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天价(2 / 2)
天刑草很是稀有,一般生长在刑狱苦重之地,所以这瓶苦毒算得上极其珍贵。但对于高阶修士的法体来说,毒液的作用极其有限,即使是天刑苦毒这般霸道的毒,也能被相应的丹药解掉。所以这种毒大多是作来炼丹的灵材,买的人才会这么少。
不知此毒对小黑有没有用,他用意识沟通灵兽袋中的小黑,收到了痛哭流涕的哭诉:“主人,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柳清欢喝斥道:“别废话,对你有没有用?”
“有!当然有!”小黑信誓旦旦地嚷嚷道:“哪种毒沾上不痛,一点点痛怕什么。”
“我知道了。”
下面喊价到了六千八,柳清欢举起号牌,加入报价:“七千。”
另一侧厢房传出新价:“七千二。”
“七千三。”下方大堂有人举牌道。
柳清欢跟进:“七千五。”
在一声声喊价之中,这瓶天刑苦毒慢慢被拍到了八千八,还在拍的人只剩下两个。
柳清欢再次喊出:“九千。”
大堂中跟他竞价的修士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再高就不划算了,放弃了跟进。
鬼煅见此,也不多说:“七号厢房九千灵石第一次……”
“一万。”对面厢房传来懒洋洋的叫价声。
赫!
大堂内原本没怎么关注这次拍卖的人都坐直了身,个个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七号厢房对上十五号厢房,再一次。
柳清欢皱了皱眉:“一万二。”
“一万五。”
柳清欢看向对面,看来对方今天是跟他卯上了。
“怎么,一万五就不拍了?”帝辛嘲讽道:“是不是灵石不够了,要不要我借你点?”
柳清欢淡淡地道:“一万六。”
对方继续挑衅地喊出:“两万。”
全场响起兴奋地谈论声和笑声,还有人吹了一计响亮的口哨,然后在鬼煅的压制下稍稍安静了一点。
岳未央担心地看着他:“柳道友?”
柳清欢一笑,苍老的声音里满带戏谑之意:“两万五,帝小友若是真想要,我便不再加了,让你又如何?”
“我要你让?”帝辛这次倒是稳得住,不紧不慢地道:“两万五千中品灵石买一样没多大用处的灵材,我还得恭喜你才对。”
那瓶天刑苦毒很快被送到他的房里,岳未央在外人进来时自觉跪到他脚边,一副万念俱灰的绝望模样。
柳清欢叹气,这可真是高价买了蚊子肉,回头定要让小黑把松溪洞天图里的所有灵田都翻一遍,不许运用法力!
拍卖会继续,不过即使再有感兴趣的东西,柳清欢却不再竞拍。因为只要他一竞拍,必然引起对面的恶意抬价。
他倒不是缺灵石,虽然一向对钱财不太在意,但他的身家并不薄,身上也有好几块极品灵石压箱底。但无缘无故去当冤大头,他可没兴趣。
一件件难得一见的珍宝被拍出去,柳清欢也暗暗惊异,自己那瓶神乳青气丹竟然直到现在还没出场,再下面可就是最后三件压轴之宝了。
下方的气氛也随着压轴之宝即将登场变得如沸水一般,所有人都期待的拉长了脖子。
鬼煅抬手压了压,笑道:“各位,想来你们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我相信今日的压轴宝物定能让各位满意的。下面,有请第一件!”
一支熟悉的青玉瓶被一位美貌的女修端上台,摆到鬼煅面前的桌子上。
现场一片或诧异或失望的呼声,有人高声喊道:“这就是压轴的宝物?一个普普通通的青玉瓶?”
鬼煅大笑:“各位,可不要做那买椟还珠没眼光的事啊,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玉瓶,也能装仙丹灵药不是。”
一席话,成功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期待之情。只见他一弹指,缓慢至极地揭开了青玉瓶上第一道封符。
“哇!竟然动用了玉清扼气锁封符。”
“嘘!上面还有一道封符!”
“竟然贴了两道!大师,我相信你说的瓶中是仙丹灵药了。”
鬼煅微微一笑,做足了架势,在万众嘱目中揭开了第二道封符,手指一动,一颗裹在氤氲云雾中的青色丹药浮在了他面前,浓浓的生机迅速扩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颗小小丹丸吸引了,有人怔愣了一下,惊声站起:“玄阶丹药!”
无数人从座位上站起,又有人喊道:“寿元丹!”
连岳未央也微张着嘴,一眨不眨地望着下面。
全场大约只有柳清欢还坐得住,只平淡地为自己倒了盏新茶。
那鬼煅终于不再卖官子,开口道:“各位说对了,这是一颗玄阶的可增加寿元的丹药。此丹为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丹道大师委托我三境拍卖会拍卖的自创丹药,名字也为大师自取,叫做神乳青气丹,世上仅只一颗……起拍价五万中品灵石。”
激烈的竞价几乎立刻响起,没多久就飙升至十五万中品灵石!
柳清欢差点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料到此丹会受追捧,但没料到会如此受到追捧。
显然山海商行的人比他自己更为识货,玄阶,又是寿元丹,两者相加,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一一如一。
对于很多寿元无多的修士来说,这便是救命丹药。多了一百年的寿命,或许就能在修为上得到突破,逃避崩殂与死亡的下场。
柳清欢再一次体会到大衍太尊的伟大,为了给云梦泽在封界战争中打开一线生机,生生浪费了三千多年的寿元,而这个拍卖会上的人,却在为一百多年的寿元争得头破血流。
神乳青气丹的争夺最后变成元婴修士的战场,他们身家丰厚,一掷千金,缺的不是灵石,而是其他的东西。便是现在寿元还多,谁知道以后呢。寿元丹轻易不见现世,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上,自然现在能争便要争到手。
柳清欢对最后成交价的六十六万中品灵石目瞪口呆,直到下一件拍品送上台才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脸色严峻,对岳未央道:“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