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大逃杀”(4800字求月票啊啊啊)(1 / 2)
“叔叔,雪莉打开了!”
雪莉开开心心地提着碎花裙跑了出来。
“呀!”
跑得过快的小萝莉果不其然出现了“平地摔”的情况,手舞足蹈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庆十三眼疾嘴快,呼!他张口朝雪莉吹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嘭!
在庆十三惊愕的目光中,郑修一巴掌将尚未成型的烟雾拍散。
就在这时,庆十三眼睛微微一花,他刚才明明看见雪莉就快摔倒了,可这一眨眼的功夫,雪莉又继续“开开心心地提着碎花裙朝郑修跑去”。
“啊?”
庆十三瞪大眼睛,用力揉了揉,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雪莉打开了!”
雪莉似乎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郑修蹲在雪莉面前,微笑看着曾经遭遇了“黑暗童年”,如今正在一点点重拾快乐的雪莉,笑着问道:“雪莉好棒棒!”
庆十三嘴角一抽,一头黑线,默默掐灭了烟杆里的火光。
“嗯!”
雪莉用力点头,生怕郑修不知道她好棒棒。
“叔叔想知道雪莉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雪莉歪着脑袋想了想。
只是想了想。
她摇摇头:
“雪莉不知道。”
她那洗干净后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蛋上,露出一种名为“迷茫”的表情。她显然无法理解郑修这个问题的真正意思。
过了一会。
雪莉又摇着头回答:“雪莉不知道,雪莉想帮叔叔,上面有好多好多的数字……它就开了。”
郑修:“……”
庆十三挠挠头:“这姑娘是不是……中间省略了几百字?”
郑修没说什么。
米娅、夏莎,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夏莎朝庆十三使了一个眼色,默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神情,然后稍稍偏过头,似在等庆十三做决定。
读懂了夏莎举动的掠夺者们,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一时脑子里乱糟糟地冒出“拼死一搏”的念头。可庆十三却摇头笑了笑:“别自作主张,听老板的。”
在外人面前,庆十三和米娅一样,称呼郑修为“老板”。
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统一,和接地气,方便交流。
夏莎点头,看着庆十三安然跟在郑修身后踏入机房的背影,扁扁嘴。
……
机房昏暗无光,宽敞的操作台几乎横跨了整个机房。
操作台上方有一副画。
一副“世界地图”。
郑修本以为以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至少也会是液晶屏,或者是更高端的东西。可操作台的上方,立起的“世界地图”,仅仅是用防锈层与涂漆,在一块大钢板上画出来的世界地图。
郑修用力敲了敲,发出咣咣的声音,实心的,邦邦硬。
世界的版图如郑修所认知的那般,由陆地与海洋数个板块构成。陌生的地图用基本的红黄蓝绿区分出不同国家的边界——准确来说应该是上一个文明所沿用的“国界”。
每一个曾经存在于“世界”上的国家处,都有一盏亮着红灯的迷你小灯泡。
让郑修颇为意外的是,操作台上分布着各种机械旋钮、拉杆、合闸式按钮,连一块触屏都没有,一眼十分落后的样子。
庆十三的反应与郑修相反,他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机器”,口中发出啧啧称叹声:“厉害!”
郑修转念一想,正所谓结构越复杂越容易坏。最简单原始的机械与电路结构,才是让这台机器在沉寂了数百年后,仍能维持工作的最主要原因。
虽然没有说明书与操作手册,但每一颗按钮、旋钮、拉杆上都贴着标签,说明了每一个按钮的作用。
郑修一眼扫过,瞬间明白了如何操作。
他一口气将所有拉杆往上提。
叮!
叮!
叮!
叮!
随着“世界地图”上一盏盏红灯变成绿灯。
滋滋滋——
沙沙沙——
哗哗哗——
机房里充斥着嘈杂的电流音与杂音。
忽然,
“轰隆隆!”
房屋崩塌声。
“吱吱吱!”
音箱中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紧接着是有如洪水……不,更像是某种集群生物,庞大而统一的集群生物,踩过城市的声音。
“第2区呼叫!第2区呼叫!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包围了!”
“还有活人吗?世界上还有活人吗!”
“它们来了!啊——艹!救命!它们——踏踏踏踏……啊!”
尖叫声、枪声、脚步声。
“第13区完了!”
“全是它们!全是它们!”
“第19区完了!”
“快!快跑!向北!北方没有它们!”
“第29区完了!”
“天啊!它们正在包围我们!”
“它们无处不在,无处不往,海里全是它们……”
“沙沙沙……”
“沙沙沙……”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这些在机房中响起、来自世界各地,每一个重灾区的声音,在传递出各自的所面临的绝望、挣扎、困境后,戛然而止。
庆十三安静地听着来自世界的声音,起初他还能勉强维持表情的平静,可随着来自世界各处的无线电报生生灭灭,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即便他不知道在世界上某一个角落,发生着什么,正在呐喊的人是谁,庆十三甚至不认识他们,可他们的呼喊,让庆十三油然生出一种:无数生命在耳边毫无征兆地消失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庆十三感觉到莫名的难受。明明在取消了信号屏蔽后的机房,充满了来自世界各处的吵闹的声音,可这些“吵闹声”,在这片难得安宁的土地上,却宛如“生命之音”,“生命之音”响起,意味着世界上的某处还有人活着,当“生命之音”戛然而止时,意味着世界上有一个……不,成片成片的生命在消逝。
“沙沙沙……”
“笃笃笃笃。”
“咔。”
无线电中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像是有人在敲击着用来传播无线电信号的“机器”。
机房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疲惫而年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