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渐变（1 / 2）

依晰记得记忆中母后微笑的模样，烟雾缭绕、红墙黄瓦，没有风声。

母后总是朴素的，她喜欢在祖庙里坐着，不言不语。他很少能与她相处，关于她的事多是在宫女太监口中得之。

突然想起他五岁时，与母后相见之时，她坐在庭院中的梨花树下，膝前是展开的轴卷，上面有一支墨簪和一把浮扇。

“母后，这题词是何意？”他好奇问到，母后只是微扯嘴角，她扶上他的头：“皇儿觉得呢？”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读出口：“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也会有辛苦，对和错又有谁在乎？为爱退让，并不算认输，牵着你的手，与你一起朝朝暮暮。”

“母后，这是词？可儿臣从未见闻过，觉是甚怪。”他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而母后只是轻扶上他的脸：“那皇儿可知＇挚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儿臣还知：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他回道，母后笑了，她溺宠地抱起他：“皇儿，若以后遇到了你真心唯一爱的人，可记得带来予母后看看。”

“好。”

“母后，爱，是何物？”

而他却记不起当时母后说了什么，只留下了她掉落在他脸上的泪。

……

当他醒来时，已在了百灵仙宗的白灵山。

“你醒了？”一位身穿玄白色长袍的灰发男子坐在床沿边问到。

“这里是？”夜清问道，他未曾见过如此奇异之人，那人回：“百灵仙宗白灵山静心阁。”

夜清惊讶了，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走，一直走，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点不记得了。

“你无须多想，今后这里便是你的住所，若有何想问的，都可在问心楼去寻。”他将一套月牙长袍放在一边，“你换好后出来，我带你去问心楼。”

“多谢。”

这使那个人微微睁大双眼，他停了下回：“无事。”

这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的世外桃源，人与其他生灵共处，古色古香的房宇坐落在绿意中，成群的灵鸟在天上飞，时不时的悦耳鸣叫传来，兔子，狐狸，蛇……它们竟相安无事的共处。他们路过一个小池塘，池内生长着各色的睡莲，巨大的莲叶静浮着，深绿色的水里时不时闪现金点，转眼消逝。

几只好奇的白兔齐齐看向他们，时不时地交头接耳，这场景竟让夜清觉得它们是人，这想法让他吓了一跳。

不久，他们来到了七层楼塔下，深红色的牌匾上用明黄色写着问心楼三字。

“到了，这两处你可随意，等你成年后，便可下山。”

“知道了，你可能告我你的名字和该如何称呼你？”夜清问，那个人看向他：“顾念，你可以唤我二师兄。”“二师兄，可否请你向师父说一下，能否带我妹妹上山。”

“那个在山角下的红衣女孩？”

“正是。”

“知道了。”顾念轻点头回道，说完他便转眼消失不见，夜清看着眼前世界直到他的眼睛发涩。

他直到第三天后才与花子相见，花子在见到他时就激动不已，差点冲上前抱住他了。他们之后便如同无形人一般，百灵仙宗宗门人不曾来找过他们，日子便一滴滴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