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金银双城(2 / 2)
“大哥既然提到了他们,是不是离洲的叛乱和他们有关?”
“没错!百年前提莫部向西大举进犯,旧的九奚城就是那时被毁。”
小脚丫这时插了进来,心急的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柳深旗却不直接告诉结果,呷了一口酒后说道:“当时的朝廷刚平定了河洲为期十三年声势浩大的叛乱,正处在虚弱之时,所以当时离洲最强大的莫提部才敢于反叛。他们是要把离洲西部也纳入他们的地盘。朝廷一时措不及防,离洲大都督府两战皆败,困守在饮马长湖西岸以万马城为中心的一小片区域,其他地方都丢了。朝廷一面调集兵马入离洲,一面联系上了离洲第二大的部落哈鲁部,这也成为了离洲之战胜利的关键。当时的哈鲁部对于莫提部很是不满,因为莫提部的吃相太难看了,一面要独自占下离洲西部,一面又派了一个附属于他们的中等部落监视着哈鲁部。最终哈鲁部与从山海山脉中出击的山海山脉东部部族联盟合兵一处,先是逼得监视他们的中等部落投降,而后又和朝廷反攻的兵马东西夹击,大破莫提部,取得了离洲之战的胜利。就从那时候起,哈鲁部超越了莫提部,成了离洲最大的部落,而莫提部虽然战败,可是草原上的莫提族人众多,朝廷也不能将他们都杀了,于是扶持了那个投降的中等部落的族长成为了莫提族的新头领,这也就是现在银城莫提部的先祖了。”
小脚丫听了一大堆才知道了结果,不满地嘟囔道:“就是朝廷赢了嘛,直接说结果不就完了吗?柳大叔好啰嗦。”
柳深旗故意一瞪眼,道:“当成故事听不是很好嘛,怎么还怪我说得详细了。要知道若不是我的义弟来问,我还懒得说这么多的话。”他又灌了一口酒,“这说得我口干舌燥,中午到了九奚城可要多喝几口‘梨花白’,听说那酒还能滋润喉咙。”
小脚丫早已经和柳深旗熟稔了,才不会怕他,反而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嗤笑道:“羞不羞,柳大叔你就会想着各种理由去喝酒。”
“大哥,我听你说过,九奚城离着贯通南北的驿道不远了,那是不是我们上了驿道很快就可以到中洲了。”鱼飞问道。
柳深旗道:“离洲与金洲隔指北江而望,南北驿道穿过离洲,在指北江以东,因为指北江西岸被山川所阻,所以驿道选在了东边。这条南北驿道基本与指北江并行,它将离洲西部的许多城镇联系在了一起,九奚城正是其中的一个,从九奚城再往西去,两日后就可以到南北驿道。等我们上了南北驿道,就会快了很多。小飞你要去的鸣玉山位于中洲心腹处,离着圣都天宝城也只有两百里,而这条驿道可以直通天宝圣城,算算行程,再有一个半月,你就可以到鸣玉山。”
柳深旗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小脚丫,又注视着鱼飞道:“小飞,你我二人意气相投,如今已经是八拜之交。以前不方便问的话,今天大哥便要问问你。你去鸣玉山究竟要做什么,是否与小脚丫有关?”
鱼飞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再瞒着柳深旗了,如果说出来让柳深旗给自己参详一下,日后自已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能有一些底,所以略一沉吟,鱼飞就决定将这件事情详细地和柳深旗讨论一下。
“大哥猜的没错,我去鸣玉山是和小脚丫有关。我之前和大哥讲过,北洲战乱,我曾和小脚丫的母亲一起为了躲避战乱,从北洲一路南下,可惜她的母亲庆夫人死在山贼箭下,临终前把小脚丫托付给了我。”
“小飞,你也只告诉了我这些,而你要去鸣玉山干什么,你却是不愿说。”
“我要把小脚丫送去鸣玉山上的玉鼎山庄。在那里有她的父亲,她是要去认亲的。”鱼飞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了那个鹅黄色荷包,掏出了其中的紫玉小鼎给柳深旗看,“大哥,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这个是……”柳深旗仔细看着这个小玉鼎,似乎渐渐回忆起来什么,脸上慢慢变的肃然,“这是玉鼎山庄的……”。
柳深旗突然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怎么是紫色的!玉鼎山庄的玉鼎名牌我数年前见过一次,这东西代表着身份,江湖流传,玉鼎名牌有紫,红,白,黄,绿,五个颜色。分别代表着山庄中从高到低的职位,你手里的这可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玉鼎名牌,怎么在你手里?”
鱼飞没有回答,而是急迫地反问道:“玉鼎山庄的庄主是不是叫江鸿飞?”
柳深旗坐了下来,点头道:“黑剑白衣江鸿飞正是玉鼎山庄的庄主。他的玉鼎名牌怎么在你手里?”
“庆夫人临终前给我的,让我拿着这个,带着小脚丫去玉鼎山庄找江鸿飞。”鱼飞道。
“你是说……小脚丫的父亲是庄主江鸿飞?”柳深旗终于想到了这一点,这也让他十分惊讶,忍不住的去看小脚丫。
自从鱼飞和柳深旗一说到这个话题开始,小脚丫的神情就不太自然,身上没有了原先的活波劲,低着头沉默不言。
“既然这东西是庄主的玉鼎名牌,那小脚丫的父亲就是玉鼎山庄的庄主江鸿飞没错了。”鱼飞道。
柳深旗举起酒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神色古怪地说道:“小飞,有件事情我得事先告诉你,让你心里也能有个准备。不过,还是让小脚丫去亭子外面玩一会去,我们才好仔细说说。”
鱼飞见他神色,大概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在何家商队的议事大帐外,他曾经听帐内的人议论过。
轻抚小脚丫的头顶,鱼飞却神色坚定地道:“小脚丫七岁了,有些事情是需要让她知道的,她是一个内心坚强的孩子,我想如果她能事先知道自己回到玉鼎山庄需要面对的事情,总比茫然不知,到时候惊慌失措的好。大哥,你就当着她的面说吧,她应该知道的。”
听了鱼飞的话,小脚丫一直低垂的头忽然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柳深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显出了一丝坚定之色,她没有说话,可是她的样子告诉了柳深旗——她也要听。
“好吧,既然这样,你们就听我讲一个故事,这样就会了解一些玉鼎山庄和江鸿飞的事了。”柳深旗难得把手中的酒囊放在了石桌上,给鱼飞和小脚丫两人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