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春分（一）（2 / 2）

张健看了一眼光纤管，渐渐发亮，不知不觉又‘坐着睡’了一晚上，得益于深处地下，冷热变化不大，身体还算暖和，只是关节微僵。

为了能够坐得好，母亲硬拉了张健一年韧带，偶尔还会在一旁嘲讽：“就你这韧带，如果还想拯救一下的话，只能先将关节打断，再用‘黑玉断续膏’接起来，否则一辈子只能当一个直男。”

当张健追问‘黑玉断续膏’是什么的时候，母亲给了他一个无知的白眼，配上下撇的嘴型，很是轻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张健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只是跟着呼吸节奏，任凭空气自由进出喉咙发出声音。

自从喜欢上‘睡觉’，张健便有了随意哼唱的喜好，美其名曰：跟着感觉走。

而真正的原因是，他会的歌很少，大多数是听母亲唱的。据说“上界”里面地域非常大，接触的人和事物千差万别，不同“托生”地学到的歌曲，有很强的地域特色，导致了地下人都各唱个的，有时候即使同一首歌，两个人唱出来也有很大差异。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慢慢地活动关节，起身回走，边走边做一些简单的伸展运动，母亲说这是在唤醒整个身体，不是说眼睛睁开了，就是醒了，只有‘全身醒了’，才是真的醒了。

今天是春分第一天，大亮后还要为庆祝做准备。据说末世日之前有着无数的节日庆典，每逢佳节，人们都相聚庆祝，不用每天劳作，就可以获得资源，甚至还有余下的粮食养宠物。

富裕的人，即使全家只有三口人，也会制作1人份的饭食，吃不完的直接丢入地下，充当土地养料，很难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时至今日，保留下来的节日仅剩2个——春分和秋分。春天代表新生，秋天象征收获，

其实象征着什么对于地下人来说并不重要，因为种苗和收获都不在他们现在的区域，触碰不到的事物很难引起共鸣。

对于张健来说，开心的是休息三天，前半天用来准备庆典，从第一天下午到第二天全天，都是狂欢时间，第三天上午简单仪式过后，将年满8岁的孩子送到b区去学习，下午收拾整理物品，准备回归正常工作生活；秋分同样休息三天，区别在于要将毕业年轻人接回来，以及送走前往d区的长辈。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休息，发电区（e区那里还是要留有必要的工作人员，只是他们的假期将会被延后，最后以1：2的比列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