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名曲（2 / 2）

洪小帅微微一笑，“莫大先生，江湖传言你的琴技天下无双，还是你先拉一曲我来听听，看看是不是所言非虚。”

“小子，你要先听我的，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让你追来的那两下！”

莫大先生气极反笑，真像给这小子两个大逼斗，但只见月光下这小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又想起他展示那几下确实神妙，心中一痒，也顾不得高手形象，弓弦一拉，一曲“潇湘夜雨”已从指间流出。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琴声越来越凄苦，只叫人忍不住要去落泪。

一曲完毕，两人都是怅然有失，半晌后，洪小帅轻轻鼓掌，“莫大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兄弟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莫大冷冷道：“有屁就放！”

“靠。你好歹是个音乐家，说话这么粗鲁！”洪小帅思索一下，道：“莫大先生的琴好是好，可有一点，你的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

莫大霍然站起，“你！”

“你什么你，我还没说完呢，你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你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莫大涵养再好，此刻已经大怒，“好好好，小子，你他娘的说的嘴响，你给我拉一个我听听，打嘴炮有毛线用。”

洪小帅微微一笑，伸手便欲拿莫大先生胡琴，莫大身形一闪，已将另一把胡琴塞到洪小帅手中，“你什么档次啊，跟我用一个胡琴。”

“说的啥，这么耳熟呢。”洪小帅坐在大石头上，将琴架在腿上，左手放在第二把位，右手一字一弓犹如发出了一声饱含辛酸的叹息，随即以轻微的声音，低沉含蓄内在的音色，一下子便把莫大引入到夜阑人静、家清月冷的意境音乐意境中，在这忧伤而又意境深邃的乐曲中，不仅流露出伤感怆然的情绪和昂扬愤慨之情，更有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憧憬。全曲时而沉静，时而躁动，时而深沉，时而激扬，同时随着音乐本身娓娓道来的陈述、引申和展开，使曲子所要表达的情感得到更加充分的抒发，深刻地展开了曲作者一生的辛酸苦痛，不平与怨愤，同时也表达了曲作者内心的一种豁达以及对生命的深刻体验。

一曲完毕，万籁皆静，莫大先生呆呆不语，犹如失魂落魄一般，洪小帅则是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暗感激当初将自己送进少年宫的父母，没有儿时那几年苦功夫，哪能镇住这名满江湖的“潇湘夜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大先生犹如从梦中醒来一般，长出一口气，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这是什么曲子？”

洪小帅微微一笑：“二泉映月！”

莫大又是沉思良久，犹如疯魔道：“二泉映月，二泉映月！这该是千古第一！”

洪小帅将胡琴一放，正色道：“莫大先生，我们可以这下可以谈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