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开杀戒(1 / 1)
武则天扶着李治回到行宫,李治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墨染识趣的赶紧关上门,拿来抹布擦拭地上的血迹。武则天扶李治躺下说:“陛下先歇着,我去宣太医。”武则天给墨染使了个眼色,墨染找来武则天的心腹太医给李治诊脉。“如何?”武则天领着太医到殿外说。“陛下抑郁成结,心脉紊乱。”太医说。“我就问你还有多少时日,你我之间不用打官腔。”武则天打断太医的话说。“不出半年。”太医说。“半年?”武则天看了看殿里说。半年,对武则天来说太久了。“你去开方子吧!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武则天凑近太医的耳朵说,太医行礼告退。
武则天叫来墨染,给了她一道圣旨说:“就说是陛下的意思。”墨染带着圣旨来到褚遂良的房间,“褚大人,奉陛下之命。因你设计下毒,毒害贺兰氏。革去褚大人所有官职流放岭南。”褚遂良表现出了墨染没有想象到的镇静,仿佛他已经预知了一切。“褚大人。”墨染叫起跪在地上的褚遂良,“臣接旨。”褚遂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武后要贺兰氏为我义女那天我便知会有这么一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贺兰氏在宫内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这个义父定然脱不了干系。武后要的不是贺兰氏死,而是我死。”褚遂良说。“褚大人,娘娘要的是你和贺兰氏都死。贺兰氏恃宠而骄不得不除,至于您被流放是我没料到的。”墨染说。“是啊,按理说贺兰氏死了我也该死,能留我一命,我还要感谢武后。”褚遂良嘲讽的语气,好像也再嘲笑武则天。
墨染回到行宫,李治仍然昏迷不醒。“陛下一日不醒,我们便一日不能启程。不知还得耽误多久。”武则天说。“不如先启程,回宫再定夺。”墨染说。“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这个时候回宫,怕是凶多吉少。”武则天说。“那?”墨染一问,借机会看看武则天的反应。
“等不了就不等了。”武则天叹了口气说。太医跪在地上,武则天问:“陛下如何?你们可有良方?”太医们都面面相觑,没人吱声。太子李弘起身说:“不如早日送父皇回宫。”“他的身体若此时贸然回宫,路上若有闪失可怎么办?”武则天假惺惺地说,实则在试探李弘。“母后,父皇时日不多了,与其在这耽搁时间。不如早日回宫。”李弘说。
武则天屏退了太医,留下李治说:“你想你父皇死?他还没到归天的时候,你可知道?”武则天假意呵斥李弘。“母后,父皇已经这样了。儿臣登基是早晚的事,母后还在犹豫什么?”李弘看到殿里没有人,向武则天道出了心声。“你要做皇帝?”武则天又一次确认。“母后,儿臣是太子,父皇归天儿臣顺理成章就是天子,儿臣要与不要都是儿臣的。”李弘理所应当的说,丝毫没有看见武则天眼里暴露的杀机。
“弘儿,即使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当着文武百官也不能这样说。这可是大不敬。”武则天对李弘说。“是,母后。”李弘恭恭敬敬的说,势在必得。李弘永远不会料到自己的母亲也有登基的心,只以为母亲是为自己好,不愿自己暴露心迹。
当晚李弘和自己的几个心腹把酒言欢,满脸得意掩饰不住。墨染买通厨房将一壶毒酒送进房里,墨染看着李弘喝下毒酒,不多时同桌的几个人都毒发瘫倒在酒桌上。墨染确定李弘已死,回到行宫复命。李治已经醒了,半躺半坐的靠在床边,武则天在一旁伺候。
“明日一早启程回宫。”武则天一声令下,第二天一早内侍监来报,李弘已死。武则天一脸惊讶,连滚带爬跑到李弘的尸体旁边,痛哭流涕的为李弘哀嚎,上演了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李治痛哭几度昏厥。
李治的马车在前,武则天的马车跟在后面,拉李弘尸首的马车紧跟其后。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皇宫出发。武则天心神不宁,不停向外张望,很明显有心事。“娘娘,您怎么了。”墨染问。“一进城就宣李显来见我。”“是。”墨染复命。
进了城门墨染便下了马车,骑一匹快马来到李显府上,宣李显入宫面圣。李显已经得知李弘的死讯,明白此时李治宣他入宫一定是将皇位传给他,于是和墨染快马加鞭进宫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