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战龙七杀(1 / 2)
趁着老杨头叹息的间隙,鱼飞有意转了话题:“今早我们见的那个怪异的僧人,你们好像都知道他叫‘随波僧’,他很有名气吗?”
老杨头笑道:“错了,错了,小飞,‘随波僧’说的并非一个人,而是那些河洲来的宣扬那……什么教的大师们。他们总是在有江河湖海之地,顺水流而行走天下,故此才叫这个名字。今天大家去找大师,是因为大家都说每一个行走天下的‘随波僧’武功都很厉害,具体多厉害我也不清楚,不过解穴估计是没问题。”
鱼飞又想到今天早上的事,只怪这老僧太奇葩,要学他的武功实在付出太多,不然怎么都不会轻易放过,不由得仰天长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学到绝世武功呢?什么时候江湖上才能流传“平生不见鱼飞天,便称英雄也枉然”这样的话呢?
老杨头可能是困倦了,打了个哈欠,将赶马的鞭子插在身侧车辕上,耷拉着脑袋,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盯着马屁股不吭气了。
鱼飞松了口气,可以安静一会了。看了眼拉车的这匹马,健壮高大,从蹄子到耳尖足足有两米高,鱼飞现在心中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马应该都很高,不然像这样的马,在地球都是最高大的品种了,而这里却用来拉车,不过也确实马力十足,坐了四个人的马车,一匹马拉着还很轻松的样子。
打开随身的包袱,挪开银锭,鱼飞摸出了一本书,就是那本从渔村带出的书。当初跳河时浸湿了,还好干了之后还能看,鱼飞终于有时间翻翻了。
草青色封面写着书名《破荆记》——脐湖不肖生/著。
翻到首页,看到了序言,是一个叫“愚公”的人写的:“天地初开,地皆蛮荒。先民茹毛饮血,披草宿洞,懵懂中历万千岁月,终有贤明者出,启智与众,而传礼仪教化,率先民披荆斩棘,于蛮荒之中央,辟地务农,名曰中洲。故中洲先立,外有八荒……”
原来是一本记载历史和地理风俗的书,还算不错,可以用来熟悉繁体字的同时,还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鱼飞决定没事的时候就看看,最好是记下来,对自己一定有帮助。看完序言翻到第二页,还没看正文,就发现了在纸边的空白处写着一些小字。
鱼飞一愣,接着就是一喜,心跳加速,脑洞也打开了:“藏宝图线索?武功心法?九阳真经……”
仔细去看那些字,发现写的很随便,字迹也潦草,内容是“战龙七杀太难修炼了,‘掷月式’已经练了一年,今日还是出错了,被爹爹责打,此时还觉得疼。”
鱼飞赶紧又仔细向后翻看这本书的每一页,终于在另一页的空白处发现了凌乱的小字,好像是一共七句,可是能看清的几句只有:“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一啸千云破,一怒万涛起……离恨空掷月……”除此之外,再没有字了。
鱼飞急忙快速的翻完所有书页,发现像这样的小字再没有出现过,心里从火热变成了冰凉。
没了!就这样他喵的几句就没了,这是逗我呢!看看这破毛笔字,比我的水平也好不了多少,你这个熊孩子不好好学习被老爸打了,我看就是活该!就你这在书上乱写字的坏习惯,我要是你爹也要揍你。还写什么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这是要和你爹对坑到底啊!
鱼飞一通吐槽完了,心中总算舒服点了,看到老杨头都开始打盹了,自己干脆就拿着这本《破荆记》细细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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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天上的云层移动奔走,都拉的长长的,似长枪,似长戟,似射出的长箭……起风了,吹得土路上灰飞尘扬,掠过了不远处的树林,河流……树摇波起,蒿草伏倒。
一阵隐约的哭喊惊呼声也随着风飘到了车队,车队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纷纷掀起帘子探看,骑马的护院也勒马停下,马匹嘶鸣声,杂乱问话声响起。
鱼飞将书塞到了怀里,向远处望去,就在大约五六百米外的树林边露出了后面的一个村庄,脚下的这路崎岖不平的土路一直通向那里。看距离,加上树林,村庄离车队大概千米左右。
声音就从村庄传来,村庄上空还有数股浓烟,看样子是有人在村庄里放火。
“刘老爷有令,车队掉头,沿着河岸而行,绕过村庄。”护院头子金大胡子的声音传来。
庆夫人的车是在车队的最后,要调头的话,就成了第一辆,必须先行。“先不要动,我去问问。”庆夫人没有要老杨头调头,下了车后向着第一辆马车行去。
“怎么还不调头速走,还在耽搁什么?”刘栋樯已经下了车走向这边,看到庆夫人,声音转柔,询问道:“表妹,你怎么下车来了,速回车上,我们要调头绕过这个村庄。”
庆夫人道:“表哥,前面村庄虽然出了乱子,可情况不明,不应当径直绕路而行。是否应当先派快马一探究竟,一来我等可能不需绕路,二来我们也有十数名护院武士,或可平息村庄的祸事。”
“小脚丫”今早遭遇劫持,受了惊吓,上了马车就睡着了,这时候也被惊醒了,见庆夫人下了车,她也揉着惺忪的睡眼下车来找,鱼飞只好跟着她也走了过来,正见到刘栋樯一副犹豫不绝的神情。
刘栋樯觉得庆夫人的话有道理,却又怕探出事情引来贼人,一时间难以拿定主意。
马上的护院,车上探出头来的众人都在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第一辆马车是那个龅牙何氏和一个丫鬟,第二辆马车上是两个长相相似的少年,一个十四五岁,一个十六七岁,看样子是刘栋樯的两儿子,还有五辆马车上挤着一些丫鬟,婆子,家丁和一些财货物品。
“快看村子里有人出来了!”忽然有人喊道。
众人都往村庄那边看,确实有人出来了,是两波人,一追一逃,前面逃的有二十多人,其中有妇人孩童,后面追的有十人左右,人人持着兵器,其中数人身上隐隐还有铠甲的金属光芒在阳光下闪烁,两波人顺着路就向这边跑来。
“快走,赶快调头离开,表妹,你速速上车!”虽然两波人距离这边还远,可刘栋樯脸上遽然变色,大声急道:“那是乱兵在村庄烧杀劫掠,且应是大股的乱兵,后面追的那些人是一个火的兵,帝国军制十人为一火,就是一个小队,既有完整小队追出,村里就应该有其他乱兵在劫掠。”
“表哥,那些村民也能看到我们,他们跑向这边,一定是想我等能救他们一命,溃败的乱兵如同狂乱野兽,常常滥杀无辜,纵欲泄愤,应该派护院去阻敌接应他们。”庆夫人看看那边,转头向刘栋樯道。
刘栋樯眉头一蹙,说道:“护院们是受聘保护我等家眷的,要让他们去搏命救不相干的人,一定不愿,表妹莫要多说,速速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