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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合上房门,巨响惊动正在斗篷前翻找的小家伙,和自己一样散乱的黑发,此刻正横在林越面前,他能看见对方眼瞳里的惊恐和狠厉,和自己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狡诈雪狐。
林越当下就做出判断:这家伙要偷自己的东西!
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对方一把抓起没来得及合拢的卷轴,就往楼下夺命狂奔。他知道自己被追上之后,会发生什么,他是这行的老手,做这种事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有信心从林越手上逃出这条街!
窃贼灵活地荡着楼梯扶手下楼,林越的双眼染上戾气,恶狠狠地单手砸墙,借此泄气。
他没有出声呵斥对方原地罚站,他知道这招,对于这种眼里有光的家伙,没有任何屁用。
掀起染血的斗篷往身上披,林越为窃贼的勇气点赞,真敢偷自己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刀口舔血的家伙的东西,苍白之城到底制造出多少可怜的怪物啊。
当然,感叹的同时,他也没闲着,学着对方一样,荡着扶手下楼,你别说,这手法虽然不难学,但效果显著啊,自己下楼梯的速度,立马就提升不止一个档次,虽然还是比不过重复这个动作上百次的少年就是了。
“抓住你之后,我会将你大卸八块!”林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吓人,知道道理是一方面,忍不忍不住就是另外一方面了,希望能稍微吓着点对方吧。
“就你?追得上再说吧!”窃贼对自己日积月累,磨炼出的逃跑技术非常有自信,像林越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是绝对追不上自己的,他拥有那份有恃无恐!
林越和窃贼在街边乘风而行,颇有股刺客信条的跑酷风味,要是再来个灵猴上墙就更
“我擦!还真有!”林越可算知道,为什么对方敢抢自己这个四肢明显比他长,赛跑明显比他更占优势的“大人”的东西了,他正是仗着自己体重轻,准备用自己的攀爬能力甩掉林越!
他的五指就像抛锚的锚钩,紧紧吸附在墙面的各种凸起上——住户的窗台、挡雨棚、花纹的纹路
林越眼睁睁看着对方沿着民宅的楼墙,来到可以俯瞰他的绝处,抛出一个白眼,显得十分嚣张。而他却只能在心中气愤,对此无能为力——他又不是阿泰尔除了水什么都能征服的强者
吗?
突然间,林越眼中血光一闪,倒映出金边新月,仿若上古星辰在他眼睛里流转。
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向墙面冲去,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直接撞得破相。虽然他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但是他还是很在乎自己那张脸蛋的。换句话说,他可不会任由墙壁和自己来此私定终身的“热吻”。
超大号的蹬墙跳,肾上腺激素激增,他竟然是触碰到了另一面墙的更高处。还没能从这非人的动作中缓过神来,身体便又擅自动了起来。又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蹬墙跳,黑得发亮的皮鞋死死钉在墙面上,发出沉重的践踏声。
雪夜里,他在两面墙来回跃动,身影诡异得不像人类。
于是乎,林越就这样,在对方缓缓由震惊转向惊恐的目光之下,伴随着阵阵巨响,逐渐来到与其同等的高度,稳稳地落在窃贼跟前屋檐的落雪上,夤夜色的刘海自林越的额头滑落,露出那双不纯的紫色星瞳。
“现在,请让我品尝血肉的腥香。”林越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露出一个邪魅微笑。
不知何时,在战斗中丢失的破布发绳,让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神经质,而这对于窃贼来说,正是最深沉的恐惧。
“这怎么可能”猎物捎上颤音,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屁孩,绝对无法在正面战斗中,胜过这个能仅仅靠双腿就能带动整个身体的男人。
林越没有和他过多废话,起身之后,直挺挺的一个侧身鞭腿,不止运用上一条腿的力量,深得药市看门狗的真传,将窃贼抽翻再地。对方于屋檐之上,打了个滚,临危卸去一部分鞭腿之力,不顾擦伤的手肘,就跃上了另一座民宅的屋脊。
对方随手抛下卷轴,仓皇而逃,林越看着它滚落于数十尺之下。
默默记下卷轴的所在地,林越也是同样跃上那块屋脊。
窃贼与圣兽的猎杀将至。
虽说,他不清楚这份力量的底细,但只有“圣兽”能助他一臂之力,这也是事实。
“这才有点主角的样子啊!”林越感受着体内咆哮的超凡之力,如热泉般喷涌而出,自信满满地锁定窃贼的背影。他的脚步越来越快,逐渐超过他两辈子徒步所能达到的最高时速,没有任何人能抗拒这种快感。
窃贼听见对方的脚步离他越来越近,他情不自禁地开始发颤。
为何这个家伙前后变化那般明显?为何我已经抛下卷轴他还要对我穷追不舍?为何他脸上全是不知名的狞笑!
这家伙,难道是在享受追猎吗?
“我不是已经把卷轴给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不放啊!”窃贼在房屋与房屋之间的屋顶上来回跳跃,企图仰仗其灵活身法来甩开林越,当然,只是徒劳。
“可不是谁都能在触碰我林越的底线之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四肢健全地走在大街上的!”他随手抄起铁质的晾衣杆,仅凭本能计算着距离,如饥饿的恶狼一般,狠狠带起身体向猎物杀去!
双手共持的“长枪”率先命中目标,在非人巨力的支持之下,有些平钝的晾衣杆尖头,竟然是在撕裂窃贼身上的麻布之后,全数没入对方的胸口,穿透了猎物跳动中的心脏。再有如脱缰野马般,冲破屋顶某户人家的木门,抵在屋内的石制地板上,划出挑挑红线,发出刺耳的巨响。
林越的双手,此刻因为前冲之势,撑在了窃贼渗透出大量冰冷鲜血的后背上,对方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这样停止了呼吸,步入了生命的终章。
林越从容地拔出晾衣杆,发现“枪杆”已经在与地板相撞的过程中,被他完全折断,看起来以后是没法用喽。
[默默心疼某户一秒钟]
“谁在拆我的家门?”宿醉被惊醒的成熟男性,昏昏沉沉的声音透过门传递,直到二者之间唯一的阻碍被屋子的主人清除,声音反倒是无法继续传递。
“怎么?有什么不满意吗?”他看见男人醉醺醺的脸颊上,那双酒意渐醒的黑色眼睛,它们与它们的主人,显然被眼前的景色吓得不轻。这也怪不得他胆小,任哪个喝醉的家伙,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陌生人,在杀死一个小孩子之后,安静地停在自己的家门口,而且还是停在屋顶的后门前,都可以把这些作为最好的醒酒药。
男人的反应速度也是真的快,仅仅是刹那间,他就做出决定。迅速将半坏的木门反锁,腰部携着双手发力,将衣柜推到,堵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女式衣物散落。也顾不上媳妇到时候会有多少怨言,他觉得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林越自然也不会和他计较,他正沉浸在随力量而来的快感中,虽说也没到无法自拔的程度,但身体的颤抖,出卖了他内心深藏不平静与兴奋。
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只能是圣兽吧,但为何之前却完全没有显露的迹象呢,顶多就是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而这次追逐战之中,身体所表现出来的,可不可能仅仅是恢复能力啊。
答案,便是那瓶“霜龙血酒”,听名字就不是啥普通饮品,斯达和暗夜死吻成员诧异的目光,都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霜龙血酒绝不是什么一般人喝下之后能平安无事的饮品,也绝不是什么喝下去却没有任何作用的饮品。
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林越早就有所察觉,野兽的晋升方式,便是吃吃吃,圣兽自然也是一样,那么
他望向那片鲜红的血泊,里面的食物,仍然新鲜
他不受控制地咽起口水,仿佛生肉比熟肉对他的吸引更大。他下意识开始想象,血肉在口腔里被挤压,互相碰撞、纠缠的美妙声音,与腥甜共同刺激着全身上下的细胞,那简直简直就是天国啊!
“不对!我竟然想吃人,这个想法明显不正常啊!”林越好不容易,才从刚才魔怔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回望自己异常的想法,被惊出一身冷汗。得到力量,失去人性,这便是圣兽的代价吗!
人性是什么,那只是人类自己赋予的,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啊。人吃动物,动物吃人,动物吃动物,人吃人
眼前的血红更加鲜艳,成为仿若禁果的存在,他无法在这种令人癫狂的诱惑之下,毅然决然地选择坚守存心,谁也不能,所以,自己吃人自己做出这种事,当然也是有情可原的吧
“不对,这不是我自己的想象,这不是我自己的声音,你是谁?”林越猛然挥动钢棍,砸向自己的脑袋,些许的理智伴随阵阵眩晕钻进他的脑袋,他终于意识到那个一直躲在他眼皮底下的存在。
然而,奇怪的事是,他这么一吼,“它”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在整个世界都销声匿迹。
一切发生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林越甚至抓不住,产生吃人想法那刻,“它”的任何一抹影子,一抹也抓不住,就像是从前,夏夜的单车上,数次从手心逃逸的晚风,拭去燥热,带来冰凉,无声无息,无言无语。
想想吧,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杀人了,数条丑行,绝不是曾经的自己能做出来的。“圣兽”到底是从哪一刻起,才开始改变自己的?是他第一次生吃人肉吗,是他第一次杀人吗,或者说,从它住进这具身体的第一刻起,自己就已经被它完完全全地改变了,还是说它从林越出生起,就一直在改变他?
不,它根本从未存在,他也从未改变。
他不清楚哪个才是正确答案,但他不计较,曾经有位眼神深邃的人,告诉过他一句话,那句话他记得很清楚。
“成熟会从复数角度去看待问题,幼稚只懂得拥有而不肯放下。”
他平静地起身,放下折断的晾衣杆,替代它出现在手中出现的,是两枚有花边的三角形银币,整整抵上2普通铜币。颤抖不知何时起已经销声匿迹,就和其他除金钱以外的所有东西一样,去哪儿谁也说不清。
他望着来时的路和脚下的“万丈悬崖”,迟疑片刻,还是扣响了那扇已经被他扎烂的木门,自己应该不用赔吧?
“先先生,我对您真的没有任何意见,我对于自身出言不逊的事感到非常抱歉,我们家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林越哪料到这家伙是个彻彻底底的怂逼,自己还没开口就逼逼叨叨一大堆,跟只苍蝇一样烦人。
“我只是想借用你家,下个楼而已。”林越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即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语气稍加修饰,是完全无法更改对方,对自己不良的第一印象的。但是,人活在这世上,本就是在挣扎,不是吗?
“这可是要是你”男人迟迟疑疑地低语,直到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响起。
“老公?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柜推到?你是要啊!我们的门怎么坏了?外面有什么人吗?”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惊讶,比起男人来说,她要冷静的多。
[所以屏幕前的你,是否觉得醍醐灌顶?喝酒误事啊!戒酒吧,少年!]
“很抱歉弄坏你们家的门,这是在处理一个小贼时发生的意外。现在的我只是想借用你们家下楼,非常感谢。”林越心道,终于有个能正常交流的家伙来了。但是同时,这也意味着,到手的银币估计又得交出去喽。
毕竟只要对方没有惹他,即使是圣兽在身,他也很难做到在随意损害别人的利益之后,还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地仓皇而逃。或者单单靠语言恐吓逃钱,他觉得这些都不是啥好人会干出来的事,反正手上也正好有钱,林越这次就任宰吧,只要对方别太过就行。
“啊哈,没事没事,我们这就给你开门,刚才我老公有些酒精过敏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女人似乎活得很单纯,没有跟老公确认,就相信了林越的所有话,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样在苍白之城活下来的呢。
不,她清楚他能随意破开这道门,就和刚才一样,说不定这才是表象下的事实,她不愿做无用功。
那么,她究竟在做些什么呢,真是有趣的女人啊。
然而,当衣柜被重新扶起,半坏的木门自动向内侧打开之后,三人都为眼前之人目瞪口呆。
“尤格大叔?怎么是你?”林越方才看见那张黑暗中,醉醺醺的男人脸庞,就觉得有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是因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啊。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荡到他们家来了啊?
“你你是雅各布?”尤格茫然地挤挤眼睛,在酒精的迷雾中挣扎,终于想起来他和这位少年在哪儿见过。
“是啊,没想到苍城那么小,我竟然迷迷糊糊就到你们家了。”林越也有些懵了,自己竟然当着尤格的面,残忍杀害小孩,这不太妙。
“老公,你认识这位少年吗?”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淡黄的长裙,同莉希雅一模一样的赤焰秀发有些蓬松,随意地打着卷,被打理成林越记忆中标志性的人妻发型,盘于一侧的肩头。眼角的鱼尾纹刻满岁月的痕迹,眼瞳里烧着火红的祥云,正静静端详打霜的少年。
“啊没错!这位是莉希雅的朋友,我真是失礼啊,刚才门口的光线太差,我都一下子没看清你的脸。”知道对方是自己女儿的朋友之后,尤格立马满脸堆笑,方才的恐惧之情找也找不到,真是神奇啊。
女人没有说话,眼睛机灵地在门口转来转去,最后停留在他身后的血泊中。
她微微皱眉,依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也正是这一刻,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沿着石板地砖的纹路被切碎,仅仅是瞬息间,就跃入众人的心底。
少女修长纤细的双臂,伴随着身体的摆动,带起阵阵微风,挟着硝铁的气息浮上他的面颊,多少有些清冷。
屋口那边,走来一个女孩,灵动的双眸好似夜里的闪耀繁星,纯洁得装不下世间任何的好与坏。
林越想,这双眼睛的主人,定是个于青春诗季翩翩起舞的女孩。并且他也可以保证,她的每一抹笑都能温暖冰冷的俗世。
她那两瓣月牙状的刘海,以及脑后的微卷低马尾,齐齐在屋内的昏暗灯光中摇摆。明明让主人显得活泼可爱,林越却没法从她的脸上找到任何一丝笑意。
因为她不是一副若梦之画卷,你总能从她身上找到生活糟蹋过的痕迹。
一切的终点,只是那件灰蒙蒙的工作服,残酷地罩在他的灵魂之上,让人逐渐淡忘之前看见的一切美好。
林越看着她,舌尖泛起一浪又一浪扑朔迷离的苦涩。
“雅各布?是你吗?哇!你变化好大,感觉很精神啊。”她嬉笑起来,眼角没有母亲的鱼尾纹,而是点缀着主人也没有察觉到的遗憾,藏得真的很深,只有林越一个人发现,但他会装作不知道的。
“谢谢夸奖啊,你看起来也更精神了,终于找到星光了吗。”他含着笑开口,苦涩无助淡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中,我好像欠你很多了啊,你应该不会要求我偿还吧,嘻嘻~”莉希雅不曾有过任何的感伤,那是因为他不曾感受到任何事物,但林越觉得,总有一天她会感受到的。
“报酬不单单只有一种形式,你总能找到报答我的方式的,即使是我,也会需要你们的帮助啊。当然,在那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做你的乖女儿就行喽,朋友之间不用在乎那么多。”这回,林越没有再隐藏,或者伪装,要面对自己的贪婪与各种劣根性,才能变得更强大——即使这还不能被称为贪婪。
他默默合上身后的房门,总得保留点好印象吧。
同时,他也看见她的笑容停滞片刻,似乎有些对这番话意外,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越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向着这家顶楼住户的前门走去,似乎那里有通往未来的钥匙。
“雅各布,你不多待一会儿吗?”莉希雅多少有些意犹未尽,她推推父亲的手,想让他一起挽留。
“是啊是啊,少年,我们这里永远欢迎你啊,别那么急就逃跑啊,我们又不会为难你修理那扇房门。”这话说得够毒啊,林越这时候如果再走,“逃罚”的帽子可就摘不下喽。虽说挽留是出于善意,但这还是让他有些嗔怪。
“没事,正好两清。”他笑得眼角曲成月牙,多少有些虚假,但效果显著,没人能再说得出来话。
除了某个大汗淋漓的大汉,啊哈!
“我擦,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林越放下旋转到一半的铁质平开门,侧首望向内侧的房间,那里有个“魔鬼筋肉人”正在对他喘着粗气,赤红的肌肤上淌着晶莹的汗珠。必定是刚刚结束酣畅淋漓的体育锻炼,整整两世,他都很佩服这种对自己特别狠的家伙。
“哦~你是那个去参加猎杀者集训的小哥等下,你不会是莉希雅的——哥哥吧?”他逐渐回想起,小哥与自己的“爱恨情仇”,眼中通透了一些事。
端详着他眼中的火红,有一说一,他认为自己或多或少有些迟钝了啊,早该猜到他们两有点关系的。
世界真小啊。
毕竟他来到苍城,再怎么说也有好几天了,也就遇见三个赤瞳赤发的家伙,红色对于苍城必然很特别。
“是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倒是你,教育人竟然教育到我家了哦哦哦哦,我知道你是谁了,克苏鲁对吧?”小哥笑得极其猥琐,整张臭脸仿佛是盛满了地沟油。果然是个人,八卦起来的样子都不咋地。
“哇~giegie你这么这样啊!”莉希雅小脸一红,顿时失去所有招架之力,当场缴械投降,看来她亲爱的哥哥,这次是把她卖了啊。在父母知道克苏鲁和她的关系之后,她恨不得于此地打场地道战。
但是,转念一想,她早就抓住对方很多的把柄了,她当然会复仇,嘿嘿嘿。
“你可以叫我林·越,也可以叫我雅各布,都随意,反正我不会是克苏鲁就行。”林越觉得带着两个名字书写故事,多少有些拉胯,再这样和朋友们交流下去,他敢肯定,那个创造自己出来的傻逼作者,甚至会记不清哪个人知道哪个名字。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被创造出来的人,只是为百无聊赖的日子增添一份新奇之趣罢啦。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托尔金其人是也!”托尔金的说话方式,让他梦回青春年华。那间并不大,甚至能谈上是有几分拥挤的闷热教室,却于严寒酷暑之中转来迷人的书香,里面掺杂的便是和这句话一样的东西。
“你这什么语气啊,不会是跟贤者们学的吧?”莉希雅找准机会,见缝插针,狠狠怼了老哥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