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周历王往事（1 / 2）

索无名陷入了沉思，他用头撞着墙壁，强迫自己回忆。

索无名说：“哪一年我不记得了。我对时间记不住。总之，在那一年，发生了特别的事，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很多时候，我只能记住一些特别的事。”

皇帝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索无名说：“那一年，人们见面都不敢说话，只敢点点头，摇摇头。几年后，国人发生了叛乱，将高高在上王赶出了王城，这个王，十五年都不敢回国都。”

皇帝问：“史书上有记载这件事吗？”

索无名说:“当然有，这个王，是个暴君，因他而起还流传下来一句话。”

皇帝和他的宰相一起问：“什么话？”

索无名想了半天，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记忆对索无名来说不过说一副“宫廷画”，如果他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在时间上，这都只是一个很小的距离。

那些身着麻衣，光着脚，面无表情的瑶琴演奏者，为衣着鲜艳的的贵族演奏着古曲，贵族们就像活在一个永恒夏日中，一群群青年，还有一群老态龙钟，若有所思的老者，仿佛在等待什么？

姚崇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说：“那个王，是不是叫周历王？这次特别的事件，后来衍生出一句话，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是不是？”

“好像是……厉王，周历王，对。”索无名说，他重新捧起铁链，回到自己一开始的位置。

皇帝也惊出一身冷汗“周朝？你从周朝就活到现在？”

索无名在阴影下诡异的笑了一下，依旧不回答。

大理寺里传来犯人的哀嚎，令索无名清晰的回想起那些曾经经历并已经被遗忘的夜晚，在那些熟悉而今又陌生的地方。

皇帝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索无名说：“这次国人暴动，对我印象深刻。”

接着，索无名开始回忆。

那一年，农民的田地中种不下种子，土地太过贫瘠，连荒草都未能生长。

大多数农民的日子都是时时刻刻都在饥饿的煎熬中过去，他们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更别提生活的其他需要。

而就算有些人有点积蓄，也不得不被特权周王室所掠夺，这些钱财并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他们不能拿来造房子，不能为孩子买草鞋或者裤子，但更不能让自己的糊口成为那些豪门巨贾的奢侈享受。

说到底，农民们的贫穷是他们自己所无法掌控的，而且也几乎无法摆脱。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感受到冷酷的世态炎凉，充斥着祸不单行的压抑和苦难。

他们如同野草一样生长，纯真而朴素，唯一的梦想就是想要温饱，想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愿望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孩子们在拾荒中看到的都是比他们更困苦的人们，而他们只能等待来临的命运。

起先，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又是一个苍凉的早晨。

阳光泛着苍白的光辉，城外的村子中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农民们的惨叫声和嚎哭声此起彼伏。

太阳下，一支身着铁甲，手持剑矛的士兵杀红了眼，无情地屠杀着所有碰到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那些本来憨厚善良的农人，死于士兵的铁蹄和利刃之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田野和小村庄。

夜幕笼罩下来，农民家家户户关好门窗，用破旧的家具挡上门，在灯光微弱的光芒中，人们聚在一起讲述着那些牺牲的兄弟，那些绝望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