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日三封宠恩盛,叔侄相泣情孝厚(新书求一切)(2 / 2)
说罢掏出圣旨,开始念了。
信王脑中是空白的,这种反常的举动实所让人摸不到头脑。
信网只隐约听见:“上柱国”、“天下兵马大元帅”、“河北道总管”、“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假黄钺”、“锡虎贲”、“锡弓矢”、“着四爪金龙袍”。
一个个词宛如惊天劈地,他又不是傻子,那里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敢接旨,信王表示愿意去皇宫找太子亲自辞去封赏。
于是信王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信王府,信王妃敏锐的察觉到这点,连忙出门寻找冯成,只见冯成蹲在信王府门外石狮子那里目视信王乘车前往皇宫。
“见过王妃,王妃此来匆匆,可是为了王爷担忧?”
“正是”
“王爷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第三封诏书来后,信王便失魂落魄呀!难道圣旨的问题,处罚训斥了一番王爷!”
“问题确实出在圣旨上,我怕不是处罚训斥,而是大赏特赏!甚至于到了加九锡假黄钺的地步。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呀!既是功名,也代表功高盖主。
有功莫高于拥立!信王本是亲王之爵,就算此次王爷不参与,太子登基之后,改藩封王,也是齐秦晋楚一支。只是没有第一次封的实权大。
故第一次只有一个小黄门便是告诉信王,这是他应有的封赏。
但第二次便是太子殿下念及情分抬爱,赏赐已经过高,大有表示共天下之意,但同样是试探,若是那时去皇宫谢恩,不对,也不好说,谁知道太子对王爷的疑心多重。
至于这第三次,屏蔽左右已经尽了仁义,诏书所写定时把千古来权臣那套都写进其中。
这不就差指着鼻子问,王爷会不会造反!”
王妃越听越慌,在最后连忙说道:“不会,我们绝对不会造反的。”
信王跪在乾元殿门前,老太监程德走上来,说道:“信王有回吧,太子殿下谁也不见。”
原来早些时候,李易惬写完这第三封圣旨,便起身有了别的打算。
话说打破容易,重建难啊!
此行,李易惬有极大的事情要做,马车畅通无阻,一路直到玉林苑。
李易惬悄悄回到玉林苑,通过一些渠道,悄悄见到了郑王。
郑王正在浏览手底下人这个月搜集的各类信息,突然有一个老太监走来了,跟着郑王爷身后说了两句。
郑王能放下情报,脸上表情耐,然后快步离开。
全天下的人呢都在看他,他为何还要偷偷而来?
“别来无恙。”郑王爷先开了口,满嘴调侃。
“王叔,救我!”李易惬上来就跪倒郑王膝前。
“十年所养,情同父子,我在京城之衣食住行皆赖于王叔。
而今侄儿逢遇大事,如沧海行舟,一步不慎,则坠入万丈深渊。
侄儿绝非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弑兄杀父实所难做,但我已无可奈何,生在帝王家,怎能如我心意。
王叔!此事以至于如此,有进无退,再无他法!”
上来声泪俱下,抓住郑王长袍,宛如幼子初啼。
郑王也被着一套实属搞懵,那个弑兄杀弟囚父的大逆贼竟然想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
郑王语重心长的感叹道:“孩儿,你糊涂呀!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就算你坐到了那个位置,你让天下人如何看你?你让后世史官如何写你?你让满朝文武怎么服你?”
郑王叔此时想个长者一般,一点点教导这个李易惬,无愧是跟老皇帝暗斗了二十年的角色。
能在老皇帝、废太子和众多皇子眼皮底下养了半个朝廷,最后也发动了宫变。
由郑王叔来讲忠孝廉耻恭,实在有些戏剧性。
李易惬看着气氛差不多,要开始好戏,顿时呜呜痛哭:“王叔我也知此事断断不可为。
可是奈何父皇戕杀我母妃呀!此仇焉能不报!”
此话宛如天天霹雳,让郑王一时非不清头脑,查了这么多年,该知道的都已经确定。
不该知道的,如老皇帝口中的那个秘密,栖凤殿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所以才不没有撕破脸呀!
李易惬对于郑王宫变后立他为太子的行为逻辑表示怀疑。
所以这一遭一方面是想获得郑王的政治支持,另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些当他们产生直接利益冲突——皇位时,郑王叔的态度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