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1 / 2)
“从中心镇来?噢!那你可真是个疯子!”
“从边海广场走的,待遇都很不错。据说能回来的话得起码有连升三级……可你为什么偏要跑来我们这里?这就让人搞不懂了。”
“宁?”
我埋头检查着装备,一言不发。只是惆怅地望一望他们,表示自己没什么恶意,然后便继续手中的活儿——趁着这段时间再熟悉一下马上要用来保命的工具。
我们现在正坐于舰载运输机的机舱里。环境很暗,外头的声音很大。伴随着怕人的颠簸,我们只能用对讲机呼叫彼此,或是在这时随意地聊几句天来舒缓紧张的气氛。
我想对于压力我倒是习惯了,而他们不同。
一块坐着的,估计都是头一回这么紧张。
不论是初出茅庐的荆还是经验老成的队长……穿上战术背心以后,任谁都觉得局促——这种先前从不需要的防护,此刻倒成了无比的负担。
因为密布的黑云遮挡了视野,我们较难看清机舱外的状况,所以只感觉一阵沉甸甸的阴郁席卷而来。
在高空高压高寒下,总叫人认为藏匿着个持镰刀的死神在悄声低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微,正偷偷钻进耳窝,渗入皮肤。
“宁大哥……”
我听见身旁的荆在叫我。
“我……害怕……”
“身为男人不讲害怕!这句话收回去!”
没等我回答,队长就粗着气喝道。
呵。
是啊。
事到如今害怕有什么用?更何况这个词,是有魔咒的。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总会传染得厉害。
我们这些将入血肉磨坊的死士,最忌讳害怕,更忌讳害怕的情绪传播蔓延!那样不仅没有益处,能使我们眼睛一闭就回到安乐窝去,更要命的是,它真的会要命。倘使本就要命,那它也定会在要命的过程中多增添些痛苦。
为了削弱这魔咒的威力,队长连忙转移了话题。
“来,说说你们的贮藏物吧。”
话一出,效果很好。
多数人的确来了精神。
“类金属锥刺!”
一个声音说得很重,让我顿时感到一阵反胃。
“和墨城的上官刑是一个类型。”
我看了看,是坐在斜对面的镔,穿着厚重的作战服,全身还散发出一种掩盖不了的,令人厌恶的戾气。
“人家是上官,那你是个啥?”
有人来劲儿了就爱调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几个坐在镔旁边的都笑,弄得他自找没趣。
“笑你屎娘的!”
镔看看哪个笑得最欢,指着他就骂。
“你放屁!”
那人马上喊道:“我生母是上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