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学喘气(2 / 2)
“给你说了,要慢点喝!”师父眉头皱了皱,“这只是平常的流食,加了一半水,一直放在光束旁边温热,运动后再渴再累也尽量不要喝凉水。”
“还有再提醒你一句,以后和别人一样叫我东哥。”师父重新扭曲了一下脸,继续说道:“等你回来,我看看成果,满意的话我再教你别的,什么时候你可以下场角斗,什么时候再叫师父不迟。快回去吧!”
张健跟在师父后面,累得半个字都挤不出来,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张健思考,为什么他要选择自己,欲将夺之,必先予之,他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便是张健的习惯,不固执,冬晨称其为木讷。回到舱内,倒头就睡。
所谓的舱,其实就是个洞,在较高处垒砌个窝窝,保证睡觉是呼出去的热气不散。
睡觉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那么熟悉,那么亲情,“呼吸分为内呼吸和外呼吸,以鼻进,以口出,呼气吸气竭要极细极微,出入无声……”无法解释人睡觉的时候是种什么状态,此时张健身体不自觉的跟随着那个声音起伏,一切都那么自然。
……
好暖和啊,张健一低头看到自己被埋在土里面,到处是挖出的深层土,很温暖,旁边站了两排生秩局的官员,他们手持工具,一层一层的往自己身上盖到土,越来越暖和。
慢慢的,旁边的人开始大笑,越笑越狰狞,身上土越来越多,呼吸开始不畅,憋闷得不得了,张健想从中挣脱出来,却怎么也做不到,紧张、着急、愤怒、恐惧……
可是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听招呼,连咬牙都做不到。
“”“”
“这是梦,是梦,我要醒过来,醒过来。
……
回忆一则:
“做梦了?吓坏了吧!”母亲一脸关切地问道。
“母亲,梦里面好怕人,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怪物,他们要吃我。”随着年龄的增长,梦里的怪物好像变得更真实可怕,张健紧紧的抱住母亲。“梦到那个了,好可怕,那个样子的,脚丫和头那个样子,最后还要对我那个!”
“……”母亲听着没头没脑的描述,一脸黑线道:“别怕,梦是你自己的,梦里的事物想怎么发生就怎么发生,实在不喜欢就换一个场景,还是不行就直接醒过来重新睡。”
“啊?!他们会听我话吗?”惊奇的抬头看着母亲,原来还可以如此这般。并期待下一次做梦……
“啊?!”……第二次。
“呜呜呜呜”……第三次。
“不要啊!”……第四次。
……
当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张健知道自己醒了,并且确定刚刚经历的都是梦境。
“咦,我醒了,哈哈,我真的醒了,哈哈哈哈,太好了,我的梦我做主,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只能睁眼睛,手都动不了,啊,我这是怎么了,啊——,这比做梦还可怕!啊——!”终于自主醒过来,但是好像被鬼压了床。
于是询问母亲……对此她却满脸惊喜,不知到哪里庆祝,很晚才回家。
事后告诉刚刚认识的损友冬晨,把他吓得天天挂着地藏神的福牌在身,还逼着张健去神宝室内跪了许久。
藏神,地表文明时期出现过的一位菩萨,专职地下,刚正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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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健不知是熟睡还是将醒之时,刀疤师父与付头人正在一处偏僻的通道内激烈争吵着。
“为什么?”刀疤脸问道,语气气愤却不霸道。
“为什么?这半年你动作过大了,当局已经有所察觉,为什么不能安心的待在本区,非要尝试联系别的区,如果因此而暴漏,我们就完了,你不知道吗?”付维鑫直视对方。
其实刀疤脸知道对方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可是在听说付维鑫要除掉那孩子,用来转移视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找他,当面质问,但当看到对方那眼神,刀疤脸心涩了,那里面包含太多东西,有愤怒,有苦涩,有无助,有悔恨,这一切都源自当初那份爱和遗憾。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当初的事情说不上是谁对谁错,自己却是连劝导的资格都没有,唯有拼命做事,实现那传说中的幸福生活,希望到时候能化解一切。
刀疤脸望着付维鑫良久,沉默过后,一声轻叹,转身离开,结束了仅仅两句话的争吵。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付维鑫大声训斥,好像唯有对着刀疤脸的背影,才能宣泄心中怒火,不管对方是不是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