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道与养生(2 / 2)
2.礼佛祭祀
熏香的习惯来源于宗教信仰:古代人们对各种自然现象解释不了,感到神明莫测,希望借助祖先或神明的力量驱邪避疫、丰衣足食,于是找寻与神对话的工具。由于人们觉得神仙与灵魂都是飘忽不定的、虚无飘渺的(云雾缭绕之处也被人们以为是神仙居住之所,而香点燃后会发出烟雾,于是古人就似乎找到了与神、祖先联络的办法—把各种要求向神祈祷:“借香烟之功,请神明下界”,寄托一种精神希望。历代的王朝贵族,都有焚香祭祀拜天祭神的习惯,盼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华教信仰每天都有点香拜神敬佛的习惯。自古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燃香是为了传递信息,我国各大寺庙每天都迎来无数的香客,每人都会带上大量的香品,祈求神明保佑。中国的四大佛教名山,有时更是人山人海,人们盼望神佛会给他们带来好运。大旱之年,焚香祭天求雨;丰收之年,答谢神明;出门前焚香求平安、好运;开业时焚香求发财;出海前,焚香保平安;大夏奠基时,焚香求吉利。可见焚香已成为人们渴望实现某种愿望的精神寄托,也是表明心迹的一种方式。
自古以来,人们生儿育女、延续香火的相法,已成为一咱信念,人死后,后人会燃上三柱香悼念,表达思念之情,代代相传。清明扫墓更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不但出远门的人们都要回家祭奠,有的侨胞、港澳台胞更是不远千里返乡祭祖,给祖先点上三柱香,以表明自己不忘祖德祖训的心声。
3.养生祛病
中医传统中一直运用植物熏蒸法治疗各种疾病。民间更有在端午节挂香袋、戴艾蒿、斗百草的习俗,到了唐代更有品香、闻香、斗香之说。从《黄帝内经》到《本草纲目》,对中药植物的芳香气味的医用功效的研究开发更是中华医学几千年形成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
焚香也是古人抑制霉菌、驱除秽气的一种方法。从中医的角度来说,焚香当属外治法中的“气味疗法”。制香所用的原料,绝大部分是木本或草本类的芳香药物。利用燃烧发出的气味,可以免疫避邪、杀菌消毒、醒神益智、养生保健。由于所用原料药物四气五味的不同,制出的香便有品性各异的功能,或解毒杀虫,或润肺止咳、或防腐除霉、或健脾镇痛。特别是被称为“国老”的中药甘草的掺入,则使制出的香气味不烈不燥,变得香甜柔润。
芳香疗法是指利用从各种芬芳植物的根、茎、叶、种子或花朵中萃取出来的精化—精油,依照不同的使用方式(如按摩、薰蒸、泡浴、吸入、蒸气吸入、喷雾、皮肤保养、护发等严格按照使用剂量、使用部位、与不同的手法来调理身体,美容护肤、平衡精神、情绪以达到美容养生保健的功效。
芳香疗法自古就已存在。根据记载,早在远古时代,先民就发现了香药草植物能够影响人体身心健康的奥秘,这在具有几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中都有堵过详细的记载。我国早在5年前就已应用香料植物驱疫避秽;古巴比伦和亚述人在35年前便懂得用薰香治疗疾病;335年前的埃及人在沐浴时已使用香油或香膏,并认为有益肌肤;古希腊和罗马人也早就知道使用一些新鲜或干燥的芳香植物可以令人镇静、止痛或者精神兴奋。
以纪念屈原为始的我国端午节活动更把芳香疗法推广成为“全**动”。节日期间人们焚烧或薰燃艾、蒿、菖蒲等香料植物来驱疫避秽,杀来越冬后的各种害虫以养活夏季的疾病,饮服各种香草熬煮的“草药汤”和“药酒”以“发散”体内积存的“毒素”。明朝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详细记载了各种香料在“芳香治疗”和“芒香养生”方面的应用,如[吹鼻]——皂荚末、细辛末、半夏末、梁上尘,葱茎插;[线香]——大抵多用血芷、芎穷、独活、甘松、三柰、丁香、藿香、藁香、高良姜、角茴香、连乔、大黄、黄芩、柏木、兜娄香木之类为末,以榆皮面作糊和剂,以唧角笮成线香,成条如线也,亦或盘成物象字形,纸卷作捻,点灯置桶中,以鼻吸烟,1日3次,3日止,治杨毒疮;[兰草]——时人煮水以浴,疗风,故又名香水兰……《离骚》言其绿叶紫茎素枝,可纫可佩可藉、可膏可浴……《西京杂记》汉时池苑种兰以降神,或杂粉藏衣书中辟蠹;……此草浸油涂发,去风垢,令香润,《史记》所谓罗需禁解,微闻香泽者是也;值得注意是的,《本草纲目》中谈到古代人们用薰香法止瘟疫同中世纪欧洲人的做法是一样的,说明古代东西方在“芳香疗法”和“芳香养生”方面是有联系、互相学习、共同提高的,例如宗教焚香、香料枕头、烹调用香、食物保存、香料治病、尸体防腐、香料驱虫、沐浴按摩等等都有相似的地方,古代中国对外联系的四条通道——北线绸这路、南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和通过西藏的“麝香之路”——后三条路现在都被学者称为“香料之路”,“芳香疗法”与“芳香养生”也随着这些“香料之路”互相交流、相辅相成地发展起来。
18世纪末,天然香料及由天然香料制取的各种精油仍然被医界广泛使用着,进入19世纪后,由于化学的发展,动植物及微生物提取物和合成化学品的药效又强又快,芳香疗法在医学界的地位逐渐风光不再,偶尔有人提起或使用芳香疗法也被人视为“落后”、“古怪”,上不了“大雅之堂”等等非议。不可否认,芳香疗法同传统的中医中药一样,属于“慢性疗法”,不象西医西药那样“简便、快捷”,这就是人们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不能正确对待它们的原因。然而,西医西药那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渐渐也暴露出它的缺点来,化学药品和提纯了天然物质进入人体以后,虽能快速治疗一些病症,却破坏了人体内部各方面的平衡,抗生素的滥用造成人体素质的下降,包括人体自身的免疫力都在这一百多年内大不如前了。痛定思痛以后,许多人宁愿“复古”——采用传统医药疗法,当然也包括芳香疗法,而不愿冒被西医西药“长期实验”的危险。
三、出神入化的咏香情怀
人们对香的心灵感受认识与鉴赏,则是我国香文化的精神内核。从《诗经》、《史记》、到《红楼梦》,从《名医别录》、《洪氏香谱》到《本草纲目》、《香乘》,历朝历代的经典著作都有对香的描述和记录;除春秋战国时期屈原《离骚》中就有很多精彩的咏叹外,唐代诗人王维、杜甫、李白、白居易、李商隐等都有此类作品。
王维《谒璇上人》有:少年不足方,识道年已长。事往安可悔,馀生幸能养。誓从断臂血,不复婴世网。浮名寄缨佩,空性无羁鞅。夙承大导师,焚香此瞻仰。颓然居一室,覆载纷万象。高柳早莺啼,长廊春雨响。床下阮家屐,窗前筇竹杖。方将见身云,陋彼示天壤。一心在法要,愿以无生奖。
宋代苏轼的《和鲁直二首》:四句烧香偈子,随风遍满东南;不是闻思所及,且令鼻观先参。万卷明窗小字,眼花只有斓斑;一炷烟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闲。
朱熹的《香界》:幽兴年来莫与同,滋兰聊欲泛光风;真成佛国香云界,不数淮山桂树丛。花气无边熏欲醉,灵芬一点静还通;何须楚客纫秋佩,坐卧经行向此中。
陈去非的《焚香》:明窗延静书,默坐消尘缘;即将无限意,寓此一炷烟。当时戒定慧,妙供均人天;我岂不清友,于今心醒然。炉烟袅孤碧,云缕霏数千,悠然凌空运去,缥缈随风还。世呈有过现,熏性无变迁;就是水中月,波定还自圆。
黄庭坚所作的《香之十德》,称赞香的好处有:“感格鬼神,清净身心,能拂污秽,能觉睡眠,静中成友,尘里偷闲,多而不厌,寡而为足,久藏不朽,常用无碍。”
古典名著《红楼梦》中亦有很多咏香的词句。如:在《中秋夜大观圆即景》的联句中,黛玉和湘云便有‘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的对句。谓秦可聊的卧窗前飘出的是一缕“幽香”,使人感到神清气爽;薛宝钗的衣袖中散发的是一丝“冷香”,闻者莫不称奇;而倒霉的妙玉则被一阵“闷香”所熏而昏劂,被歹徒劫持……,正是由于香的种种妙用,文人黑客挥墨歌之咏之。我们从众多传世的诗文也不难看出我国香文化的深厚积淀。
本文摘自佛教导航网,作者,权晓理谢君国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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