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小张村鏖战（1 / 2）
八十一小张村鏖战
在地道里，游击队进行了几次演练，更加熟悉了地道内的构造。高蓬地区的地道已完全实现村村相连、户户相通、纵横交织、进可攻、退可守的坚固的地下长城！
高凤山的总指挥部移进了地道，设在高蓬村外的一所地下大厅旁，没有电话和步话机，通信兵分散在地道各处，每隔半里地安置一名通信兵，随时将总指挥部的命令和信息传递给附近的几个村子。战地医院和伤病员也搬进地道里。
张健将全部人马从位村转移到小张村的地道里，指挥部设在村外一座烽火台的地下，是由大石块垒成的坚固的地下堡垒。
两天过后。这天天气阴沉沉的，一阵狂风刮过，远处响起了闷雷，雷声越来越响，只是干打雷，不见雨点下来。
凌晨六点，敌人发起了东西南三面攻击，沙河岸边的烽烟又一次点燃了！枪声、炮声和隆隆的雷声混杂在一起，铺天盖地而来！在坦克和大炮的掩护下，鬼子很快占领了李亲顾、邢邑、息冢和牛村等村镇，各村的百姓纷纷向高蓬逃亡。西线的鬼子在川琦的指挥下，很快攻到了六家村。
张大凯带领的一大队进行顽强地阻击，疯狂的敌人越过一道道壕沟，几辆坦克车隆隆地驶过，前面有的栽进陷阱里、有的被地雷炸瘫在道旁，后面的绕过去，继续向前冲。在敌人强大的火力攻击下，游击队步步后退。傍晚时分，敌人攻破了六家村的最后一道防线，游击队全部撤进了地道。
在县委和妇救会的组织下；在部分战士的掩护下，高蓬和外围十几个村庄的百姓有组织有秩序地进入了地道。在坚壁清野的号召下，人们有的牵着牲口赶着猪羊、有的拎着捆绑的鸡鸭、有的扛着粮食和打成捆的蔬菜、有的背着铺盖和农具、有的甚至拆掉自家的门窗，搬进了地道。人们都平安地撤到了指定地点。
敌人将九二式大炮二十多门分别摆在六家村、小张村和孙家庄的村外，开始对高蓬进行炮击，稀稀疏疏的炮弹落在村里爆炸，掀起了大块泥土，掀翻了房屋。
游击队根据制定的作战方案，很快撤退到小张村、曹家庄和孙家庄一带。
敌人向高蓬打了一阵炮，就停止了炮击。同一时刻，小张村、曹家庄和孙家庄却遭到了敌人猛烈的轰炸，密集的炮弹落在村里，爆炸声震天动地
张健很快得到敌情的变化，他和甄玉衡商议。张健道：“不对头啊，敌人放弃了高蓬不炸，反而集中火力轰炸小张村、孙家庄和曹家庄，这是搞得什么鬼把戏？”
“有可能敌人掌握了咱们的作战方案。”甄玉衡分析道。
“完全有可能！”张健又一次想起了鸣枪报警的疑案，“咱们内部肯定有内奸！”
“现在的关键是咱们该咋办，而不要考虑别的。”
“敌变我变！”张健当机立断，“命令地道里的战士们保护好群众，赶快撤到村外！然后再观察敌情，随机应变。”
这时，通信兵小磨子跑来，递给张健一张纸条，“这是支队部的紧急命令。”
在油灯下，张健和甄玉衡立刻展开细看：“根据敌情变化，你二大队和群众立刻撤出小张村，在村外待命，待敌人轰炸结束后，立刻返回，准备歼灭进入小张村的敌人。”
甄玉衡看了一眼张健，“看来你的命令和支队部的不约而同。”他说着话，掏出钢笔，在纸条后面写了一行字：“我们已执行命令，随时准备好，歼灭进村之敌。”
写后，交给小磨子，“快！回交给支队部。”
天亮后，敌人暂停了炮击，步兵开始向小张村游动。
趁敌人停止轰炸的空当，二大队的战士们从地道里快速返回村里。村里多处地道已被敌人炸塌，多亏地道是网状连通，战士们绕过炸毁的地方，迅速地进入了作战位置。
敌人的步兵向小张村包抄过来，伪军在前，鬼子在后，几百名敌人弯着腰，走一步看一步，战战兢兢地进入了硝烟弥漫的村子。
游击队的战士们扒开各自的射击孔，从射击孔里看得仔细真切，当敌人大部进入村后，战士们屏气瞄准，张健低声命令道：“沉住气，先瞄准后面的鬼子，把压阵的鬼子先干掉！”
敌人进入了射击范围，张健一声令下：“打！”他射出了第一颗子弹，猛然间，从树洞里；从磨盘下；从墙缝里，从各个隐蔽的射击孔里射出了仇恨的子弹，长枪、短枪和机关枪一起开火，密集的子弹像瓢泼一样撒向敌人，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后面压阵的鬼子先中弹，前面的伪军没了督战，好像没有脑袋的苍蝇，到处乱撞。敌人鬼哭狼嚎，连滚带爬，丢下几十具尸体，狼狈地退出了村子。
川琦见首攻失利，气得哇哇乱叫，“命令炮兵，继续轰炸，把小张村炸平！炸平！”
炮弹又呼啸而至，敌人盲目地向村里开炮，一排排的炮弹倾泻下来，小张村被炸得房倒屋塌。
强烈的爆炸声震得地道里刷刷掉土。躲在村外地道里的群众低着头、捂着耳朵，老人们默默地祈祷着，妇女们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孩子，孩子吓得不敢哇哇大哭，小声地抽泣着。
炮弹一响，战士们立刻撤到村外，等待敌人停止炮击时再返回村里。
敌人占领了村外的烽火台，川琦、陆占发和李见本站在台上，指挥着炮击，殊不知台基的地下就是张健的指挥部。
敌人站在烽火台上说话，张健和甄玉衡通过透气孔听得真真切切，透气孔隐藏在石缝或乱草丛里，敌人是万万难以发现的。
“炸，炸！把小张村炸成一片平地，我看他老婆张还凭什么反击？哈哈……”张健听得出这是陆占发的声音。
陆占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得意地狂笑。
李见本道：“咱们钻进他们的地道里，掏他娘的老窝！”
陆占发反驳道：“李队长，你不懂，你还不了解地道的情况，里面的暗道机关处处都是，进去？进去就别打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