也没管张援朝啥事,低头去拿摊开在地上的钱包。
入眼的是,那张印着略带稚嫩照片的身份证,和下面的一串号码******198899****。36岁的灵魂回归了理智的至高点,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荒唐感觉,让看着自己身份证的方兴预要抓狂。血压立刻从脚底板直冲百会穴,赶紧心里开始默念了1遍“22岁”“22岁”“22岁”。
张援朝还以为刚下脚又重了,忙问:“踢疼了?”
方兴正在和‘方兴同志’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被张援朝这么没来由的一激,都没听清张援朝说啥,就像中了邪似得,腾的窜了起来,把内心和‘方兴同志’辩论的话喊出了声:“男人至死是少年,美人迟暮亦红颜”这声不是一般的大,像极一个恼羞成怒者倔强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