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请问，您这是要做什么（2 / 2）

部长大人背后，那宛若光环一般的黑暗漩涡，是殿下所创造的亚空间世界——第一书库，是殿下居住的大神殿，也是凰台最深处的秘境。

平日里殿下便是待在这里面，阅览凰国的信息，思考着冰雪战线之外的问题。

只有使徒、达到第七境界的武道强者，以及现世凰者，才能经受洗礼，进入亚空间内的神域，直面古凰的尊荣。

她没想到殿下竟然会发动权能，入侵现实，真身降临。

要知道，像殿下这样古老的凰者，肉身腐朽，无法行走在人间，成为近乎概念般的存在。

除非转世投胎，重新受肉。

否则只能用分身与化身，甚至是使徒代劳。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我惹怒了殿下吗？

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闻不到任何东西，可她却感觉到有一只手从漩涡中伸出。

小白惊恐地想着，那只手已经按着她的头。

像是被一阵阴风包裹，感受不到任何实体，只有刺骨的寒意，激得她全身毛发竖起。

她紧张地想着，难道殿下是发现我办事不利，要惩罚我吗？

她以为这只手会抽走她的生命，或者是别的什么之类更重要的东西。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全身放松，生怕自己的反抗对凰者殿下造成困扰。

她本该早早死在黑暗的禁闭室内，变成一堆白骨。

正是这只手从黑暗中探出，为她推开禁闭室的大门，为她带来光明与希望，并且赐予她黑暗的力量。

就算殿下要夺走她的生命，她也没有悔恨，只会安然接受。

然而这只手，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做什么，就和平时逗弄她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她这才松了口气，殿下并没有发火。

可当这只手越过她的脸庞，伸向她身后沉睡的楚楠。

她仿佛悟到了什么。

所以，殿下是要把楚楠带走吗？！

可是楚楠并不是使徒啊！

只有天骄榜上的天骄，才能承受亚空间的洗礼。

殿下不怕楚楠会死掉吗？！

忽然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声音非男非女，像是一个非人生物发出，从幽邃的黑暗漩涡传来。

那是殿下的声音，殿下已经失去了完好的人形，只能用残躯发出破败的声音。

她心想，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参遍空凰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拨尽根犹在，喔喔晨鸡孰是雄？”

这是什么意思？殿下是想告诉我什么？殿下，我文化不行，我不懂啊！

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忽地发现是眼皮张开了。

月光满盈，屋内敞亮，哪里有什么黑暗漩涡？

她正躺在楚楠的怀里，拱来拱去。不是人形，而是狗身。

所以，刚才就只是一场梦，殿下并没有来吗？

她再次闭上眼睛，默默呼唤了几声殿下，没有反应，这才彻底放心，打算一觉睡到天明。

她心想，幸好是场梦，但愿这样的梦再也不会发生。

毕竟，殿下在诸位古凰之中，象征黑暗降临。

现在还显圣的几位古凰之中，赤凰、炎凰之类都是喜闻乐见的吉祥女神。

其他显圣的古凰与殿下一样，多是象征邪恶、诡诈、虚伪的灾祸女神。

殿下每次真身降临人间都会发生极为可怕的事情。这都是现世凰者不喜的。

像殿下这样来自第一殿的古凰，更是女神教忌讳的存在，从来只有各个时代的分身与使徒，代替殿下完成心愿，极少听说殿下会真身降临的事情。

然而，很快她就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

这让她毛骨悚然。

那味道不是来自门外，不是来自窗外，而是来自楚楠的身上。

她瞪大了眼睛，赫然发现，楚楠手腕竟然套着一串紫檀木雕刻的念珠。

念珠上赫然刻着刚才那奇怪的诗句。

最诡异的是，楚楠也在念着那首诗词，这是被殿下看中的征兆。

所以，刚才真的是凰者殿下降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