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喜鹊门的弟子却都暗暗叫苦,倘若明天费劲巴力地拼进了前五,再被挑战者赶下去,那就白辛苦一场了,但不便说出来。
计议已定,各回各处。
袁阔和众位弟子回到仁为殿,对此展开激烈地讨论。
袁阔今日本来很高兴,三位弟子再次晋级,明日极有可能有人进入前五,然而玉烟真人临时改变了规则,让到手的荣誉不保,心里颇多不快。
众位弟子也都愤愤不平,皆言玉烟真人胳膊肘往外拐。
袁阔自我宽心道:“无论如何,我仁为殿有三人进入前十二,已是前所未有的战绩,其他三殿皆不及我。”
叹口气又道:“若非西沙大漠一战,三殿中的高手弟子殁去大半,哪能轮得到仁为殿出头?等比武结束,我们都去祠堂拜拜吧,不是他们舍生取义,哪有我们今天的安乐太平。”
众人皆面色沉重,道:“是!”
吃毕晚饭,各自回房歇息不提。
任自飞却悄悄地溜出后院,飞到谷底,抽出铁剑,在空地上演练起来。
经过今日的观摩,他自感又提高了一层境界,是以迫不及待地来此试练。
他的那把铁剑看似平平无奇,可是打出的剑芒来却威力奇大,宽约一尺,长竟无穷无尽,直达深远的苍穹,一眼望不到头,实是令人惊骇,愚笨的任自飞,自是不知其中奥妙。
不仅他不知,连暗藏在一棵大树后的颜墨也参详不透,她活到这么大,还未见过有无限长的剑芒,那岂不是可以千里之外便可取人首级?到底是剑本身的功效巨大,还是使剑之人的法力无边?
今日在比武场上,颜墨常见坐在那里的任自飞神色有异,他不比武,却似比比武之人更耗神费力,心中疑窦丛生,吃毕晚饭后便悄悄地掩身来到仁为殿,想进一步探查任自飞的底细。
见任自飞独自一人飞到谷底,她便也飞到谷底,不动声色地藏在一棵大树背后偷看。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昨日还普普通通的任自飞,今日却非同小可,一把铁剑使得行云流水,剑芒扫到崖壁,石块纷飞,树木也被扫倒一大片。
古人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是比喻,可这连三日也没过,一夜之间,他的修为竟精进如斯,实是匪夷所思,颜墨心下大为震惊,难道他昨日没出全力?
但又不像,她现在的修为,这点还是瞒不过她的。
直到任自飞练得累了,心满意足地飞上山顶,颜墨才从树后走出来,神情颇为忧虑。
闲言少叙,又经过两日的比试,终于决出了弟子辈中的前五名。
柒慕儿所料不错,颜墨冠绝群英,拿下了弟子辈中的第一名,其后分别是:黎原生、至慈、何所望、普超英。
至慈和何所望是通过挑战赛上来的。
袁阔暗暗叫屈,本来仁为殿已领先其他三殿,可一个挑战赛又把他打回原形,仁为殿还是垫底王。
不过细思比武全程,他座下的弟子确不是至慈与何所望的对手,除非允许群战,七位弟子使出“七情剑阵”或有胜算。
弟子辈中的比武结束,轮到师长辈们比了,任自飞当下打起精神,准备认真观摩,定能有所领悟。
这几日,他虽然无所事事,却过得一点也不轻松,似乎比选手们更累,白天全神贯注地观摩比武,晚间飞到谷底试练,倒是十分充实,而且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与日俱增,进步之快连自己也都有点不敢相信。
然而师长们的比武,却令任自飞很失望,他们今年采取的是“入境式”比武。
所谓“入境式”比武,便是对战的两人面对面打坐,让意念进入一个虚拟的空间之中进行比试,纵使他们在意念中打得何等惨烈,何等壮观,何等惊天地泣鬼神,外人皆看不到。
这么坐上半天,便分出胜负,说几句客套之语,无非就是“承认”、“佩服”之类。
有的吐一口鲜血,证明已受伤。
众人看得索然无趣,连日劳累的任自飞更是昏昏欲睡。
经过一上午的静默比拼,前辈中的前五名也决了出来,依次分别是:玉烟真人、陆登、易锦绣、罗翼、纪无声。
无论是弟子辈,还是师长辈,前五名中,喜鹊门各占其三,大获全胜,天下第一正派的名号名至实归。
袁阔再一次大失所望,喜鹊门的四位师长,独他无缘前五,师父平庸,徒弟也没一个出众。
柒慕儿笑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们师兄弟四人,唯独你有老婆,所以别的方面就要稍逊别人了。你想想,人家三个日夜苦练,你这几天晚上却都干了些什么?能进前五才怪!”
说着面色一红,娇羞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