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方位防守·裸绞（2）（1 / 2）
这栋大楼每一层都驻扎着兵士。李寻与干猴子在北索尔军团最高指挥官卧室里打斗，早已惊动各楼层的兵士，纷纷往北索尔最高指挥官的楼冲，却被负责走廊警戒的鬣狗和二狗阻击在楼道。
同样在大楼附近驻扎的卫戍营，闻讯全副武装包围了大楼，简直是围得水泄不通，一部分卫戍兵冲入大院。负责在碉楼警戒的瘪三架起机枪扫射，高处打击卫戍士兵，着实有先天优势。起初卫戍兵不知道碉楼已被干猴子的人控制，只顾着往里冲，被打得措手不及，伤亡惨重。瘪三暂时阻止卫戍营进入，但正因为碉楼高处优势，也成了不可移动的靶子，攻击重点，只一炮便把整个碉楼炸毁。瘪三一死，失去外围阻挡，卫戍兵鱼贯而入，与楼道兵士会合，蜂拥而上。鬣狗和二狗实难抵住，且战且往干猴子房间退。
干猴子听到外面有炮声，听其声音约数十米距离，步枪都容易伤到自己人，这些卫戍兵还敢用炮。难道瘪三打得太猛，激怒他们用炮轰击碉楼。这样一想，干猴子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瘪三凶多吉少。果然不出所料，二狗和鬣狗已经退到北索尔司令房间里，鬣狗喊道：“猴队，瘪三没了。”
干猴子与李寻缠斗，无暇伤感，战争嘛！伤感留到战斗结束后，再好好地感伤吧！干猴子说：“把门堵住，拿命给老子堵住。”
外面士兵冲到门口，不敢贸然攻入，毕竟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在房间里，万一伤着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得在门口伺机行动。屋内四人缠斗多时，李寻在拳脚上稍胜一筹，干猴子却用飞镖挽回一着。二郎对抗臭虫，不分伯仲。
李寻见干猴子急红了眼，有种鱼死网破的狠劲。今晚伤着谁，委实不是想要的结果。照此打下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必须尽快制服干猴子，结束搏斗。李寻盘算妥当，突然发力，连环高踢。干猴子吃过这个高踢得亏，知道凶猛，急往后退，趁机疾射飞镖，却被李寻一把抓住飞镖。经过十几个回合比拼，李寻摸透了干猴子的规律，因此料到他有这么一招，所以连环高踢，同时做好接对方飞镖的准备，果然接住。要不是预判，实难抓住飞镖。
李寻抓住飞镖本想射回去，却发现这飞镖不是金属制品，而是轻飘飘的竹签之类材质做成的飞镖，自己可没这种本事，把这东西当成飞镖甩回去。不过干猴子看到李寻接住飞镖，已是惊诧不已，太厉害，从未有人近距离接住自己的飞镖，充其量挡开而已。干猴子知道再打下去肯定自己输了，并且李寻处处都掌握力道，没有下狠手，就凭这种在格斗比赛中能够控制局势，已让人佩服。干猴子是心服就差口服。
李寻斥道：“继续打下去，我们的命全部丢在这里，不如就此罢手。”
干猴子自忖，要想挽回败局，把堵门的鬣狗和二狗喊进来相助。四打二，来个你死我活，胜算还是有的，可是纵然赢了，杀掉北索尔指挥官，怎么全身而退，外面重重包围，真的会全死在这里，连同李寻也没有回旋余地。这样的结果也不是花大哥想要的。干猴子权衡利弊，且听李寻怎么说，问：“你说怎么办？”
李寻跳开，抽出匕首顶在北索尔指挥官的脖子，说：“用你的命，换大家的命，值不值？”
指挥官可不傻，眼前这几个杀手的命，不值钱，重要的是他幕后之人。他们幕后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用几条玩命之徒的命换自己的命，当然值。指挥官面不改色地说：“如果你们要走，请自便，不过你必须留下。”
李寻本就没打算走，当然同意。随后，北索尔军团最高指挥官随即唤秘书，吩咐把这几个客人送走。
干猴子：“李兄弟当真不和我们一起吗？”
李寻：“总得留下一人，防止他们中途反悔，又把你们给抓回来。臭虫你也走吧！”
臭虫不答，也没走的意思，干猴子：“人没杀到，还折损一名兄弟，没脸回去。”
李寻：“你回去告诉花大哥，我很好，多谢他照顾刘佳。”
干猴子嘴上虽说没脸回去，但心里明白，总比死在这里强，依然说：“要我就这么走，可以，总得带点东西回去，好交差吧！斩他一根脚趾头带回去。”说着就要去割北索尔最高指挥官的脚趾头。
不待指挥官反抗，李寻抢先阻拦，斥道：“不行，如果你非要带一件东西，那就带一套他的军官服吧！也算是不负使命。”
干猴子有些不甘心，见李寻黑着个脸，也只得妥协，说：“牺牲的兄弟，我要带回去安葬。”
北索尔最高指挥官表示军人应该得到崇高的对待，哪怕是敌人也值得尊重，允许干猴子带走死去队友。
干猴子召集队友寻找瘪三的遗体，已经炸得面目全非，黑黢黢的一团，还是从没有烧焦的碎片衣服，辨认出瘪三。干猴子脱掉外套抱起尸体走了。有北索尔最高指挥官的命令，果然是一诺千金，干猴子一行人归途无人敢阻拦。
干猴子走后，屋内就剩四人，李寻和臭虫，还有北索尔最高指挥官和他的秘书。指挥官心里明白李寻不是来杀他的，否则自己早就死了，所以不再担心安危，外面士兵已被吩咐回营，同时猜测李寻是有事。
大家保持着沉默，直到天亮，北索尔指挥官打破沉默，问：“你就是李寻？”
李寻点点头，指挥官：“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有事？”
“确实有事，你应该对我的履历有所了解。”
“当然，败军统帅，”秘书说。
臭虫怫然地说：“放你娘的狗屁，说话客气点，要不是老子们英勇杀敌，你早去见阎王了。”
李寻示意臭虫克制情绪，今天是来谈事，不是来闹事。指挥官也示意他秘书，让李寻继续讲，李寻：“当时我们孤军奋战，向你们发出协同作战的请求，你们可有参战？”
秘书答：“我们按照张秘书发来的请求，火速开赴战场，当我们到达时，战斗已经结束。从你们溃散残兵口中获得消息，敌人往费雷市方向逃走。我们直追到这里，依然不见敌人踪迹。这就不能怪我们，只怨你们战斗力太弱，撑不到我们救援。”
臭虫黑着脸，恨得直咬牙。李寻听出对方以为自己是来兴师问罪，说：“过去的事，不必计较，今日我要说的是敌人并没有消失。它们躲在虎口岛，或者附近的某个岛屿，你们尽早派兵剿灭。也是为什么我走了，又回来的原因。”
指挥官听了沉默不语，良久才吩咐秘书带李先生去休息。
臭虫：“不用，我们有去处。”
秘书冷笑：“来了就是客人，我们岂能不尽地主之谊的道理。”他说得轻言细语，每个字却是容不得别人反驳，言下之意李寻必须留下。这时已经进来一队卫兵，围着李寻和臭虫，防止他们发难。秘书见只要一声令下，便可控制住李寻，胆子也就大了些，神色自若地说：“走吧！”
李寻也没打算反抗，此时逃走概率极低，外面早已埋伏士兵，出去就会被乱枪打死。既然别人请去休息，那就顺其自然，而后见机行事吧！自己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进攻虎口岛，北索尔指挥官自行决断。
李寻和臭虫被安排到一处相当豪华的小楼。北索尔军团对外宣称关押的是商人李先生。刻意隐瞒李寻与东柏里军团的关系。小楼外重兵把守，秘书走时，意味深长地说：“在这栋楼里，保你有吃有喝。踏出半步，是死是活，我可不管。”
当天夜里，臭虫：“老子不信邪。”约莫凌晨时分，臭虫试图逃走，往围墙内外扔了一颗小石头，试探情况。石子刚落地，就听见密集枪声，估计那颗小石头被打成沙粒。
臭虫骂道：“狗东西，还不睡觉，幸好老子没探头出去。”
无奈，二人只得暂时被软禁在小楼。次日，几名士兵送来食物，其中一个眼熟，臭虫仔细一瞧：“这不是史密斯长官吗？怎么在这里当勤务兵？”
确实是史密斯长官，那日他在晓丽家被绑了。他知道李寻一行人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于是奋力挣脱绳索后，并没去搬兵追捕晓丽，而是担心晓丽会被种种原因阻挡在船坞，逃脱不了。他一脱身，便直奔船坞，没想到正好赶上晓丽的船被困在船坞闸门处。当时他没细想便打开了闸门，放走晓丽一行人。史密斯长官因为这件事，撤职关押等候审判，但他上头有关系，为他开脱罪名，说他受美色迷惑，干出傻事，最终免于严惩，仅仅降为普通士兵，调回总部看门。今日他被调来对接李寻衣食起居，等琐碎事务，这是一个清闲差事。
史密斯并不知道小楼里软禁的是谁，只听说里面住着李先生和他的助手。臭虫唤他，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认出是李寻和臭虫，着实惊得不轻，亟盼地问：“晓丽呢！是不是也被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