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提膝格挡·勾踢(2)(1 / 2)
干猴子确实有敏锐的感知危险能力,这都源自他长年累月野外求生的结果。他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盼着随自己来的新兵。新兵不像干猴子常年野外生存登山如同平地行走,他们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陆陆续续到达。干猴子一声令下,随行新兵立马把边卡士兵围了起来,目前明显数量上压倒边卡士兵。干猴子喊道:“把他们枪卸掉。”
边卡士兵抗争,实力悬殊太大,极不情愿地被卸了枪。干猴子对花生说:“司令你看怎么处置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花生:“把枪还给他们吧!”
干猴子一怔,费解地说:“还给他们,就凭他们对你无理,就该受到处罚。”
花生:“这些兵不错,枪是士兵的命根子,你缴了他们的枪,等于要他的命,况且这是边境,随时有敌人。只要他们忠心,我不怕,把枪还给他们。再把那个领头的带来,我有话给他说。”
干猴子怠慢地把枪还给边卡士兵,说:“不识主子的狗东西,养不熟的畜生。”
那领头人想反抗,却被两个新兵用枪顶着胸口,自知不是对手,只能怒目而视。干猴子对他做了个剜眼睛的动作,说:“要不是看在司令面上,老子今天非把你眼珠抠出来。你好运,司令单独有话对你说,去吧。”
那领头的不动,干猴子一脚把他踹过去。领头的忸怩着站在花生面前,花生微笑道:“现在相信我是司令了吧!”
领头人从观察花生作风,加上干猴子一心护住他,如果是奸细不会对边卡兵如此仁慈,早被杀了,心里便信了八九分,点点头,嗯了一声。花生:“你叫什么名字,任什么职位?”
领头答:“周大富,现在无任何职务,因来的时间长,说话大家愿意听我的。”
花生:“嗯,你们队长已经没了,边卡需要一个称职的军官。我看你纪律性强,有原则,大家还听你的,你现在就是队长,把边卡守护好。”
领头的周大富愣住,前一秒以为要被处死,后一秒反倒升官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花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问你,这段时间有一个比我略高,三十岁左右,右边眉毛处一条细小疤痕,他叫李寻,来过你们边卡吗?”
周大富想了想,答:“没有。”
“你仔细想想。”
“至少在我值岗时,真没有这样一个人来过,或许其他时间来过,我可以去查查。”
花生转念一想,如果李寻通过关卡,一定会来找自己,多半还没来,便对周大富说:“要是这个人经过关卡,你别拦他,直接护送到我身边。还有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也直接向我汇报。”
问:“这人是敌是友?”
花生没有直接回答,不想透露过多关于李寻的事,怕他口风不严,郑重地说:“你只记住,尽最大能力给他方便。今天我俩说的事,不可第三人知道,明白吗?”
“明白。”
花生向边卡士兵宣布,周大富暂时代理边卡队长职务,稍后正式任命将会送达。花生还想多待一会,心里盼望着或许李寻就来了呢!但是干猴子像是多动症犯了,焦躁不安,一直催促离开,无奈只好动身返回军营,并把军团唯一辆车留给边界关卡使用,说是以后方便通报信息。
花生一行人趁夜赶路,行至半途。干猴子发现远处若隐若现一队人马。随行新兵以为是来迎接司令的,正高兴着呢,干猴子却说:“大家别动,先找掩体躲好。”
新兵们费解,花生也是疑惑,问:“这片区域归我们控制,不可能还有其他队伍,一定是我们的人,为什么要躲?”
干猴子不答,伏在地上聆听,大家见他非常谨慎样子,也轻手轻脚地找好掩体。片刻,干猴子蹑手蹑脚地来到花生面前说:“司令,对面的人步伐稀碎,充满杀气,在这种气氛里,又遇到这种天色,一颗星都没有,很容易引起误伤,我有点担心。”
花生望望天,虽没有繁星陪衬,但若隐若现的月亮,发出淡淡的橘色光,还是非常美的啊!说:“这种夜晚很平常,随时都有啊,对方稀碎脚步声,就是有危险了,你别糊弄我。”
花生只是随口质疑,干猴子本想在司令面前卖弄本事,佯装有特异功能,伏在地上屏气凝神地听对面情况的样子,故意说些分析的道理,显得有根有据。结果经花生那么一句无心质疑,他顿时心虚,嘿嘿地笑道:“司令高明,这都被你看出。”
花生拍了一下干猴子的头,说:“你还真骗老子没有学问,老子只是随口诈你,就心虚了。”
干猴子嘿嘿地笑说:“司令,危险是真的有,千真万确。我的直觉很灵验的,就是怕你不相信,才装模作样瞎说脚步声,月光啊,来骗你相信。”
花生:“你说有危险,姑且相信,现在怎么弄?”
干猴子:“我先去探个虚实,再做打算。”干猴子说完站起身,往对面走了几步,这时听见对面喊道:“什么人?”
干猴子答:“是花司令。”等了一会不见对面应答,正要上前询问对方是哪支队伍,砰的一枪,干猴子赶紧缩在一团,这时对面密集的子弹向这边射来,干猴子翻滚到掩体后面。
对面正是方波率领的队伍,当他知道花生没死,索性把心一横,下令向干猴子火力全开,企图把干猴子和花生一行全部击毙。干猴子并不知道对面是方波,躲到花生旁边说:“对方人多,心狠手辣,硬冲是不行。司令你们从后面绕道过去,先走一步,我留下拖住他们。”
花生:“一起走,你一人顶不住的。”
干猴子:“趁天黑,他们不敢贸然冲过来,再熬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就迟了。你们赶紧先走,我随后就来。我跑得快,一会儿就能追上你们。”
花生了解干猴子本事,要想在这种环境抓住这只猴子,非得‘如来佛’亲自动手,便领着新兵退后,从侧面绕道走了。
由于火力猛烈,方波根本没有察觉花生已经溜走,待一梭子子弹打完,良久不见干猴子那边有动静,又不敢贸然前进。方波派出一士兵过去查看,那士兵刚走两步。干猴子看得清楚,一枪把那士兵击毙,惹得方波这边又一连串射击。
猛然,方波才想起,不能让干猴子花生绕道逃走,指挥两路包围夹击。
干猴子击毙方波派出探虚实的士兵,知道对方将会实施包围,胡乱射了一通子弹,转身一溜烟跑了。猴子果然是猴子,三步并作两步,不用多时就追上花生,一行人回营去了。等方波的队伍畏畏缩缩地围过去,扑了个空,人早跑没影。
方波气急败坏地朝空中乱射一通,他妄想打着为司令报仇的口号,率领队伍杀去猪崖口,趁边岗队长杀了花生,再把边卡士兵全部灭口,然后回营逼迫老谭承认他方波接任司令职务。谁知中间起了变故,那干猴子救下花生返回与他相遇,于是索性趁着天黑,把干猴子和花生一行人歼灭,哪知这真是一只狡猾的猴子,让他给跑了。方波气得差点吐血,连声叹气,错失良机,天不佑他。
心腹手下问:“还去猪崖口吗?”
方波自知兵变事情败露,眼下三条路可走,一是回营乞怜,希望花司令看在往日情面,放自己一条生路。二是逃往费雷市,投奔北索尔军团。三是拉起手底下人做盗匪,这是下下策。方波焦头烂额,思忖走哪条路,这时另一个低级军官,凑近说:“长官,遇到难以决断的事?实不相瞒,我是曲五爷安排在你身边,专为你排忧解难的。”
方波看了一眼这人,姓房,早知道他是曲五的人,只是不点破而已,说:“你是五爷的人,我知道。留你在我身边,也是仰慕五爷威名,想结交他。”
房军官笑笑道:“长官是明白人。”
方波:“既然你是五爷的人,今天的事,不用我多讲吧!你说要为我排忧解难,怎么办才好?”
房军官:“今天的事已经前功尽弃,长官顾虑的是花司令已经知道你要借机兵变,如果你回去必然会被审判,最终定个造反罪名给枪毙了。而逃走不管去哪里,也会背上叛徒骂名。再则贸然去投奔别处,前途也不乐观,所以你在犹豫逃走还是回去?”
方波嘴角微微抽搐几下,不答只是点点头。那房军官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并未想得那么糟。首先把那个边岗通信兵处理掉,这样一来,死无对证。长官再来个打死不承认,是你下达处决冒牌司令的命令,直接说根本没有见过任何通信兵,凭他老谭怎么怀疑,也不敢把你抓起来严刑逼供,定你的罪吧,毕竟你手里还有不小的兵权。”
方波说:“如何解释我派兵围住老谭和花司令家属。”
房军官:“这个就更好说了,你听说边岗队长抓了花司令,便率领手底下人火速前去营救,又担心营区有奸细造反,所以派人保护司令的家属和谭老先生。”
方波:“半路上射杀他们呢?”
房军官:“你再负荆请罪,说当时天黑,辨不清是敌是友,担心对方有诈,手底下兵慌乱中开枪阻击,假如真要杀掉司令,司令等人还能一个不受伤走掉?”
方波宽慰地笑笑:“我一时糊涂啊!以为已无回旋余地。”
房军官狡诈地笑,说:“长官大可放心回营去,我去解决那个边岗通信小兵,保证干净利落,成败都不会连累你。”
方波点点头表示允诺,房军官转身离去,趁着夜深人静,潜入猪崖口边岗通信兵营房,寻得那通信兵,一刀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