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1 / 2)
“当一个人愤怒到极点之后,它便会进入一种极端的情绪之中,无论是怪物、人类,还是某个神明,亦或是祂的属下,只有那些真正能控制自己家伙们才能不受所谓“愤怒”的影响。通过深刻的实验,我们甚至可以观察到这样一个现象——这群冲昏头脑的家伙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它们的同类、亲人,可怜但可恨的它们已然变成了愤怒者们的仇敌。但是,试想一下,愤怒又怎么可能是无端的呢?如果不是因为某个人,某件事,它们不可能会变成这样。所以,在此时,我们又学会了一种独特的制敌方法,利用愤怒这一手段,让同盟者们陷入猜忌、纠葛……不攻自破的策略,在任何生物之中都十分有效……”一位哲学家在自己的书中写着,或许,他也可能受到了那位神灵的影响。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很对。
……
“肖恩小姐。”看见肖恩独自一人阴沉地走来,一位仆人好心地帮她拿下了沾血的手帕,又交付给她崭新的黑色手套,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但虚假的双眼好奇地望着一言不发的肖恩,明明知道对方已经不开心的情况下,可在这时,她却说了一句彻彻底底错误的话:
“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难道说是被那位小姐……”
即便她的本心是为了关怀同类,但毫无疑问,这句话,她不该说出来的。
下一秒,已经耐受到极点的肖恩·巴托里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如此锋利的五个指甲狠狠插进了她的血肉里,足足有几厘米深,仆人张着嘴巴,看着指甲已经掐进了自己的喉咙、自己的动脉、自己的气管里。
她快无法呼吸了,如同缺水的鱼儿一般,在对方的手里不断挣扎。
肖恩歪着头,嬉笑地看着被抵在墙上,眼神逐渐涣散的女子——她把嘴唇凑近仆人的耳朵,用常人听不懂的话语与她交谈:
“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吗?”
肖恩把手逐渐收紧。
“知…………”在力量的作用下,仆人说不出来话了,唾液和鲜血从她的嘴角一齐流下,她的双手死命抱住肖恩的手臂,似乎在祈求她放自己一马。
但是肖恩没有这样做,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收紧的手指如同一副锐利的鹰爪,她放开了手!但,仆人喉结处却被抠出一团漆黑的血肉空洞——这无疑是可怕的,我们实在难以形容这些。
受伤的仆人倒在墙下,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因失血过多死去,而是用颤抖的手抚住自己受伤的部位。
不一会,它就重新愈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除了那些流在地毯上,脏臭、淤黑的血……它们是这位眷族冒犯的证明。
“嘘。”肖恩把食指放在嘴边,她蹲下身,用红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倒下的仆人。
“你这个败类,知不知道,你刚刚是在质疑女皇的计划。”她轻轻抚摸着仆人的脸,脸上带有诡异和疯癫的笑,她又将视角转向其他人,很明显,在周围的仆人丝毫没有被这件事所影响,他们依旧在干属于自己的事情,如同机械一般,为远道而来的宾客们端菜、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