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龙爪司的周虞候(1 / 2)
“飞马卫”的曹参将和商会的关系一直不错,一个原因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马腾空土城的繁荣全靠着商业交易。有商人们在,才有税收,才有“飞马卫”在,那一天若是没有了商人,离洲大都督府才不会出钱养着
“飞马卫”。另一个原因则是商会对曹参将定期都会有孝敬奉上,尤其是马家出手最是大方,曹参将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曹参将此时眉头紧蹙,这明显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如今杀手都死了,原本他心里也没存着找出幕后指使之人的心思,就是来走个过场,收尸洗地而已。可眼前的三具尸体在收敛搜身的时候,却惹出了大的麻烦,他们身上搜出的东西让他不能不继续追查,更何况自己这次来身边还跟着一位身份特殊的友人,此人本来只是来访友,正好遇上赛马场这里去报信的人,便一起来了。
曹参将心里暗叹,不过决定了既然事情不能遮掩过去了,那就只好查一查了。
他的手下从杀手身上搜出了两张画,三个一样的青铜令牌。
两张画是马半城和马景福两个人的画像,分别从双刀客和灰袍人身上搜出来的。
三个青铜令牌是铜钟造型,正面刻着一尊八臂魔神,身绕九条龙,魔神光足尖爪,身覆青鳞,节生锐刺,头上一对弯角,有着一张男女难辩的秀美面容,嘴噙微笑,神秘邪异。其中的四支爪内握着东西,分别是一个小人,一个宝盒,一锭元宝,一卷竹简。
青铜令牌的反面刻着一个大的“命”字,另外还有一排小字,三个令牌的小字不一样,牧民,双刀客和灰袍人分别是甲子二十六,丁卯七十六和丁卯六十六。
这些东西现在就放在主看台的桌子上,而主看台成了临时办案的地方,除了马家父子和飞马卫的人,再就是与杀手交过手的鱼飞三人以及几个马家护卫,其他的人都先在别的看台暂时休息不准离开。
“孽畜,你这个孽畜,你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若不是这两张画像被搜出,我怎么也不敢朝你的身上去想,你画的真是不错,惟妙惟肖,这就是你练字画的成果,可算派上用场了!”马半城气的全身哆嗦,指着跪在地上的马景禄叱骂。
“父亲,不是我,我怎么会叫人来杀你和大哥呢?那画像虽然是我画的,可那是我练字画的时候玩耍之作,不知怎么会到了杀手的身上?”
马景禄俊秀的脸庞上挂着惶恐的神色,极力为自己辩解。
“那我问你,我们马家父子三人,为何只有你不是杀手的目标,我与你大哥死了谁得益?”
“我……父亲,总之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或许是我们马家暗中的仇人来对付我们,他们就是要杀我们三人的,那画像……是有人在杀手死后,被人偷偷放到身上的。”
“可笑,我赠与你白马时候,我们两人站在一起,那两个杀手就没有多看你一眼,只将眼睛盯住我,那里像是要两个一起杀。”
曹参将这时在旁边听着,点头道:“这点我问过旁观者,也皆是这么说的,杀手的目标可以确定就是马会长和景福大公子。”
马半城脸上极是难看,说道:“让大人看笑话了,这逆子……我绝饶不了他。今日太凶险,三名杀手具都是武功强绝之人,若非我的护卫常胡子和柳总镖头连同鱼小哥出手,躺在地上的就是我父子二人。这还真是孽障,我干脆打死了他了事,也省得烦劳大人。”
马景福在一旁劝说道:“父亲息怒,要保重身体这件事或许另有蹊跷,并非是二弟所为。”
“不要你来装好人!”马景禄却一点也不领情,一脸的怨恨道,“父亲,来行刺的杀手怎么会身上揣着画像,应该是看过后立刻烧掉才对。我看就是有人趁着杀手死后的混乱,将画像放入杀手身上来陷害我,而且这人一定是方便从我书房拿走画像的人。”
“二弟你!我知道你记恨我继承家主的位置,也怨父亲偏心,可你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是为马家大局着想,我毕竟痴长几岁,处理家族事务轻车熟路,父亲是看在这点上才让我上位。其实父亲最疼爱的是你,就是想到你可能心里难受,才不惜金钱,给你准备了稀世奇珍和白马,这些事还是我亲自安排的,你怎么就不顾念亲情呢?”
“我不稀罕!早知道是你安排的,我就不会要,谁知道你包藏这什么祸心。其实最大可能将画像偷走又栽赃给我的人就是你!”
马半城听到此处,勃然大怒道:“你……事实具在你竟然还在狡辩,你大哥好心开脱,你竟然不知好歹,你在暗指他栽赃陷害你吗?”
马景禄脸庞扭曲,叫道:“你就是不信我,他恨不得我死,怎么会好心帮我,说不定就是他栽赃害我,不然要是我雇佣的杀手,怎么会将自己画的留在他们身上。”
“这个是有可能的,因为他们都是‘万应寺’的人。这些人平时不在一起,分散在各地,在各行各业中又另有身份。他们一般都是紧急受命,快速行动。接受命令时,很多人恐怕以前都没有当过杀手。他们怕认错人而将目标的画像携带上时非常可能的。”
说话的是一个头戴交耳幞头,腰悬长剑的人,先前他一直在翻看青铜令牌,这时突然开口道。
“这位是?”
马半城看向曹参将,眼中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