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针锋相对(4600字)(2 / 2)
他妈这就是本王不建“灾防局”群聊的原因了。
分分钟被炸群。
逗比网友快乐多。
但此刻郑修需要耳根清净。
群聊中安静下来后,郑修开始发言。
“叶、青青,喜儿,你们留意门外是否有一位穿着蓑衣斗笠,提着竹竿的船夫走出。”
“同理,老神医,唱戏的,出包厢找找白秋月在哪里!”
“他的三件套不见了!”
“蛇,你那边当心,我怀疑,他们已经知道了怀孕的就在客栈里。”
在赤王的命令下,灾防局扫黄小分队顿时运转起来。
郑修关掉了通讯。
他快步走到花魁门前,一脚踹开。
开门瞬间,郑修猛然一愣。
一位容貌妖艳、衣衫半露的女人,正慵懒地倚在窗边。白花花的腿子从长裙下露出一大截,她此刻正低头,专心地在足趾上涂着艳红的美甲。
在郑修眼中,香姑的面容、身段竟开始扭曲。
四周仿佛变成了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一声声清脆的莺啼在郑修耳边响起,阵阵花香扑来。一时间,郑修眼前转动着光怪陆离的光影。转眼,那女人与自己竟飘上了云端,女子在缭绕的云雾中摆出了各种诱惑的姿态,朝郑修招手,嘴里在说:来呀来呀来呀。
而此刻,香姑闺房中。
蹬门而入的少年两眼忽然失去了神采,如木偶般呆呆地站在门口。
香姑一步步朝少年走去。
若有外人在此,能看见香姑的步态,定心中疑虑。此刻的香姑走路时没有半分女子的妖娆,反倒昂首阔步,步伐间隐隐带着一种老年人独有的沉稳与大气。
“你,究竟是谁?”
香姑口中发出嘶哑苍老的声音,只见她的长裙无声撩起,一根根半透明的触须伸向少年。
触须的末端,赫然长着一张张蠕动的小口。
小口两瓣丰润,看起来就像是两根肥厚的腊肠一般。
一根根触手上的血口张开,蠕动的褶皱宛若一排利齿。
……
话分两头。
在常世绘通话结束后。
众人心中一凛,从少年仓促的通话中,他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月黑风高。
一片乌云压来,遮住皎月。
月色渗下,让夜里那片云莫名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淡紫色。
燕春楼外。
喜儿凭空立在高处,无数肉眼看不清的丝线,在她脚下拧成了一个结。
她在郑修的授意下,于燕春楼外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有人触动了她的线,她便有所感应,无人能逃出裁娘编织出的“网”。
殷青青身为“时妖”,一旦发现不对,便能祭出人皮,收入她的时妖空间中。
“船夫?”
喜儿居高临下,只见燕春楼进多出少,若有装束奇怪的人从大门走出,定逃不过她的眼睛,哪来什么船夫。想起刚才被禁言后,郑修匆忙间的一句话,提起了“白秋月”,喜儿搜索死去的夜未央记忆,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白秋月?白秋月?白秋月?哪个白秋月?”
殷青青面色平静,提醒道:“曾经夜未央中第一高手,上弦贰,‘摆渡人’,白秋月。”
当年夜未央仍存时,老皇帝也不可能任由夜未央一家独大。他所培养出的“密部”,便是用来反制夜未央的手段。殷青青曾身为密部一员,对于夜未央中每一位奇术师或异人的资料,可谓是如数家珍,顺口道来。
“是他!”
喜儿闻言大惊,心道这件案子怎会牵涉到那退隐的异人。
在喜儿与殷青青讨论着“白秋月”这人时。
里面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琴声悠悠,似高山流水,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叶侧耳倾听,听着听着,叶眉头皱起:“曲声不对。”
喜儿问:“哪里不对?”
叶眉头越皱越深:“徒有其形,不具其神!就像是照曲谱空弹,连寻常艺伎都远远不如,有古怪!我去试一试她。”
说着,叶飞身而下,俏然立于飞拱上,两指从胸襟中夹出芦苇叶,噙于唇边,双眸闭起。再睁眼时,叶的双眼杀意凛然,似一把锐利的尖刀。
以芦苇为笛,与楼中琴声相对,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曲声似利箭般穿透夜色,丝丝缕缕地钻了进去。
燕春楼中。
司徒庸与君不笑得令后,连忙翻身去了外头,环目四顾。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标志性的船夫三件套的身影。
正欲通知小马郑修时,大堂中忽然一片死寂,一位丝巾掩面,身段凹凸有致的姑娘,在万众瞩目中,走上唱台,在一张小凳子上侧身而坐。
叮!
清脆的琴声弹出,动听的曲声顷刻间传遍燕春楼。所有看客摇头晃脑地听着,看似陶醉无比。
呼~
就在这时,楼外传来一阵更为美妙的笛声,那笛声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压力,楼中烛火顷刻间疯狂地摇曳,几欲熄去!
笛声起初如溪水潺潺,柔和动听,与那琴声隐隐有高山流水相伴的意境。可一转耳,笛声曲风突变,铮铮锵锵,杀气腾腾,如千军万马驰骋沙场,又如暴雨倾盆,急骤上天又飞流直下。
唱台上,蒙面女子面露慌乱,琴不由自主地越拨越快,即便是不懂音律的司徒庸与君不笑二人,也明显地听出了台上女子的节奏,受到外面曲声的影响,乱了方寸。
琴声与笛声针锋相对,如刀来剑往。可琴声没能坚持多久,便彻底败下阵来,唱台上的蒙面女子两眼无神,动作早已没了起初的灵动,机械般地在笛声影响下拨动琴弦。
忽然!
“铮!”
琴声戛然而止,蒙面歌女一手拨在锐利的琴弦上,两指断去,鲜血淋漓。可她仍不知疼痛,一下下地用断指拨着。
台下早已察觉到台上的歌女有些古怪。在歌女断了两根指头后,有嫖客见了血,在惊骇中酒意醒去,在混乱中惨叫着逃出燕春楼。
一位醉醺醺的中年嫖客骂骂咧咧地爬上唱台。
“弹的什么狗屁玩意!”
他醉了七分,借着酒意将断指姑娘推倒在地。姑娘面色惨白,即便是倒在地上,仍用断指弹着,一片片碎肉飞出,场景甚是恐怖。
醉酒客人愤怒地掀开姑娘面纱,面纱后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她不是香姑!”
有人在台下惊恐万分地指着那张脸。
月底了,求月票!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