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六丁六甲显功力,庙宇破杀涟洞妖(1 / 2)
却说那雷公电母和风婆,回归天宫交旨,东海龙王归回东海,梨山圣母也回梨花山去。六丁六甲神等,留一个神仙轮值,其余各神,巡视天下的巡视天下,回天宫值守的值守,歇息的歇息,按下不表。
话说那六个妖精,回到涟水洞中落座,早有小妖端来水酒肉食,瓜果梨桃,众妖吃食起来。行云大王道:“今日杀那三人,本应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不想天不助我,才有当下不美,如之奈何也。”骷骨魔王道:“这有何难,明日吾等再去截杀就是。”惊天大圣刚想附和骷骨魔王截杀之说,就见六丁六甲神躲在洞中暗处,用手一指惊天大圣,惊天大圣身子一抖,就口是心非的说道:“今日吾等截杀,吾自觉心中不义,有失公理和公道,天下人如知,定笑吾等不仁不义,非丈夫所为,小人之举也。”骷骨魔王一听,就想发怒驳斥惊天大圣,但六丁六甲神用手向它一指,骷骨魔王也是一个激灵忙道:“大圣哥说的甚是,吾原自觉有些不好,但也不知在哪,如今哥哥道出原委,本王如梦初醒。”惊天大圣道:“再看今日雷雨,就是为吾等所下,吾等分逃,雷雨就住,吾等再聚,雷雨又起,围住吾等一阵雷雨,乱电乱浇,吾等不被雷电劈死,已是幸事。如吾等再聚杀三人,吾想风雷电雨必来,如有差池,不是耍子。”行云大王道:“大圣哥哥说的真实,弟也顿开茅塞,杀那三个鸟人,有何难哉。”
骷骨魔王想了一下道:“今日相战,看那三人神通,也不过如此尔,吾与大圣哥哥回山,带上洞中兄弟,让小的引开三人,到远处各个杀之不难,也不失礼仪也。”行云大王道:“此计好是甚好,但不知这三人能否听吾等摆布,被引分散,吾觉不易。”骷骨魔王暗思起来,惊天大圣道:“看这三人能耐,虽然不小,但各洞分别杀他,希望较大,不如吾等各领本洞兄弟,分三处拦杀他就是。”行云大王道:“请大圣哥哥详解,吾等照办就是。”惊天大圣道:“在他来此路上,设防三处,每处一洞就好,做些法术,设些机关,在各自功力下,加之他远道奔来,身心疲惫,吾等定可成功。”骷骨魔王道:“大圣哥哥,此计甚妙,就按此计杀那鸟人,嘿嘿。”行云大王笑道:“呵呵,好计!好计!,吾帅本洞兄弟,现在就去巡地设截,不让他等有喘息之机。两位大王也赶快回山领人,来此设防也。”惊天大圣道:“为除那三人,安定我精灵界,哪洞先除去三人,就立哪洞洞主为精灵界主,可号令天下精灵,不知你等以为如何?”众妖精一听,都鼓掌叫道,“好!好!好!先杀鸟人者,就立为界主!”群妖一片欢腾。行云大王道:“好!就按大圣哥哥说的办,先杀三人者,当立为界主。”骷骨魔王道:“如此甚好,一是能除去三个鸟人,安定吾精灵界。二是吾等今后也有个统领,心里有底。三是为将来天下精灵独尊打下根基,好!甚好!”言毕,惊天大圣和骷骨魔王起身抱拳道:“先告别诸位,吾等回山就来。”行云大王和众兄弟,将二位妖王送出洞口,目送两个远去。
众妖回到洞厅,行云大王道:“小的们听真,本王与四个王弟,都要出洞,去西北五百多里,截杀三个鸟人,仅带四个小的随往,余下你等,都要手持兵刃,守好山洞,如有要事,派一个向西北寻吾等就是。”众小妖诺诺。
话说天宠三人,见风停雨住,六个妖精离去,就按落云头,三人陆续回到坐骑身边。玄灵子为天宠裹好伤口,三人坐地小歇,天行笑道:“嘿嘿,这些妖精甚是凶猛,妄想杀灭吾等,真是好笑。”天宠道:“黄哥,有甚好笑,那三个妖王,各个神通不在你我之下,若不是那雷雨相助,此时吾等也不知怎样。”天行还是笑道:“嘿嘿,这也是吾等有这天缘,老弟,笑一笑十年少,呵呵。”玄灵子道:“黄弟无论何事,都不知愁,甚好,一来解闷,二来分忧,三来康泰。”天宠笑道:“嘿嘿,师傅说的正是,忧愁何用,来来来黄哥,吾等吃口酒再行不迟,呵呵。”天行从马背上拿出酒瓮,三人各倒一碗,又拿出牛肉干吃食起来。
玄灵子道:“贫道想来,那妖精虽已散去,吾等寻那芒草山的路不会平静,当小心才是。”天行道:“老道哥,吾等是到哪河,脱哪鞋,休要担心,少要害怕,吃酒才是,来干它一口。”三人举碗吃下一大口酒去。天宠道:“吾等三人,都有飞打妖精之宝,云速也稍快于妖精,妖精再来围攻,吾等先不与之相战,架云就走,它如追赶,就用宝器打它,反复杀打,也定能伤它。待它力竭,在与它相战,必能取胜。”玄灵子道:“徒儿说的甚是,以后就当如此杀它才是,勿与它拼杀也。”天行道:“天宠弟说的真好,正是发吾等之长,击妖孽之短,吾等还可引它进入林中,以树木为掩护,妖精不好围攻,吾等适机用宝器杀它,胜算更大也。”天宠一听笑道:“嘿嘿,黄哥,弟见你智商见长,不知良策何来,是妖精告知你的吧,不然你何来高招,嘿嘿……。”天行也笑道:“呵呵,臭老弟,你又耍笑于吾,看吾不打你怎地。”言罢,回手一摸,抓起一个东西,向天宠投去。天宠也没有防备,被那东西正打在前胸,那东西四处飞溅,有的还落进酒碗里。天宠一看,见是一坨马粪,在酒碗中飘起黄绿,顿时上呕。这时,天行才见是马粪,哈哈大笑个不停道:“哈哈,再让你笑我,快把粪酒吃干,味道一定甚美,有酒有肴,快吃快吃下去,哈哈……。”天宠站起身来,哈哈的笑着,向天行扑去。天行也飞身站起,转身就逃,还在笑个不停。玄灵子也笑着说道:“呵呵,你俩不要玩了,天时不早,吾等还要赶路,以后玩的时间甚多,现今除妖为重也。”天宠听师傅言罢,就止住追赶,笑着一指天行道:“哈哈,黄老妖,你又欠吾一次挠脚心的机会。”天行弯着腰捧腹大笑道:“哈哈……,老弟,休要挠吾脚心,黄哥服了还不成嘛,哈哈……,给你赔礼啦,哈哈……。”天行就抱拳一礼。天宠笑道:“呵呵,你服了就好,有机会吾定当奉还,哈哈……。”玄灵子笑道:“呵呵,吾等要赶路也。”天宠天行边笑边收拾好用品,三人就此驱马前行。
此时,天气晴朗,遍地美景再现,美不胜收。三人三马,并鞍前行,各处景色尽收眼底。行了一时,天渐渐暗下,这一路不见村寨,也不见客栈住所。天黑了下来,三人驱马又行了一时,仍然不见半点光亮,玄灵子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等又要在野外宿营也。”天行道:“野外宿营有何新奇,已是常态也,更好,空气新鲜,道也凉爽。”天宠道:“我等再向前去,寻一山崖或是竹林大树等,歇下便是。”三人正在驱马闲谈,突然,漆黑的夜里,见到一点光亮微闪。三人甚喜,驱马向光亮走去。
远处的光亮越来越近,光也明了起来,三人走近一看,见是一座小的庙宇,围墙不高,但透出红光,庙门不大,道也威严,但见——
夜色黑暗露烛光,红门灰瓦红院墙。飞檐门顶冲天起,红色木门分两旁。木制门对两边挂,语祝庙宇呈吉祥。铜铸门手鼻环大,目露凶光妖气藏。
三人下马,天宠上前敲门。须臾,庙门一开,走出一个道士,单手合十道:“天时以晚,施主是借宿的吗?”天宠道:“正是!”道士说道:“此庙甚小,仅有两间禅房,一间为道长禅房,一间吾等道士共住,你等要想住留,只有在殿堂中委屈一夜,不知可否。”天宠道:“在殿堂安歇也好,也可稍避些风露,师傅和黄哥意下如何。”玄灵子道:“在殿堂上住下,也比野外好上百倍,免得风餐露宿。”天行道:“就是!殿堂宽大,甚好!”道士一听,推开庙门,请三人进入。
三人牵马,进入大门,在槽头把马栓好,喂上草料。提上行李,随道士向殿堂走去。你看这庙堂不大,道也雄壮,重檐之中,有一块匾额,匾额上雕刻着“龙王殿”三个大字,甚是威严。怎见得,但见——
青砖灰瓦重檐顶,歇山飞檐起斗拱。万字纸窗门两旁,四扇殿门檐下耸。门柱两旁悬木对,句颂龙王施雨功。殿小威大解民苦,风调雨顺助苍生。
道士将三人引到殿门,举手请三位入殿道:“三位施主请进,自行寻地住下,贫道去回禀道长也。”言罢,转身就走。
夜色漆黑,掩盖了许多妖气,殿中昏暗,闪烁着点点烛光。玄灵子三人都不曾看清,就举步进入殿堂。殿内分内外两间,进门一间,左右各一个夜叉,一个手举三股钢叉,一个手持大锤,如凶神恶煞一般,甚是吓人。三人走过门堂,进入正殿,就见正中正位,端坐一位龙王金身,面色低沉,怒目圆睁,龙牙外露,王冠宝珠下垂,遮住鼻眼。两边各有两个龙宫大将,各持兵刃,丑态威严,面色青紫,獠牙外翻。殿内灯火阴暗,香烟缭绕,静的让人后背发凉。
玄灵子举目再看,见龙王的右脸有些红色,也不在话下。三人在大殿东南角上,铺好行李盘膝落座,拿出干粮和酒水,玄灵子和天宠稍食一点,天行只吃酒水,三人食毕,就坐起禅来。
天将亥时,三人刚要入静,天宠就觉得怀中蟒珠乱跳,心知必有妖精,用内力传音,对玄灵子和天行说道:“此地有妖精,吾等做好准备,以防不测也。”三人都取兵刃在手,微睁双目,慢慢的四处观望。
此时殿内黑的阴深,静的吓人。再看那五座神像,昏暗中面目狰狞,丑态毕露。忽然,一个龙宫大将,身子动了一下,举左手拍了一下右臂,并抓挠两下,再归回原态。三人见神像会动,方知神像有疑,就更加注意起来。
此时,再看龙王坐像,微微一动,慢慢的举起右手,向上划了三圈,三人也不知怎地。就听头上剧烈响动,三人睁眼举目上看,就见殿房盖整体砸下,三人反应不及,被砸在殿宇之下。
好在三人有些防备,用兵器拨打巨木石瓦,护住周身。三个虽被埋在瓦砾石木之中,也不曾受伤,只是灰尘弥漫,双目难睁。天宠力大,挥鞭催开石木,站起身来,为玄灵子和天行搬挪开压身之物,还不等放出二人,此时妖风大起,昏天黑地,沙石如雹雨般落下,大者有两百斤大小,一齐向三人砸下。但见——
顿起狂风石满天,飞落如雨无絮绵。恰如山崩流石坠,石落生命难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