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四章 其其格的遭遇(1 / 2)
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有了生活的保障,比在五十家子那个地方强多了。朱建民在这些日子里,那才叫呵护和关照的都让王庆霞感觉到,这步我是真得走对了。天天的吃得饱,一天到晚的朱建民还是问寒问暖的。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朱建民都不出诊。也就是在家门口看一看小的病号,远道的朱建民都是以各种的借口推掉了。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也就是只有那仅仅的百八十天的三个月有余,这余也是余不了几天。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的好日子也就算是过到了头,一天的小晌午还不到,朱建民给同村的一家子看病回来,进了院子这风云就突变了。
你们还没有做饭吗?我都饿的不行了,到现在的饭还没有做出来,我就是养着你们这两个白吃饱呀!你们要是这样的话,明天就给我卷上行礼,滚蛋吧!朱建民就是这样的大骂起来
我也没有惹着你呀,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我们哪里不对你就说哪里呀,怎么还张口就骂人呢?王庆霞这样的回辨到
没有什么说的,我饿了你就得儿给我做饭吃,我不能天天的养两个白吃饱,骂你们是轻的。朱建民说
你们当初是那个姓母的说的可好啦,说你没有一点脾气。那你现在可不是那样了,你在外边是有人给你说什么是咋的?王庆霞说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你知道我先那方媳妇是怎么走的吗?她是让我打跑的,你他妈的要是不好好的干,也是和我先前的那个一样。朱建民一边说着一边的骂着
你早说呀,我们的那个蒙古包是上一个月才拆了拉过来的,你让我们滚蛋,我们的家都没有了,往哪里滚吧!王庆霞哭泣着说
耐他妈哪去就哪去,我可管不了你们那么多。朱建民这样狠狠的说
你说我们还能去哪里,我们的包都拉到这里来了。王庆霞泣不成声的哭着
那个破东西就在园子里,你走就给你拉上,我不要那个破东西。朱建民还是那么狠狠的说
我们要是刚来还能可以回去,现在你让我们走,那边都没有我们的地方啦,我们这是哭天天高,哭地地厚哟。王庆霞哭的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只有孟根其其格在一旁抚摸着她妈妈的泪脸。同时还发出来小声,妈妈你别哭妈妈你别哭。
朱建民在家里骂了一顿,正好来了一个找他去给小孩子看病的,他骑上驴就去了姜家营子。王庆霞这才叫左右为难呢,走!上哪里去?家已经不存在了,仅有那么点小家档蒙古包,已经让朱建民给拆了,拉到这里也不成一个样子了。不走!人家朱建民还往外撵,事到此间那才叫难呢。王庆霞没有什么可施的办法了,她把眼泪也哭干了。她后来想出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任凭他朱建民的摆布了。走是不能走了,因为她是无路可走了。
有一次在朱建民外出给别人看病时,王庆霞就领着孟根其其格去邻居家串门。这邻居们也都知道朱建民的这些坏脾气,就纷纷的给王庆霞出招子。
庆霞你不能让他总是欺负你了,不能让他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了。我们昨天去村上开会,那妇联主任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呀。咱们妇女不能再受男人的打骂了,那是封建社会的那一套,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了,妇女和男人都是平等的,同吃同喝同劳动。如果再发现男人随便的打骂妇女,一定要到村上的妇联上说理去。妇联主任叫尚玉花,你去找她就管事儿。唐淑英向着王庆霞说
随着过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家家的妇女都开始蒸豆包撒年糕了。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天天都得不到好气,朱建民那是天天的骂她们娘俩,为了给孩子找一口饭,她也只好在这里委屈求全了。
咱们今年过年得儿淘多少米,你每年都淘多少米呀?王庆霞这样问朱建民说
淘一斗米的豆包,淘六升米的年糕就够了。朱建民说
别人家都是淘二三斗米,咱们家咋就淘这么点米呀?王庆霞问到
你别问这么多行吗,让你怎么干你就得儿给我怎么干,够我吃的就行了,你们去吃干饭去。朱建民这样说
王庆霞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就得按着朱建民所说的那样去干,不然这个年也是过不太好。为了在他的老朱家给孩子带出一口饭,他朱建民说什么,王庆霞就得百依百应,一点也不能有半点的折扣。自从朱建民那三个月的好日子让她们娘俩过去之后,以后她们是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朱建民出去看病人还能好一点。他要是在家那是不有一点的消停,这也不对那也是错。由其是孟根其其格那是怎么着都是不对,让她抱柴火刷碗。不去干就是一顿骂,重则就是一脚过去。直接的就把孩子踢一个前趴子,我还得向着朱建民说孟根其其格一顿。该打!看你以后还听话不听话!每天的每次吃饭,都是朱建民自己先吃,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等到朱建民吃完了她们才能吃。这样的方法是朱建民立下的规矩,她们娘俩也只有听从的份了。
大年三十的中午,朱建民昨天就让发面,说咱们中午得吃包子(也就人们常说的镘头。到了中午开始要蒸包子了,王庆霞把面从炕头上拿了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今年的这个年又过不好了,这面为什么不发呢?昨天的炕也是挺热的呀,这也就是怪事了。
你的面发的咋样呀?拿过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没有发起来呀?朱建民说
好像是刚要发吧,我看是刚要发的。王庆霞惊恐未定的说
别你妈的瞎说了,发就是发了,没有发就是没有发,还说什么好像是发了,你这才叫胡说呢。看一看你就这么点面都发不了,你他妈的还能干了什么?我还想把包子蒸出来去上供呢,这他妈的搁什么上供呀?朱建民骂骂咧咧的说
我也不是就想不让面发,我还特意的多烧了点火,上炕热乎一点让面也发的快呀。这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面就是不发。王庆霞解释着说
快去你妈的吧!不你妈的会干还怨上炕了,我就不信发不了,也他妈的没有出去问问,别人都是怎么发的面?朱建民说
我都问了两家子邻居,她们也是这么发的面。王庆霞说
那我就问问你,别人的面都发了,那咱们的面为什么不发呀?这面没有发你还有理呀!朱建民说
大年三十的包子也没有蒸上,这供也没有上上。可是这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这个大年晚上却是在哭泣声中过的,朱建民的大骂,她们根本也吃不尽什么东西,就在那辱骂和哭泣声中过了一年!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的,王庆霞借着拜年的这个机会,就去了尚玉花家里。她把这一前一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一个一个的告诉了尚玉花主任。
嫂子你今天先回去,今天是大年的初一。我们明天就下去找朱建民谈话,看一看他是怎么说,我们找到机会得好好的说说他,你们的这个事儿,我们就当咱们南洼子村的一个典型家庭待遇不公处理。尚玉花和王庆霞耐心的解释说
大妹子我们娘俩就托你的福了,以后我要是有了翻身之日,我们娘俩一定得儿好好的谢谢你。王庆霞说
嫂子你不要感谢我,你一定要感谢共产党,因为共产党来了有了好的政策。推倒了压在咱们头上的三座大山,咱们妇女才能彻底的翻身解放。你回去吧,我们很快就给你把这个事解决了。尚玉花说
第二天的上午,南洼子村的主任牟振林、南洼子村的妇联主任尚玉花、还有村副主任郅富仁、南洼子村的秘书高永志来到了朱建民家。朱建民正好还没有走,尚玉花把来的目的向朱建民说了一下。并且把党的政策向朱建民也认真的做了宣传,还结合着朱建民的家风不正做了批评教育。村委会和村妇联向朱建民提出了整改的意见,让朱建民从今往后不得在家里另眼看待妇女和儿童。必须改掉自己的那些封建制度下的残余陋习,在家里要做一个好丈夫才行。经过了南洼子村委会的一番劝导,朱建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也向南洼子村委会和妇联做了保证,以后要改变家风,不能张嘴就骂举手就打的这种不良习俗。在家里一定的做到男女老少一律平等,同时两个人也都交换了不同的看法和意见。朱建民也向王庆霞做了保证,生活等各方面都保证平等。
可是这样的保证并没有维持多久,也就是两个来月,反正是没有到一百天呢。朱建民的老毛病那是又犯了,他在骂人前总是先把村委会放在头一句上。你他妈的姓王的,我就是骂你,你上村委会去告我去吧,老子今天还不怕了。你要是再告我,我非得就把劈了,你看我敢不敢?朱建民说
你不是自己下的保证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呀?王庆霞说
我还管你们那么多呢,别他妈给我来什么平等,哪有那么多的平等呀?朱建民说
你没有那个心你为什么当着那么多的村委会人来做保证呀?你当面一套被后一套的,这是人做的事吗?王庆霞问道
我可不给你来这些,愿意在这你就得儿给我受着,不愿意你就给我滚犊子。朱建民骂骂咧咧的说
你让我走也行,我也想好了。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都四五个月了。王庆霞一边哭一边说
我不管你那一套,你愿意留下来生也行,就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你愿意带走就带走。朱建民说
刚要入夏王庆霞把朱建民的一个姑娘生下来了,当时的朱建民也是喜出望外。他是逢人遍讲,他有了一个小姑娘的事。朱建民给他的小姑娘起了一个好听的小名叫(红缨,后来人们也不叫他那个字了,就是书写方便的那个(红英。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当地的玉米正是吐红缨的时候,他看到玉米穗上正吐出了粉红色的缨线有感。所以,朱建民就给他的小姑娘起这样的一个名字。
自从王庆霞生下来红缨之后,朱建民对她的态度才有了一丝一毫的改变。说话也不是那么的横了,骂她的次数也明显的减少了。可是对孟根其其格的态度那是有增无减,越来越是变本加厉了。孟根其其格的妈妈做月子,孟根其其格就得儿好好的侍候月子。虽然一些抱柴火烧饭都不是那么重的活,但是对于一个刚刚八岁的小姑娘来说那也是相当的重了。早晨起早就得儿起来抱柴火给妈妈做小米粥、煮鸡蛋,还得儿给朱建民做正常的饭食。还得儿距离家门口有半里路的大口井用小水桶去挑水,还得给朱建民的小毛驴喂草喂料,还得儿给小毛驴子饮水。总之,这些活都干完了,又该做中午的饭食了
这样的年复一年的过去,孟根其其格也随着这地球的旋转年复一年的长大。这烦心的事也是随之加大,从八岁起就为家里拾柴,压碾子,用一个小一点的水桶担水。不干或者少干一点,朱建民看到就是一顿大骂,重一点就是一顿打。夏天还好一点,要是到了冬天那是更难了。穿着一双大口鞋,这鞋还不跟脚。冬天的井台还特别的滑,在一个三九天的一天去打水。由于鞋底一出溜连水斗子带人一起掉进了井里,水斗子先掉进去的,正好是横着堵住了井眼,孟根其其格就卡在那个大水斗子上。她在那六尺多深的水井里一边哭一边喊救人呀,救人呀
一个冬天的中午,没有人去挑水,所以也没有人看到或听到孟根其其格的哭喊声。王庆霞在屋里收拾着碗筷,觉得孟根其其格挑水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下意识到不好。她是手也没有擦,直接的就跑到了井沿旁,一看孟根其其格在井里哭呢。
好丫头别哭了,来吧,妈妈把你拽上来。王庆霞央求着说
我不上去,我就是不上去,你们也没有人管我。呜呜呜呜!你回去吧,你回去吧,时间长了我小妹妹哭了,让我爸爸知道了,你就得儿挨骂,我就是不上去!孟根其其格呜呜呜呜呜的哭喊着说
快着点来吧,你可别耍小性子了,你要是在那坐时间长了,把冰坐化了,你就沉到井底啦,那时候你想要上也上不来了。王庆霞一边哄着一边吓虎着
这时的孟根其其格也只好的顺从着妈妈说的话,随着妈妈在上边的拖拽,加上孟根其其格自己的扒叉着,很快就把孟根其其格拽到井台上了。
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坐着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了,你有点时间就去管小妹妹了孟根其其格那是一边的反反,一边的哭,她是越哭越伤心后来她说到。哎!我还不如死了呢,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孟根其其格哭的更是伤心了
来吧,妈妈说帮助我姑娘把这挑子水挑回去。快起来吧,一会儿你的小妹妹醒了该哭了,你爸爸回去一看咱们没有在家,他又该骂咱们了。王庆霞一边央求着小其其格,一边帮助她打水说
你走吧,我自己打水,你先走吧,一会儿小妹妹该哭了。孟根其其格对她的妈妈说
好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快一点挑着水回来吧。王庆霞央求着孟根其其格说
我这就打水,咱们一起回家吧!孟根其其格说
小红缨三岁了,她就是好哭。都三岁了还没有戒奶,大人也吃不到好东西,奶水也不够她吃的。这孩子吃不饱就哭,这要是让朱建民听着,那挨骂的就是孟根其其格了。这得让她抱着满屋子遛,一步也是不能停的。要是站一会儿,小红缨资歪一声,让朱建民听着,一顿骂是轻的。要是敢反搏一句,那就是一顿毒打。小红缨除了睡觉是躺在炕上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孟根其其格抱着长大的。小红缨睡觉时,孟根其其格还得去忙着做饭的事儿。还是做原来的那些活计,整柴火挑水都不在话下,还多了一样那就是抱小红缨。
小红缨五岁了,这回可能是省点事儿了,不用抱着小红缨也可以自己在地上走走了。她特别的不听话的,有一次孟根其其格领着小红缨在外面玩,这小红缨就玩风了一样,孟根其其格不让她跑,可是她就是不听。突然一跑她没有站稳,一个前抢就把鼻子的鼻头抢出血啦。呜呜滔滔的哭着就跑回去了。朱建民正好在家里,一看到小红缨这满脸都是血。这朱建民也没有问一个青红皂白,随手在院子里摸起一根小锄杠那么粗的一根五尺多长的小木头,就朝着院外走去。看到孟根其其格也跟了回来,朱建民抡起了那根小锄杠打了过去,直接就打在孟根其其格的前脖子正中间。孟根其其格当时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把脸憋的通红通红的,她就自己在那上下的运气。她的妈妈去给小红缨擦脸去了,孟根其其格在这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她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往上一憋这口气是终于上来了。朱建民打完了这一杠子就回去看小红缨去了,根本就不顾孟根其其格的死活。这杠子是打在孟根其其格的喉咙上了,要是打到下颚骨上,不得把整个下颚骨都得打碎了呀!就说这朱建民用多大的力去打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把一个气管都打到粘到一起了,这还是一个人吗?这不就是一个畜生呀!在生活上更是另眼看待孟根其其格,有了好吃的他先让小红缨吃,让孟根其其格在一旁看着,剩下的还得留着下一顿再给小红缨吃,一点也到不了孟根其其格的嘴里。有些东西在这大夏天的留时间长了,都留坏了。任可把东西都扔掉,也别想到了孟根其其格的嘴里。
小红缨也是年年的在成长,三两年那也是眨眼之间的事。
有一次小红缨和孟根其其格在外边捉迷藏玩,小红缨也是不注意,又跑摔倒了,把脚脖子一下子就崴伤了。小红缨又哭上了,朱建民问了一下是什么原因。这朱建民又是不容分说,到外面就给了孟根其其格一脚,把孟根其其格踢了一个大前趴子。孟根其其格当时就起不来了。她妈妈到孟根其其格的跟前问道,你别在那哭了,快起来吧。
妈妈呀我起不来了,我这腿痛呀!妈妈呀你就让我死吧,我不活了,你们都看不上我。妈妈呀我真是不活了,我这回是站不起来了。孟根其其格一边呜呜呜的哭,一边向她的妈妈求着要死的想法。
别这样呀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咱们这九九八十一难都快要遭到头了,你怎么不望好处想呀?王庆霞这样解劝着孟根其其格
哎哟我的妈妈呀,我这可不是九九八十一难了,我这也有九九八百一十难也多了。孟根其其格呜呜呜的哭着说
孩子别哭了,妈妈去找个人,扶你站起来好吗?王庆霞也陪着小其其格哭着
妈妈别找人了,我不活了,你想点办法还是让我死吧。孟根其其格呜呜呜的哭着
她的妈妈找来了邻居们帮忙,她到碾道那么一说,正好在碾道的好几个人都来了。
孩子我们来扶你,你慢慢的试探着往起起。没有事有我们扶着你,来吧!邻居甲说
没有事的,可能是错了环了,我来给你捏一捏就好了,头一下有点疼,你挺着点。邻居乙说
先不要动,挺着点我再捏一下就好了。邻居乙说
哎呀!我挺不了了,快松开我吧,让我去死吧,这罪我真的遭不起了。孟根其其格呜呜呜的拉着长声哭的是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孩子你可别哭了,我都给你捏好了,我们扶着你,你自己也试着站起来吧!邻居乙说
就是这样在几个邻居们的帮助和搀扶下,小其其格是一点一点的能站起来了。邻居们架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前能走几步了。这回也真是遇到了邻居乙,他在平时也会端一个胳膊呀、捋个腿什么的,他是都干过这些事。否则就凭那几个人的搀扶着往前走是解决不了的,不叫遇上邻居乙小其其格是站不起来的。小其其格就是这样一瘸一拐的也是一天也没有歇着,做饭推碾子样样都得干。
小红缨一晃都六岁了,她已经不是最小的一个老姑娘了。一个火热的夏天,王庆霞又生下来一个小弟弟。还是一样也得孟根其其格来侍候月子,这个月子孟根其其格就得手多了。因为她已经侍候过一个月子了,这个就什么都会干了。这个更是把朱建民乐的合不拢嘴了,他更是逢人便讲。这个小男孩子,朱建民在想得给这个小子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朱建民想了很多的小名,都不是那么如意。后来他又想起来了,生这个孩子时,天空正好在下着小雨这样吧,咱们的这个孩子就叫(雨来)这个名字也不落素套还得儿给孩子起一个大名字呀。大名字就叫他朱发魁,这个名字也是当父母总想让自己的儿子魁魁梧梧的,结结实实的。
雨来来了也没有给孟根其其格带来什么样好的运气,而且是比红缨的事儿还多。这一天不是这不对就是那不对,挨骂那就是常事。真是一天挨八遍的骂那都是少的,十遍二十遍的时候也是不稀奇。因为这是一个小子孩呀,小其其格看护的就更加专心了。不过再专心也得挨骂挨打,这小子孩特别的娇气,怎么整也有不如意的时候,他一不如意就是哭。他这一哭,小其其格就遭了殃。
寒来曙往冬天就是这样的悄悄的来了,孟根其其格因为昨天没有看好孩子,挨了一顿毒打。她在挨揍,她的妈妈在一旁的偷偷流泪。王庆霞不敢上前去拉着,她要是一拉一劝反尔朱建民打的更激烈了。每次孟根其其格挨打都是以朱建民打累了才算放开,他要是不累那可不知道得儿打到啥时候。现在还不敢去村委会妇联找尚玉花主任了,朱建民说了,今天王庆霞你要是再敢去村委会去告我,你回来我就把你整死。看来朱建民的这套却是有用,他已经把王庆霞她们娘俩给吓住了。这些话从上次从村委会的人走了之后,朱建民就已经放上这些话了,所以,王庆霞以后再有多大的委屈也不敢去找村委会了。
这是一个很冷的天气,刚吃完了早饭,王庆霞坐在外面喂毛驴子的驴曹上。让孟根其其格上屋里把棉被子给她抱出来。孟根其其格到屋里就抱棉被,朱建民问到,你抱棉被干什么。孟根其其格编着说,我妈妈昨天抽烟把被子烧了一个小窟窿,我妈妈要在外面缝上几针。
外面还有雪,让她上屋来面来缝呀!外面能好缝好吗?朱建民说
我妈妈说她在屋里面有点头痛,在外面一边凉快,一边就坐在驴曹上缝了。孟根其其格说
就是这样孟根其其格成功的把棉被抱了出去,她们把朱建民刚做好的一辆很是简易的小毛驴子车套好,赶上这挂小毛驴子车就出了大门,出了小南洼子村。驴车压着那颠簸的雪地,那时也没有什么道路,就是那么漫荒野草的走向要去的地方____小尖山子村
其其格你怎么在车上蹲着呀,为什么不坐在车上?王庆霞问到
妈妈我不敢坐着,昨天我爸爸把我的腚都打肿了,一坐下就疼呀!孟根其其一边哭一边说
王庆霞这次下这么大的决心,也是和这些日子朱建民对孟根其其格下手是越来越重有关,他是越来越看不上孟根其其格了,有一点心不顺抓过来孟根其其格就是一顿毒打。他要打时根本不听劝阻,任其不管不顾的毒打,你要是一拉呀,打的就更重了。
妈妈你这是上哪呀?我爸爸要是追上来,他不得儿打死我呀!孟根其其格哭着说
哎!咱们出来让朱建民抓回去是死,可是咱们在那里也是得儿让他把你打死,这样还不如跑出去呢,咱们能跑就跑了,还能留下一条活命,在他的老朱家就是死路一条呀孩子!王庆霞也是一边哭一边说
这毛驴子车在那不着边际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荒野草原上,拼命的奔跑。就是这么跑王庆霞还是闲乎这毛驴子走得还是慢,还在加鞭。她手里拿着一根赶车的小鞭子,一个劲儿的不停的在抽打着毛驴子的身上。那小毛驴车就听见颠的那车上的铺板一个劲儿的咣当咣当的响,一边响着王庆霞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后看。(她看的目的就是一个,她最怕朱建民从后面追上来车的铺板也就是用柳条子编的那么大的一个拍子,档着别漏下东西的。外面还在下着小雪,小西南风也是一个劲儿刮着,王庆霞她们是迎着这小西南风,眼睛都不敢睁大。那雪粒子真要是打在眼睛上,像是刀割的一样疼痛。大雪把路一封盖,加上着急跑,根本就找不到前方的路,路在哪里?就这么漫荒野草的往前跑吧!
妈妈呀,妈妈呀!你可别打毛驴子啦,我受不了了。这车是一蹲大高呀,颠簸到我的腚上,那叫火辣辣的疼呀,你可慢一点吧。孟根其其格哭着说
哎呀!孩子你还是挺着点吧,这要是让朱建民把咱们娘俩抓回去,你说咱们还有好吗?王庆霞说
家里这边也快到中午了,这小雨来也在吱哇吱哇的哭上了。朱建民在炕上正睡的着觉,他醒了后大喊到,快回来奶一下孩子吧。王庆霞你们干什么去了,等着你们进屋,看看我怎么揍你。昨天揍的你,你今天就忘记了,我今天要是整住你比昨天打的还要狠,我让你不改。他在屋里喊了半天也没有回话,他想是不是死到外面了?这时他也不管孩子怎么哭了,他穿上外衣就奔了门外,他一看这外面是一个人也没有,再去了驴圈,那里不但没有人,就连毛驴子也没有了。朱建民这才意识到不好了,她们可能是赶着驴车跑了。朱建民下意识的去看了看他的那辆新做好的小毛驴车,也没有了。后来他到了大门外,码了一下车轮压在雪地上的印迹。出了大门就简直的奔向了东南方向,朱建民想她们不会赶车,一定是走不了多远。朱建民回到了家,找上了几个邻居家的妇女,帮助他照顾小孩子,他顺着这车印就往东南方向追去。朱建民在内心想,你们这可是活到日子啦,今天我追上你们,不让你们死,也得儿让你们扒下两张皮来!
这朱建民顺着车印深一脚浅一脚的,东一崴西一崴的,眼看着这老爷就要下山了,光看到有车辙,就是不见车影呀!朱建民在想,以前听王庆霞说过小尖山子南有她的一个二哥,这不就是奔了小尖山子去了吗?这要是到小尖山子可远了,那不得走到半夜去呀!还是回去吧,看一看这孩子怎么办,找一个有奶的妇女先给奶上两天。朱建民在往回走的路上,还是在暗暗的发誓,等着把你们找回来,我给你们扒下两层皮那都是少的。
你可回来了,这孩子那是一个劲儿的哭。你找到她们没有,你这脾气也是到了该改一改的时候了。这娘俩给你干多少活呀,你这一天到晚的不是这不对就是那出错的,这过日子的有你这样的吗?你也到了该好好的想一想的时候了。唐淑英这样数落着朱建民说
这孩子可怎么办呀,那些事我以后都改还不行吗?朱建民向着唐淑英说
你改人家不是也没有回来吗,这回你得到她们去的那家子好好的认一个错,下一个保证才行。就像你这样的说过的话过后就不认帐,人家能跟你回来吗?唐淑英把这朱建民可是挖苦够戗
这些我都改,快说一说这孩子怎么喂奶吧!朱建民着急的说
我告诉你去找岳秀梅,她也是刚生完了孩子,她的奶水还好,和你们家嫂子生的孩子就差两三天吧。唐淑英给朱建民出了这个主意
那好我这就去找岳秀梅去,给人家说点小话儿呗。朱建民说着就走出了他们的家
这天空已经的渐渐的暗了下来,冬天的天说黑马上就黑了。王庆霞她们赶着驴车一路的颠簸,还没有来到小尖山子,这天就黑了下来。
妈妈这还有多远了,我都蹲不住了。我的这腿蹲的是生疼,我的脚也是不知道我的脚在哪里了,我下去跑一会儿吧!孟根其其格说
你还是再坚持一会儿吧,这外面漆黑漆黑的,你也撵不上毛驴车。咱们也快到了你二舅家了!王庆霞一边劝着孟根其其格说
妈妈都这么黑了,你说我爸爸他还能找到咱们吗?孟根其其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