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皇子、新皇(2 / 2)
上杉越抬头默默的瞥了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就算体检报告上写着我快要死了,但是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会有需求的。至于她们,之前和服店的老板记得吗?她是其中之一。”
“……这就是你所谓的守门人必须承受的孤独?”昂热长长的吸出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你会一脸苦大仇深的待在老街上,诅咒着皇血的同时诅咒着蛇岐八家,结果你告诉我你这几十年的生活相当的精彩!”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上一秒还在向他说自己要死了的家伙,居然连身边睡过女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为什么他身边的朋友不是庞贝那样的人,就是副校长这样的人。
“虽然种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但是就冲你这样的身体也敢继续努力的份上,敬你一杯。”副校长又开了一瓶酒,对着上杉越举了举。
“好了,我很确信,我的保险措施做得非常的安全。”上杉越伸手打断了他们后面的话,“皇血是什么的东西我很清楚,我不能让这样的东西继续延续下去。”
昂热没说话,将那份亲子报告往前推了推。
默默的看着那份报告,上杉越突然的说:“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了。”
“说说看。”副校长也找了个椅子坐好。
上杉越拿过昂热放置在桌上的雪茄给自己点上一根,呼出一口长长的青烟后说:“希特勒为了证明日耳曼人是纯种的雅利安人,并且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而建立了庞大的基因库。当时的蛇岐八家苦于拥有皇血的后裔不容易诞生,于是将我的基因样本打包送到了德国……”
“你想说,你的儿子是试管婴儿?”昂热挑了挑眉。
“或许是吧,这也正好对上了源家小……那个小子说的,他可能是来自俄罗斯的事。”上杉越灌了一口酒说,“德国战败后的遗产被美国和苏联瓜分,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上杉越一脸迷茫的看副校长问:“只不过,那点基因真的可以造出试管婴儿的吗?”
副校长耸耸肩:“你自己是说了,你们的那个什么神在到了你们手里的时候,不过是一片小骨片。”
上杉越靠在椅背上喃喃的说:“所以,在我自以为是的阻止皇血持有者继续诞生的时候,你个流着我血脉的家伙,大摇大摆的在叛离蛇岐八家之后又叛离勐鬼众……这可真是有够讽刺的。”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昂热默默的说,“不要忘了,他还有一个哥哥,蛇岐八家的现任皇。”
上杉越沉默了,良久之后才低声的问:“……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说话,昂热掏出手机点开推了过去,那上面的是源稚生还在校时的学生照。
上杉越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再次的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见过他。”他突然的说,声音有些嘶哑,“那天,他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来我的摊上吃面。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他……源稚女就来到我的摊位上坐下了。”
昂热默默的看着他说:“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关于这些,我是说,关于他们的生理父亲是我这件事,先不要和他们说。”上杉越抚着额头,“我可还没有做好面对两个儿子的打算,当然,如果是女儿那就是例外了。”
“这点我赞成,女孩子永远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副校长向他举杯。
昂热看了看有些颓废和迷茫的上杉越说:“我想你得休息个几天了,这样迷迷茫茫的精神状态可不适合接下来的战斗啊。”
“你说得对,我得休息几天了。”上杉越缓缓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所在的房屋突然的轻微晃动了一下。
他抬头皱眉:“这个时候地震,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昂热也是一齐抬头:“不,这不是地震,是爆炸!”
在卡塞尔学院呆久了,经历了不知多少次装备部摧残,是地震还是爆炸对于他们来说不难区分。
推开门,他来到外面大喊:“刚才的爆炸是从哪里传来的?”
对此相当专业,甚至有些莫名兴奋的装备部研究员快速的回答:“这种动静,是地下发生爆炸没错了,看上去像是某个下水道,至于地点……”
他说到这里咦了一声:“是源氏重工!”
上杉越的呼吸不由得的顿了一下,他快速的拉开遮挡的防水布向着远处眺望。夜空之下,远处灯火通明,相当显眼的大厦正在缓缓的冒着浓烟。
……
时间往回拉回一点,源氏重工,神道之内,源稚生皱眉的看着面前身穿军装的橘政宗问:“你刚才说……我们?”
“对,我们。我们都是非自然诞生的人类,也就是直到现在还充满话题的人造人。”橘政宗点点头,“我的母体基因组来自一个叫橘千代的人,虽然我也没有见过她,但是她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你……”
他看向源稚生说:“你的父体基因组来自一个叫上杉越的人,而他,是在你之前的蛇岐八家的最后一任皇。”
源稚生的呼吸不自觉的顿了一下,作为蛇岐八家的继承人,历史上有名的皇都是他的学习对象,但是他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不认识他很正常,因为他已经疯了,疯到焚毁家族的神社,破坏为家族尽忠的武士的灵位,然后逃离了家族。”橘政宗抬头,看着神社内壁上受灼烧的痕迹说,“他还是一个混血儿,他拥有中法日三国的血统,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法国人。”
他扶住了源稚生的肩,郑重的说:“但是你不一样,身为继承他血统的皇子,以及为你的铺垫,被下五家认为是绝对正统的你,毫无疑问的是蛇岐八家的新皇。”
“……这些先不管。”源稚生推开了他的手,“这只是你坦白的一部分是吧,说说其他的吧。”
橘政宗愣了一会,然后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说:“那是我一场计谋已久的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