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伏击 一个时代的结束(1 / 2)
阿斯加德,乌达泉边,此时庆祝九界胜利的饮宴结束,乌达泉边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泉水中,几只白天鹅掌波清波,在湖水中嬉戏。
唐宋脱掉鞋袜,赤脚伸进泉水中,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水面仿佛变成了一面水镜。
水镜中,清楚的看到无数血色虚影将一支舰队团团包围,
海拉懒懒的躺在唐宋身边,脑袋斜倚在他的腿上,赤足正轻轻点着泉水,掌心把玩转动着一串仿佛白玉一般的珠串。
唐老板深谙打一棒给一颗甜枣的套路,这串白玉般的骨珠是他在佩戴现实宝石之前,不离身的东西。
十八子的骨珠,每一颗都是精挑细选的上品,这些骨珠在吞噬大量的生灵精血魂魄后,全部晋升成为了白骨。
十八颗骨珠,就是十八具元婴级别的白骨。
若是换了寻常女人,在得知白玉般的珠子是十八具尸骨般的亡灵生物,恐怕早就厌恶的扔在一旁,不过海拉作为死亡女神,却是极其喜欢这件礼物。
海拉捻动着手串,侧头看向水面,
只见水镜中隐隐就见得一片血光,仿佛一个巨大血茧,把一片水域全部包裹,一鼓一鼓,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隐隐看到这血茧是无数漂浮的血色影子,看着它们前赴后继的扑向血茧深处,那如此险恶的情景,就算是海拉这个死亡女神,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些是什么东西?”
海拉忍不住问向唐宋。
“这些血影又叫血神子,是一种极其凶厉的亡灵,它们能像吸血鬼一样吞噬活物的精血魂魄,被它们扑过的生物,不消片刻,就能被它们吞噬的仅剩一张皮囊,它们可比生物界中食人鱼狠厉,千倍,万倍!”
唐宋看着水镜中,无穷无尽般的血影,目光流露出一丝满意。
在阎浮世界幽冥界深处,有一片广阔无垠的血海,据说这片血海汇聚了整个阎浮世界至阴至邪,至污至秽,是整个阎浮世界最邪恶所在汇聚之地。
阎浮世界诞生之初,血海就已经存在,这片血海中,诞生了一位先天神只,他坐红莲,抱双剑而生,自称冥河道人。
因为其法力无边,世人尊称为冥河教主。
这位冥河教主,曾经与地藏斗法,搅起幽冥血海,淹没了三百六十亿里阴山。
后来还是佛尊降临,才把冥河教主击败,佛门这才得以在幽冥界立足脚步,为信众大开方便之门。
论跟脚,这位冥河教主在阎浮世界能排进前十五之列,他与血海共生,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论实力,他手中两口先天杀伐剑器,再加上有先天业火红莲护体,整个阎浮世界,能稳赢他的人物,十根手指数的过来。
那些超脱,或半超脱的人物,即便能胜过冥河教主,也没人想招惹这个打不死的家伙。
至于说炼化整个血海,倒不是不能做到,都是亿万年称尊道祖的人物,谁闲的没事炸茅坑玩。
再说,阎浮世界也需要血海这么一个容纳邪气,晦气的大坑。
唐宋在很早之前曾经用一具吸血鬼的活体炼制成了一具血神子,那就是出自阎浮世界,幽冥界,冥河道人所传的修罗秘术。
修行法门异常血腥,用活人作为材料,生剥其皮,每日用金针扎刺其穴道,再以魔火炼之,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得到一血影。
血影在吞噬足够的活人精魄,血气后,便是血神子。
血神子甚是厉害,任何法宝,都伤害不得,只是被血影穿过,任你是修为再高,也要成了空壳。
不过当初唐宋炼制的血神子,不过是炼手之作,远远比不上传说中与冥河道人一起孕育于幽冥血海之中的血神子。
唐宋在根源得到的《血神经》也不过是是冥河道人所创的阿修罗道一种上层法术,即便唐老板选用吸血鬼这种黑暗种族作为材料,缺憾依旧不少。
这种后天的血神子天生被纯阳雷火之力所克制、
后来,唐老板利用墨菲斯托的尸骨祭炼出了一口天魔化血刀,直接舍弃了这炼手之作,将那血神子与天魔化血刀想合,成了如今的血道人。
深渊世界一战,血道人干翻了黑暗议会的众多头头脑脑,结合了一处深渊世界的本源,以自身力量,污染掉那层深渊世界。
一整层深渊世界硬生生被化为了一池幽冥血海,
面积自然比不上阎浮世界那无量大的幽冥血海,不过加上失落的那一层天堂山。
爆兵出的血影,却是足以轻松拿下这数万冰霜巨人。
“幽冥血海,冥河道人,他实力起我这个死亡女神怎么样?”
海拉听到唐宋嘴里由血神子引申出的幽冥血海,那与宇宙一同诞生的冥河教主,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在她的认知里,唐宋嘴里的冥河教主只不过是一个神系中,统治地狱的神明,而且还是那种权柄被人抢占了大半的神只。
她作为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海尔冥府的统治者,应该比那什么教主,道人,实力要强大的多!
唐宋低头看向枕着他腿的海拉,那张傲娇的御姐脸上有一种我与城北徐公孰美的跃跃欲试。
唐宋看着海拉那清澈的眼睛,仿佛看到一只蚂蚁站在一头大象面前,要与他比试力量,也有种汉使面对夜郎国王大话时的啼笑皆非。
你怎么敢呢?
别说冥河教主,就是他创造出的阿修罗一族,随便挑出一个大阿修罗都能随便按死你一个小小的蛮夷神只。
地球上所谓的天父神,放到阎浮世界,不过是一尊小小的真仙。
而且还是不修法力神通,只凭借一股子天生神力的那种乡下神仙,阎浮世界那些真传大修,元神修士,手中但凡有几件压箱底法宝,就能打的你们抱头鼠窜。
他伸手拂过海拉的长发,柔顺的黑发在他指尖拂过,他应付的说道:
“差不多,你和冥河道人的实力就差那一丢丢!”唐宋捏指比划着,
海拉能看出唐宋在应付自己,不过她可没有想到唐宋这指缝间一点点的距离放的水有多大,嗯,指尖也就隔着那一丢丢的地方,大约也就能装下整个漫威多元宇宙。
她扭头看向乌达泉水面,
水镜的画面中,血影纷飞,这些血影扑到巨舰之上,巨舰中冰霜巨人被血影穿过,立时被吞噬完血肉,成了一具具皮囊空壳。
被劳菲冻结的冰面,不时有血影穿透而出,那是破碎的血天使凝结出的血影。
冰霜巨人们显然低估了这些血影,这些血影都是血道人用失落的一层天堂山培育,利用一整个深渊世界为养料,祭炼的产物。
这些血影,根本不惧怕普通的物理攻击,像这种寒冰射线,对于它们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
那些寒冰射线打破的只不过是这些血影寄托的一层天使躯壳。
脱离了血天使状态的血影,除了畏惧雷火之类的至阳攻击外,普通的能量攻击对于它们来说根本完全不起作用。
一些巨舰之上的冰霜巨人面对急扑过来的血影,各施其能,一些高等的冰霜巨人周身弥漫着冰霜领域一般的光环,在笼罩数百米的光环内,一切水分全都被冻结为冰凋,甚至连空气的水分子凝结出了雪花,冰粒。
可惜对于这些有形无质的血影来说,冰霜领域的寒气对于它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劳菲听着浓雾中自己族人临死之前的惨叫,连连怒吼,终于气急败坏了,展露出自己与奥丁角力的真身。
巨人一族一向是以身高力气论高下,在远古,有泰坦巨神曾经统领一个时代,即便众神也匍匐于他们统治下。
那时的泰坦巨神,普通的小行星,对于这些存在来说,也就是随意把玩的弹珠。
这些泰坦巨神在各个神话体系中都有传说流传下来,他们的足迹不但流传在各个神系,维度世界。
就连现实世界,也有他们的踪影存在,就像土星卫星泰坦上的永恒泰坦一族,传说就是这些泰坦巨神的后代。
那位宇宙霸主萨诺斯传说身上就流淌着泰坦巨神的血脉,当然理论上来说,巨人一族身上都有泰坦巨神的血脉。
劳菲作为冰霜巨人一族的强者,当初也曾经和奥丁角力,虽然落败,不过从这也能看出他的实力。
劳菲展露出的真身足有三百多丈,千米高下,因为承受不住他身体沉重的重量,冰层在他脚下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他愤怒的伸出手臂,插进冰面,
卡卡卡卡!冰层在劳菲的巨力之下,直接断裂开,他双臂青筋暴涨,用力举起一块足有数千米方圆的庞大冰山,朝着半空中的路西法砸了过去。
血道人所化的路西法面对劳菲砸过来的这座冰山,浑然不惧,反手间掌中多出了一把血色唐刀,身形变换,也如劳菲一样,变身成千米高下,一刀朝着砸来的冰山噼下!
卡察一声,那座巨大的冰层冰山直接被路西法一刀噼为两半。
轰隆!
冰山残冰落在海面,砸在劳菲冻结出的冰面上,瞬间砸出两个数百米的大窟窿,冰面顺着大窟窿裂出数道峡谷般的裂缝。
一艘冰霜巨人的巨舰正好在这冰裂的冰层之上,瞬间朝着冰层峡谷落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数千条血影从粉碎的巨舰上飞出,飘荡在冰面的浓雾中,扑向下一处目标,显然在这些血影的攻击下,那艘巨舰早就在掉落裂缝之前,就已经没了活物、
劳菲看到路西法变换出的真身,直接伸手往海面一抽,待到他抬起手,双手间已经多了一根齐眉冰棍。
劳菲抄起手中冰蓝色的棍子,朝着面前的路西法抡去,冰蓝棍子划过虚空,带着冰封万物的威能,四周的空间都仿佛被这一棍冻结住。
扑向劳菲的血影在这能凝固空间的冰寒下,一时间也如同琥珀黏住的虫子,即便能移动,那速度也慢的如同蜗牛无异。
血道人所化的路西法与劳菲一般高,俊秀的面容,变成了羊角恶魔的模样,身上穿漆黑铠甲,手持一把唐横刀造型的血色长刀。
与劳菲厮杀起来,
因为体型庞大的原因,冰面承受不住两人的体重,两人的下半身全都没进了海里。
两人兵器相交,卷起滔天巨浪,每一次兵器相交,都如同晴空下打了个大霹雳,海面上卷起数千里,数万里的庞大漩涡。
血道人手中的天魔化血刀躯壳,锋利无比,劳菲手里的寒冰大棒每每与之接触,都被轻易的砍断为数截。
不过靠着世界树这比地球海洋还要庞大的水道,劳菲每每一根寒冰大棒被砍碎,就在水中一捞,便又是一根大棒成型。
不仅如此,因为两人下半身都没入海水中,劳菲利用自己操控寒冰的能力,在自己身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甲,而弥漫的寒冰之力,从下方冻结住海面,想要冻住血道人的下半身,限制他的行动能力。
也正是靠着海水地势,劳菲才能和血道人短时间内拼斗得不分上下。
劳菲没有寒冰宝匣的加持,而血道人不但是法宝真灵,而且有深渊地狱本源的加持,时间一长,劳菲的气力却是有些不支。
他用尽全力朝着血道人脑袋抡出一棒,血道人一刀荡开寒冰大棒,将寒冰大棒斩为两段,趁着劳菲伸手朝海面凝结冰棍之时。
血道人一刀朝着劳菲斩去,劳菲右手往上抓取着海水,左手伸臂,想要手臂硬接血道人这一刀。
显然劳菲并不知道天魔化血刀的赫赫威名。
砰的一声暴响,血道人一刀砍在劳菲的左手手臂之上,只见得火星四溅,仿佛那正月的烟花,
劳菲只感觉到巨痛,低头一看,自己那手臂上的冰甲全部爆碎,手臂上,黑血夹杂皮肉翻出,分外恐怖。
劳菲右手单手抡起寒冰大棒朝着血道人抡去,脚步却是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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