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管闲事(2 / 2)
“俺老猪的钉耙自有妙用,这妖精淬不及防,被钉耙定了她的元神,束缚在身躯里,猴哥一棒子上去,额头都给敲塌了,浑身也散了架,那可不就敲死了呗!”八戒得意的凑过来,自夸道:“若不然,怕是得斗上十几回合才能弄死她!师父,这就是有法宝的和穷的只能耍光棍的区别,这一仗,全仰仗了老猪的钉耙了!”
“咱这钉耙,那可是太上老君亲自做法,丹炉里炼出来的,万般妙用,比那只知道势大力沉的光棍强多了!”
“呆子,你说谁耍光棍?”悟空眼一瞪,笑骂了一句,却也对八戒夸赞自己九齿钉耙的话并不反驳。
“行吧。”李煜自嘲的笑笑,起身走到那白骨精遗留下的骨头架子胖,伸脚踢了一下,那骨架哗啦啦散落,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镯滚落出来,却果真动也未动,想来是死彻底了。
“师父,此乃这妖精留下的,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呢,咦?”悟空捡起手镯,查看了一番,里面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没什么值钱货,却也有两具尸体,被悟空倒了出来,连同那些鸡零狗碎,堆在一起。
那两具尸体,乃是一对老年夫妻,长得与刚刚白骨精变成的妇人有些相似。
“看样子,这妖精是害了一家三口,不知使了什么法门,用那女儿的身体,来了个借尸还魂,也罢,就当老猪行善积德了。”八戒一边说着,翻动了下老夫妇的尸体,道了两句可怜,索性再路边用钉耙刨了个深坑,又把那女儿的尸体拖过来,将一家三口入土为安。
“师父,这小手镯还不错,难得的后天灵宝,给!”
猴子把那手镯凌空抛过来,李煜却屈指弹回:“你留着吧,装个金箍棒什么的,省的老从耳朵里掏,也不怕得中耳炎。”
这手镯李煜留着没用,系统的随身空间,不比这东西好使?
除了这小手镯,这白骨精身上再未有任何值钱货了,那一身粉红色骨骼,看着就不是正经玩意儿,李煜也不敢用。
“悟空,老规矩,挫骨,扬灰,再把那妖精的洞府找着,一把火烧了。”
白骨精既除,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赶路了。
悟空将那白骨精的尸体用金箍棒细细的砸成沫子,挖坑埋了,有了白骨精的妖气特征,在这白虎岭里寻了她那洞府,一把火烧干净了。
八戒也没闲着,说好了开出一条道来,那就得言而有信;这夯货吃饱了,又使出神通来,把那山头一座座移开,打通了百里白虎岭,东边的百姓再去王城,便不必再翻山越岭了。
此乃行善积德的事情,为此,李煜特意奖赏了八戒一根人参果的腿。
出了白虎岭,行三四日,过了那片沙丘,行至一片山林,漫山的松树,遮盖阳光,荆棘丛生,山路难行。
八戒使钉耙开出一条路来,穿行松林过半,探路的悟空却又发现了奇景。
“师父,南边十余里,有一座宝塔,金顶放光,似乎有些妖气,但细看却又不像,反倒掺杂了些星辰之力,嘿嘿,看起来倒像是天庭那帮子星宿正神,俺老孙寻思着,这莫不是天上的星君,吃饱了撑的,又给咱们设下劫难了?”
“师父,要不要过去一锅端了,也好警告一番?”
“不去!”李煜骑在马上,头也没抬。
干翻白骨精,紧接着就是黄袍怪嘛!这个李煜是知道的,可这黄袍怪的碗子山,又不在取经正路上。
那黄袍怪,本是天上二十八星宿里面的奎木狼,与披香殿侍香的玉女暗生情愫,又恐天条森严,被查出来,便想了个偏门的法子。
披香殿玉女先下界投胎,托生在皇宫内院,奎木狼再下界为妖,掳了那玉女托生的三公主百花羞,再续前缘。
原着里是那唐三藏走差了路,误闯入南边的波月洞,那百花羞投胎转世,忘了前尘,托书致信,才惹下了宝象国之难,到最后俩孩子被摔死,奎木狼被捉回,生生毁了一番姻缘。
可如今换了李煜,人家好好的小日子过着,还生了俩娃,又不是故意堵在取经路上吃取经人的,李煜何苦去招惹奎木狼。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李煜不理会,悟空只好打起小心,生恐南边的妖怪突然来袭,搞出事端,可直到取经团伙走出这黑松林,又行了两百余里,期间过了两晚,路途中渐渐出现乡村,有了人烟,早已经远离那放着金光的宝塔,也无事发生。
“这倒是奇了!”
“没有妖怪还不好?猴哥,你是巴不得闹出点动静来?你是不是闲的?”
“呆子,讨打!”
这猴子心里纳闷,实在想不通,明明有妖怪,却为何无事发生,李煜也不告诉徒弟们,只管赶路。
又行了一天,傍晚,进了宝象国王城,寻了驿馆,遣那驿丞去通报了宝象国国王。
天朝上国来使,宝象国国王不敢怠慢,第二天一大早,不等李煜动身前往王宫,那国王竟带着文武百官出了王宫来驿馆拜会,口称天使、圣僧,态度极其恭敬。
取出通关文牒,国王盖印,又在王宫设宴,流水席连摆了三日,让八戒直呼过瘾。
李煜带着徒弟在王城盘桓了几日,才告辞继续西去,直到远离王城,连走了大半月,赶路千余里,已经出了宝象国地界,悟空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秋去冬来,过了年关,又是春暖花开,此时已经是贞观十七年,自贞观十三年冬李煜五行山收服悟空,踏上取经路,已经过去三年出头了。
阳春三月里,旷野无人,取经团伙孤零零的走在路上,远远的又是一座高山挡路。
山势险峻,巍巍峻岭,削削尖峰,山高林密,隐隐有虎豹财狼之声,悟空跳到半空中,运起火眼金睛,懵懂一瞧,那高山之中,又有妖气环绕,再仔细看,近处山坡之上,却站着一个樵夫。