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遇（1 / 1）

忌兵路过空阒村后，向仙杖山上加速爬去。仙杖峰高近两千丈，半山中有一座山中瀑布就是忌兵此行的目标，瀑布不是很大，水流很小，瀑布下方有一个十米见方的天然深潭，潭水碧绿，深不见底。水潭边上有一片的大空地，草木稀疏，当年风凌师姐就是在这里修炼的。从空阒村入山的路不太平坦，蜿蜒而上，但山势却平缓，野草灌木丛生，有的地方野草都高出地面一米多了。由于村里人甚少上山，一些隐蔽山路，都会很快被新生野草覆盖。走出大概三十里山路地势才感向上倾斜，所遇山中鸟兽也会逐渐增多，但那些鸟兽远远感觉到忌兵到来就纷纷早早得避开。

在上山约两百丈高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忌兵摇头晃尾的爬着，四周古树藤曼环绕，有一些低矮灌木不知道被什么动物新蹚出些许山路痕迹，这些痕迹并不规则，出现和消失都显得无头无尾的。

突然忌兵昂头疑问四顾，：“血腥味？什么东西在这块捕猎么？没感觉有什么大型野兽在这附近啊。”忌兵凝神感应一番，顺着血腥味的方向游了过去，走出大概百米距离，见一堆杂草有被什么物体倾轧过的痕迹，高高的杂草覆盖下有一山洞斜斜向下直直走形，从外表看就像一个天然得陷阱，完全看不出会有这么个山洞在这下面。血腥味就是从这洞里传来，应该是什么动物不小心摔下去了。带着好奇忌兵向洞内探进去，想着下去看看是不是能加个餐了。

洞口略小，越是深入越是宽大了起来，进入洞口两三米后洞内向下趋势变得越来越明显，慢慢显得陡峭了起来。约百米深度后到底，洞底下呈三米见方类圆形。一看这个山洞就是大大师姐以前练拳时随意打出来的，听魅师姐说如果不是老陆拦着整座仙杖峰早被大师姐打成马蜂窝，非得打塌了不可。

黑暗的山洞底部，此刻正身体微微蜷缩地躺着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身边散落着一些草药和山中树果，小女孩闭着眼睛，腰部有一滩血迹印出，胸口微微起伏显示出生命的迹象。忌兵双眼泛着莹莹绿光，游着小女孩转了一圈，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思索道：“这应该是空阒村的村民吧，按魅师姐的说法村民不该入山如此之深啊。这小女孩小小个的跟魅师姐也就差不多大的感觉，又没修行，怎么能跑这么远上来？”

黑暗之中，小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紧闭着的双眼，在睫毛微微颤动后睁开。看到眼前黑暗中一对莹莹泛着绿光的蛇目，寒光鄙人，照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紫红蛇头，黑暗中显得非常骇人。小女孩吓得一声惊叫，身上汗毛倒立，不觉身上伤痛连连拖着伤躯后退，身后靠到洞壁，双脚还在不停乱蹬。忌兵见了小女孩惊吓得表现，略微思考后，觉得有趣，咧了咧嘴开口准备安慰一下小女孩。忌兵还没发出声音，小女孩看到大蛇张嘴靠了过来，又是啊得一声惊恐尖叫，同时右手一阵摸索到一块土石，奋力向忌兵头上砸去。完全没预料到的事情啊，忌兵看着砸过来的拳头大的土石没有躲开，只是轻轻闭起来了眼睛，土石在忌兵头上炸了开来，碎成了土块烟尘，有些粉尘还飘进了忌兵的嘴里。

忌兵纹丝不动，吐了吐飘进嘴里的一些灰土，眼神一冷，压抑下心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然后转身向洞口滑去。心中泛起善意被误解的不满，强大者被弱小不敬的气愤，妖性与人心的对立，让忌兵有些生气。心中漠然想到：“看在大大师姐的份上，懒得跟她计较，就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静女望着正在远去的两点荧光，感到巨蛇在离开，静女身体还在因为刚才那用力过度的一击微微颤抖，右手指节苍白，手上有皮肤因为大力的撞击而裂开流出血来。没有预料中的被袭击，反而巨蛇自己退却了。静女看着即将离开洞口的蛇影突然喊出惊人的话语：“救救我。”忌兵骤然回头，盯着黑暗中的另外一双眼睛，好像在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那双沉静的，带有水雾的双眸中映出一双蛇眼，莹莹如两点鬼火。在忌兵不解之中，静女看到蛇影停了下来，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更努力想要让自己颤抖的身躯保持安静，虽然她并没有成功。但口中仍然坚定重复道：“求求，。。你，救救。。我。”忌兵看着静女眼中倒映出的两点莹莹鬼火，似乎在那鬼火中二十年前苍玄玉上一条一样满是血污的长蛇，在命运安排的绝境中挣扎，只是二十年前的身影，选择的是不对命运开口而已。忌兵心绪转换，饶有兴趣地说道：“你这小姑娘，那么没礼貌呢，上来就一石头，亏得小爷皮肉糙厚才没受伤。”说这迅速爬出洞外。静女听到异蛇说话略感惊异，但见到异蛇离开洞内，内心却是绝望之意再起。正在这时，洞口传来一股吸力将静女裹挟出洞，轻轻落在忌兵背上。这时得忌兵颈部以下皮肉已经展开得像一片巨型芭蕉叶子一样。以前魅师姐就没少叫忌兵变成这样，就这么踩在忌兵身上，绕着群山飞行，口口声声喊着让那些所谓的人间剑修看看这不比御剑来的威风喵？

忌兵带着静女慢慢飞，从白天飞到黑夜，来到瀑布潭边上。放下静女后变回原身。环顾四周，道气化风刀，转瞬之间将潭边十米范围内的低矮灌木都削掉，余下的野草也被削成寸余长。终因体力不支瘫倒在地的静女，极度紧张的内心并没有完全放松。熟读道书的忌兵当然懂得医道，治疗静女身上这些肉体凡伤对忌兵来说也当然不算什么。忌兵将道气运转静女周身，静女只感身前异蛇微张嘴，自己腰间伤口和身上的小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随着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一身疲惫带来满心倦意袭来。迷糊之中，只听异蛇口中像是带着催眠魔力的嗓音传来：“不要怕，不会有危险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静女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夜间山风，带出深潭寒意。静女身边，忌兵的蛇躯却散发阵阵暖意，温暖着身边的女孩。可以借着夜的光，看到忌兵看着安心睡着的静女，一动不动，不知道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