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彼岸之花,水落石出(1 / 2)
而在黄泉之战,三族合约之后,的确有一件大事能够对应上这个所谓的计划。
帝皇诅咒。
“我明白。”
和妹妹对视一眼,陆长歌再度点了点头,沉声开口道:“果然此人多半就是对东方一脉施加诅咒的主谋之一。”
如果说那人是为了咒杀帝皇才做出潜入黄泉界等一系列事情的话,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听到这话,拓跋心也是顿时反应过来,“东方姐姐身上的诅咒就是这家伙布置的吗?”
“八九不离十了。”
偏头看向那第二段故事旁边的壁画,陆长歌紧了紧手中的万象剑,眼中闪过些许骇人的寒芒。
自忘却之人墨少卿之后,他们终于确定了第二个施加诅咒的主谋。
咒杀。
不同于墨少卿的是,在众人看完此人的故事后,内心浮现出的都是同一个想法。
死有余辜。
第二幅壁画的内容也并不复杂,大致分为两个场景。
上半部分似乎是在描绘着黄泉界内的景象,然而,仅仅只是端详了片刻,众人便已是心中一凛。
一条赤黄而浑浊的血河几乎占据了壁画的大半,乍看上去或许还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浑浊的河水竟是在逆流而上,混杂在其中的血色污浊和森白亡骨也是逐渐褪去,恢复了应有的澄澈和生机。
就像是在逆转时间的流逝,又像是在颠覆着某种生与死的禁忌。
而在那接近血河尽头的边际处,一朵妖冶的赤色之花肆意生长在血河之畔,明媚而灿烂,却又透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美感,仿佛这血色的河水就是它的养料一般。
“欸?”
视线定格在那盛放的花朵上,万象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小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这是彼岸花吗?”
她似乎认识这种花。
“彼岸花?”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陆长歌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作用?”
“字面意思。”
闻言,剑灵撇了撇嘴,补充道:“用来送人去往生的。”
按理来说,这是她们那个时代才有的先天神物,放在现世间应该早已消散殆尽了才是,没想到,黄泉界之内居然还有着彼岸花生长。
此物既能赋予他人新生,又可给他人带来死亡,即算是在当时也是极其稀有的至宝。
往生那不就是死么?
陆长歌脸色一黑,继续看向了另一部分的壁画。
上半部分是那人在描绘自己取得彼岸花的场景,而下半部分似乎便是他得到彼岸花之后,在此祭坛上布置诅咒的景象。
那是一道仿佛蕴含着这世间至恶至邪的咒印,高悬于祭坛上空,各色神光汇融在一起,将整个祭坛笼罩在内,闪烁着耀眼而骇人的光芒。
而在祭坛中央,一朵彼岸之花静静地生长在那里,环绕在其四周的道则之力就像是养料一般,逐渐被汲取,随后尽数汇入了花蕊之内。
不过刹那之间,彼岸花已是倏然盛放。
那绽放的七色花瓣,是道则的集合体,象征着世间极致的美,却也同时象征着世间最极致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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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轮美奂,却又如临深渊,同那空中的咒印交相辉映。
也正是自这一刻起,壁画的内容结束了。
“这就是当初咒杀帝皇的场景么?”
看完第二幅壁画,陆长歌一行自是下意识地望向了接下来的故事,然而,当他们见到那些极尽潦草和混乱的文字时,神色却皆是一变。
————
没有时间了,或许这会是我最后的遗言。
无论受术者会承受怎样的诅咒,施咒者都会付出与之同等的代价,这是规则。
我本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事实告诉我,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金蝉脱壳,假死脱身,所有用于躲避反噬的手段都不起作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抹杀帝皇当然是需要代价的,代价就是我的一切。
不只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样。
帝皇,咒杀,忘却,以道则为兵卒,以生命为战场。
最后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保持不了多久这种清醒的状态了。
如果我还能重新恢复理智的话,我必须要想出能够抵抗部分反噬的方法。
该死时间快到了。
我真的还有恢复清醒的机会吗?
————
在刻下这一句话之后,字迹似乎突兀从中断开了一截,等到再度出现时,便只有大片大片的狰狞划痕和极少部分夹杂在其中的文字。
无论任何方法杀帝皇
记住不惜一切不惜一切?
不对刚才居然没想到么嘿嘿嘿
办法有了办法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